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她会看他,却同样看不清他的表情。
苦水,也只有往自己的肚子里咽。
眼前的一切越来越熟悉,已经进了那个院子,谭鸿宇的话却不合时宜地跃进她的脑海。
和罗逸辰在一起做着这不切实际的梦,和他这样纠缠不清,难道真是因为他的要求,他是因为生理需求而和她在一起吗?可是,她真的想和他在一起!
随着车速的减慢,她陷入了深深的矛盾,想走,又想留。
明晚,他要带着姚静回家——
只要一想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沈冰的心就伤痛至极,那种想要占有他,哪怕只是身体上的占有。
他拿出钥匙开了家门,还没有换鞋没有开灯,就被她抱住了。
黑暗中,她的手颤抖着,代表了她的心。
他一转身,将她抵在门上,她好紧张,不停地发抖,他感觉到了。
黑暗之中,即便是看不清对方,两个人也知道此刻对方是怎样的神情和期待。
也许是太过熟悉,他俯首很精准熟稔的俘获了她的唇瓣,肆意蹂躏起来。他是那样的用力,她觉得有些疼。然而,疼痛在有时候给人带来的快感要强许多。也许是她本来就对他存有强烈的渴望,仅仅在他吻了几分钟后,她就觉得全身燥热,特别是某处。
另外的那个人,不知什么缘故,此刻也澎湃。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他的手就钻进她的裙底,拉下她的底裤。
等他松开她的唇,很快地,她的身体就被他拉离了地面一些距离,那个灼热坚硬的物件抵在她的柔软之处,找准了位置,直接冲了进去。
她没有出声,虽然感觉到了疼痛。她要紧嘴唇,双臂紧紧抱住他,承受着一下又一下剧烈的撞击。
黑暗之中,两个人喘着粗气,一个猛烈进攻,一个无声承受。
不知道为什么,泪水毫无预期地从她的眼眶涌出。
黑暗中,她笑了,笑自己这样放荡还是笑自己傻,竟然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让他记住自己!
越是笑,泪水就越是止不住,到了后来,她控制不住出声了,却分不清是笑声还是哭声。
“疼了吗?”听见她的哭声,他突然停下来,问道。
她摇头,没有回答,却是寻找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这个吻,让他再次运动了起来。
两个人狠狠地吻着,狠狠地将对方占有。
不知这样持续了多久,终于一切归于平静,两个人颤抖着拥抱着对方。
她闭上眼,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他轻轻地吻着她的脸庞,将她的泪全部含入自己的口中。
泪,永远都是咸的,咸到了极致,就给人苦涩的味道。
她流泪,是因为他和姚静吗?他不敢这样猜测。
到了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再猜测什么,而方才这一次,是压抑之中的发泄吗?
他沉默不语,从她的身体里退出去。
他的离开,让她的心再次不安全感填满。
她仰起头,靠着门站着,并没有去整理自己的衣衫。
真是好奇怪,当他填满她的身体之时,她没有想太多的事,没有那么多的恐惧。而他一离开,她就害怕起来,似乎他再也回不来了。
谭鸿宇错了,想要用身体来牵住另一方的那个人,不是罗逸辰,而是她沈冰。
真是悲哀,悲哀!
“时间不早了,洗洗睡吧!”他说完,就往屋里走去。
房间亮了起来,她这才擦去眼泪,整理好内衣。
水流冲去她身上薄薄的汗液,等到洗完澡,身体又是清爽的感觉。
她吹干头发,准备出门前,她又对着镜子演练着笑容。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无意义的事,为什么要在心痛之时对他保持笑容。
卧室里,他躺在床上,呆呆地盯着房顶。她走进去的时候,他的视线一直跟着她走。
钻进被子,她先是面带笑容亲了下他的脸颊,然后就躺下了,好像一点心事都没有的样子,好像之前在门口哭泣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
“你和我小舅都在聊什么?”他问。
“没什么,基本都是在那里坐着。”她转身,背对着他。
“那就好。他那个人,都四十岁了,从来都是不着调的。”他说。
“不是和你很像吗?”她说。
他笑了,躺下身抱着她。
她不问谭家人都跟他说了什么,明天他会不会真的带姚静回家,因为她已经得到了答案。
“我困了,睡吧!”她说完,就把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推开。
“你说,我们还能这样过多久?”他突然说。
她只觉得钻心的痛,忍着随时会滚落的眼泪,对他说:“我真的困了。”
拒绝和他谈这样的话题,那样只会让她更加心痛。
“那就睡吧!”他的声音中,透着许多的伤感和无助,这让她的心再次纠起来。
他刚刚闭上眼,她就转身来,脸颊靠在他的胸前,沉默不语。
当语言无法使用之时,行动就是唯一可以表达内心情感的工具。
沈冰不知,自己有没有勇气看着他和姚静结婚。她无法想象,此刻拥抱着的这个男人怀里拥着其他女人的情形。
夜,这样的安静,恰恰是人的心无法安静。
天亮后,两人各自上班,她担心迟到,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在路上买了几个包子坐在公交车上吃着。
她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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