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娃子,你要相信我是一个有医德的人!”看到王三棍儿眼里的犹豫,刘德才立刻拉着他的手,十分热情的说道:“赶紧进来,我帮你看看!”被刘德才拖着,王三棍儿的心里直犯嘀咕,我不是不相信你的医德,我怀疑的是你的医术,不要医不好我的伤还落下一身病根儿,到时候被村里的姑娘看低了,连媳妇都娶不到!
传宗接代,在王三棍儿的眼里,那可是比国家大事还要重要!
被刘德才抓住一顿乱摸,王三棍儿被弄得云里雾里,最后屁股挨了一针,疼得他直哆嗦,走路都一瘸一瘸的。[网 ]对于刘德才的医术到底到了什么程度,王三棍儿自己也不好判断,不过屁股被钻了一针,又吃了一包药片儿,感觉胸口确实气顺了不少,已经没有那种隐痛隐痛的感觉,他觉得应该还是有效果的。以前爷爷曾经和自己说过,人能活着就是靠的精气神,精足而气顺,气顺而神清,这到底啥意思王三棍儿琢磨不明白,不过他觉得这大概就像村子里的抽水机一样,只要管子通了就能抽出水,要是堵了的话水就出不来。
反过来想,那就是水能从管子里喷出来,那管子肯定就没有被堵着。自己吃了刘德才的药,胸口不疼气儿也顺了,也就是他的诊治大约是有效果的。王三棍儿不知道的是,在刘德才给他开的药片儿中,白白的最大的那几片儿,名字叫做“止痛片”,胸口不疼和他的医术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全都是“止痛片”的效果!
虽然治好了病,王三棍儿的心情还是不太好,今天发生的一堆事情,似乎有些混乱,让他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网 }回到家里,把漏风的竹门一别,王三棍儿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倒在席子上就睡。也不知道刘德才开的什么药,王三棍儿吃了就觉得脑袋不得劲儿,再加上昨天晚上本来就没有睡足,今天早上又受了惊吓,现在精神一松懈下来,立刻累得不行。
结果这一觉,直接从白天睡到了黄昏,等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摸黑了,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米粒大的煤油灯,从远处看起来朦胧胧的,就像罩了层雾一样。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王三棍儿觉得身上舒服了很多,决定先出去走走散散步,然后再回来弄吃的。
不过刚一走到村口的晒谷场上,王三棍儿就看见刘德才提着药箱,被王大锤连拖带拽的往这边拉。看见刘德才又来了,还是被王大锤这个浑人拽过来的,王三棍儿的心里一惊,难道三叔公又生病了?三叔公的身子骨虽然硬朗,毕竟已经快八十了,就像没油的灯一样,和年轻人比起来终究少了几分生气,一旦生起病来,十分的危险。
原来三叔公今天急匆匆的往山上跑,结果出了一身急汗,偏偏早上天气凉,让山风一吹,老爷子多少受了些风寒。只是早上让刘德才打了一针,又吃了药,风寒的症状被掩盖住,晚上药效过得差不多了,风寒的症状立刻就显露出来,结果又咳又吐,把王大锤吓了个半死。无奈之下,王大锤只得急匆匆的又把刘德才给请了来,不论好坏先打一针再说,好歹把老爷子的命保住。
看到老爷子这副症状,刘德才就知道要糟。三叔公今年已经奔八十了,这个年纪的老人就像一匹费力行走的老骆驼,一旦摔倒下去就再也爬不起来。在清河镇这个地方,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旦犯病,十有八九都得准备后事,根本没法治。村里的医疗条件太差,除了简单的针剂和药片儿之外,刘德才什么都拿不出来。这两样东西治治小毛病还好,遇到这种急症,刘德才儿还真像个没米下锅的小媳妇儿,急得只能围着灶台转,却无计可施。
其实刘德才的医术并非大家传言的那么不堪,好歹也是行了五六年医的人,就算是细节上把握不好,大体上还是不会弄错的。可是缺这样少那样,药箱里就装着那几样东西,他有什么法子?
看着三叔公快撑不住了,刘德才拿起注射器,敲了一支针剂汲进去,却迟迟不敢下针,要是老爷子顶不住药劲儿,这一针就要了他的命。他刘德才医术虽然烂,但做事还算是有分寸,没把握的时候可不敢胡乱下针,因此这些年小问题不断,大麻烦却是没有。要是这一针扎不好弄出了人命,他刘德才是彻底臭了,搞不好还得被王家人打死。
医死人的医生被人打,讲道理都寻不到地儿!
左思右想依然想不出法子,刘德才急得冷汗直冒,还是不敢下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爷子犯病!
就在这个时候,三叔公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指着墙壁上煤油灯照出来的影子大声叫道:“龙王爷...龙王爷来索命了,救命啊!”一句话还没有叫完,三叔公就哎哟一声倒在床上,脑袋一歪不省人事!
看到这一幕,王大锤急得冷汗直冒,龙王老爷索命,怎么会这样?不行,我还是得去找神棍儿才行,要不然救不了爷爷的命,这土医生屁用都没有。狠狠瞪了刘德才一眼,王大锤从楼上抽了一把白麻杆儿,捏开头在煤油灯上点了,就急急忙忙的往松树岭上跑!
松树岭就是在黑石村的后面,以前就是龙王庙的位置,旁边也有几间房子,那是以前伺候龙王爷的巫婆神棍而住的地方。后来破四旧,龙王庙被红卫兵捣了,几个巫婆神棍儿也逃的逃死的死,只有一个岳老三还住在哪里。
在清河镇,岳老三也是个奇人,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关过牛棚挨过批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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