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一句“哼哼”,他笑笑,低声道:“王上不委屈了?”
刘符不理会他,和他几乎要挨上,每一次呼吸都带出一股热气,扑在王晟脸上。他身上再没有昨天的慢吞吞、羞答答,三两下就扯开了王晟的衣服——就像是剥栗子一样,将他整个人都剥开了,露出里面的仁儿来。
王晟打了个哆嗦。他足足有二十年不曾像现在这样,对着别人衣衫大开了。他喉结滚了滚,胃里又隐隐地拧了起来,正在此时,刘符低下头亲了亲他,王晟心里稍稍一松,尽力回应着,在他耳边轻声唤道:“王上,王上……”
刘符自己也紧张得很,他虽然做了功课,却从没实践过,怕一个不小心弄伤了王晟,心里不停地打着鼓。他抬起王晟两腿,架在肩上,将他整个人都折了起来,随后抠下厚厚的一块药膏抹在手指上,却迟迟不敢往里探,只是伏在王晟身上胡乱地折腾着。忙乱中,案上一直摇摇欲坠的笔筒终于被碰翻在地上,发出哗啦一声响,刘符就像是听见了行军时的金鼓之声,一咬牙,将手指按了进去。
王晟抖了一下,没躲闪,却闭上了眼睛。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被人压在身下欢好,像这样毫无廉耻地大张着腿——可是,他睁开眼睛,看见刘符饱满的额头,还有额头上沁出的圆滚滚的汗珠,竟然笑了一下,然后抬起手,替他轻轻抹去了。
刘符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抬头时手指刚好没了进去。他这时总算才顾得上问:“景桓,难受吗?”
王晟看着他,摇了摇头。
刘符点点头,却没急着动作,反而定定地看着王晟。滚烫的温度紧紧绞住他手指,他却无暇去注意这个——他现在正在哪儿呢?
此刻正在他眼前的,不就是他这个大雍国的丞相、这个谨重庄严的端方君子、他从来最敬重、也最害怕之人吗?这个连沐浴之后,只着里衣来见自己都觉失态的人,这时正裸露着全身被自己压在身下,而自己的手指正埋在他身体里。
可他看着自己,一个字也没有说。
刘符浑不知身在何处,只心头一片滚烫。他俯下身,含住王晟的喉结,将第二根、第三根手指也一点点地挤了进去。
王晟的喉结无声地滚了滚,刘符追着它,舌头在上面轻轻打着转。这是他和阿来最爱的把戏,王晟长他十岁,却从未遭过这个,这时不禁高高仰起头,听见自己的喘息声,忙抿起了嘴,脚趾下意识地蜷了起来。
刘符伏在王晟身上,听着他的心跳和自己的缠在一处,闷声道:“景桓,我昨天真伤心。”
“臣知道。”王晟有些失神,说话时再拿捏不住分寸,“臣昨天想着王上,一夜都没合眼,王上莫再恼臣了。”
刘符动了动脑袋,不知道是摇头还是点头,将手指缓缓抽出来,换上正主进去。他扶着王晟的腰,也不打招呼,忽然猛地一下顶进了最深处。
饶是王晟性情坚韧,这时候也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他眼前花了一下,只觉一个身子被劈开两半,两手死死捏住桌沿才觉得好受了些。他张开嘴喘息着,想缓过这一阵疼,可刘符却不给他机会,稍一停顿,便马上一下下地顶弄起来。
他脊背顶着桌案,两腿又被高高地托了起来,即便是想躲,也无处可去,只得低声央道:“王上,慢一点、慢一点,臣受不住……”
刘符却不依,不知是不是心里还有闷气,王晟只得由了他。他闭上眼睛,只觉身后的桌案变成了一只小船,托着他漂浮在大海上,他时而被卷到滔天巨浪的浪尖上,时而被拍到浪底,无一丝倚仗,只是没完没了地浮浮沉沉,浑不知自己将往何处去。他从来畏寒,身上没有一丝热气,到了这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这副身子能像现在这样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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