纳兰文香也躺下了,一直手支着头。“我并没有爱的人。”
“我是说如果。你就不能假设个x一下。”我真是醉了,怎么跟他讲xy的。
“如果的话,”纳兰文香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会,“那就随他去吧。我没有权利要求他必须爱我。”
是啊。
可是,为什么疼痛还是那么剧烈。还在一点点啃噬着我的心脏。痛的,快要窒息了。
无邪赋·第八十章:尘埃落定(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床上。我坐起来,头仍然有些沉。
听见我的屋里有响动。屋外的侍女说:“公子,琅缳幻境的火鹤兰要见您。”
我一下清醒了许多。昨天的事清晰地浮现出来。抬手,上面仍有已经干了的血迹。
他来做什么。不会是无聊的炫耀自己的胜利吧。
“等了多久了。”
“一早就来了,已经等了三个时辰。”
“好,我这就出去。”
我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蓬头垢面出去见他。
火鹤兰见到我,先恭敬地行礼。“无邪祭祀。”
我做到八仙桌旁,喝了口茶。示意他坐过来。
火鹤兰转头看了一眼门口的侍女,我对她们挥了下手。没想到,侍女异常合作,毫不犹豫把门关上退了出去。
我没有开口,等着他的下文。我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失控,会杀了他也不一定。
“和玉虚宫的谈判已经快结束了。我必须快些说完,在未凉祭祀发现之前回去。”火鹤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好像做错了事,不敢看我一样,“虽然我不清楚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自己要来的?”我打断他。
“对。跟温未凉没关系。”他有些慌张地抬头看着我。
我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昨晚……并没有和温未凉发生任何关系。那些,不过是做戏给你看而已。”
我手里的茶杯,“啪”裂了一条小缝。
“你骗我。他的功力发现不了我的气息。”
“没错。后来我问他。他说‘只是闻味道就知道’。我们当时说的话,都是骗你的!你走了之后,我问他,‘你这样违抗境主的命令,不怕她惩罚你吗?’他说,‘我不能让他再爱我了。会害了他。’”
心脏猛然收紧了。
我用手撑住额头,挡住了眼睛。
“境主现在身在碎叶城,所以可能不知道未凉祭祀的行为。请您一定不要误会……”
“我知道了。”
“谢谢您愿意听我讲。”火鹤兰站起来行礼告辞,“我必须回去了。”
“火鹤兰。你不是很恨我的吗?”
火鹤兰愣了一下,然后哀哀的笑。
“没错。因为你完完全全夺走了温未凉的心。”火鹤兰苦笑着摇摇头,“是我自己太傻了。以为自己一厢情愿总有一天可以感动他。因为他喜欢兰花,所以我就只穿紫色的衣服,在碎峰阁种满兰花。但是,他终究全心全意,连性命都可以不要去爱的人,只有你。”
“前几天他喝醉了,他说:‘你知道我最庆幸的事是什么吗?你知道我最幸福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吗?你知道我最心痛的事是什么吗?你知道我最希望的事是什么吗?我最庆幸的事,是可以遇见无邪。最幸福的时间,是和他在琅?幻境一起度过的短短半年时间。最心痛的事,是,也许我很快就不能再陪着他了。最希望,如果有来世,我们可以在正确的时间和地点遇见对方……’”
“你知道,温未凉从来不喝酒的。可是最近他总是不断的喝,明明一喝就醉,还是不停的喝。他总是说,‘喝了这么多,我的心不知道暖了没有。’”火鹤兰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带了一点哽咽。
我用手撑住额头,悄悄接住眼里掉下的一大滴泪水。
火鹤兰说完,逃跑一样推门离开。
以前,我二十一世纪那里的老姐说过,心眼太多的孩子让人讨厌。
我真是个喜欢瞎想,主观臆断让人讨厌的人。
温未凉,对不起。居然会怀疑你。不知道是因为对这个世界已经失望了,还是对自己失望。我居然连你都不能完全的信任。
温未凉,你这样对我,让我拿什么还给你。
我必须再坚定一些。再坚决一些。不再被眼前的东西所迷惑。必须为了最终的目的而不惜一切代价,不有丝毫犹豫。
温未凉,你知道吗?你是这个世界存在的最重要意义。所以,请你也不要动摇。
谈判又进行了两天,在第三天下午,终于谈妥。琅缳幻境当即让出十座城,向后退军三百里。
西王母与那个人的又一轮掩人耳目的厮杀。
真正明了的人,究竟有几个。
真不知道,天下人究竟是这盘棋的看客,还仅仅是这盘棋的布景。
就在要离开的那天下午,我看到窗外有一只特眼熟的鹰在飞……
我的心肝,小贱。我对它敞开了无比宽广温暖的胸怀……
谁知那厮在我窗口盘旋了几圈,发出两声刺耳的鸣叫就飞跑了。
丫的。才过了几天你这小鸡蛋黄就不认主人了。
我跟着它一直走到一个水榭。
小贱扇扇翅膀,落在了一个白衣人的手臂上。白衣人很亲昵的抚摸它的羽毛。
忽然就想到第一天来到这个世界。
我全身湿淋淋的站在角落里,他骄傲坐在众人关注的焦点,手捧玉盏。那时候,玩心真重,非得跳出来背那首“缺月挂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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