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说:「同事都是外星人,妳觉得地球人跟他们有戏唱吗?」没办法说实话只好这样比喻。
「外星人?」弥亚俏皮的笑出来,露出可爱的虎牙,「长得像人吗?总不会妳是跟一群章鱼共事吧?」她一向很习惯姊姊的奇妙比喻。
黎依喝了口香槟沉静下来,「不——是人形。」只是在不同世界的两端啊,「只是外星人随时可能会回去他们的母星。」
弥亚似乎感觉到姊姊的低落,「妳怕喜欢上外星人吗?」她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如果妳要嫁到猎户星座去我也支持妳啦。」就是会有点寂寞。
喜欢上吗?或许早——
她打住脑内的想法,「我跟地球人都没办法了更别说外星人。」一口喝干杯中金黄色的液体。
弥亚皱皱眉,「姊,难道妳还没忘记他吗?」这或许这也是老爸一直很积极在帮黎依找新对象的关系,毕竟当初交往了这么多年。
黎依微楞了下随即领会她的意思,「早放下了。」成为审神者后忙碌的生活的确让她忘记很多事。
她拿了杯新的香槟与弥亚干杯,笑得豁达——如果她知道半小时后走到大厅去吹风会遇上前男友这种生物,她应该没办法笑得这么自然。
「阿离?」熟悉的昵称让她瞬间回头。
面前的男人高大挺拔,一身西装革履如同所有事业有成的男人,此刻他漏出一副极为惊乍的模样,事实上,在她与他交往的7年来很少看到他会出现这种表情,从学生时代起他就是个极难从脸上看出真实情绪的人。
「——好久不见,成矢。」在初始的怔楞后,她还是开口打了招呼。
几年没见了?3年还是4年?她记不清了,也不想记清。
面前的男人看了看她的装束,一向淡然温和的脸闪过惊艳,「没见过妳这样打扮,差点认不出来。」
她宁愿他永远认不出来,这样省事多了。
他们相识于高中,相恋于大学,一起走过许多年的时光,曾经以为能走到终点,最后也只剩沧海桑田。
说实在,她与成矢分开并不是什么狗血剧情,很大部份就是未来的想法与步调不太一致,加上这男人有极为明确的人生目标,其余事物在他眼中大概都属于可以舍弃的部份吧——包括当时跟他交往的她。
她也是到后来才渐渐摸透这个男人外表温和可内里冷情的性格,也为此伤透了心,虽然他不曾自始至终都极为专情不曾花心,但最终两人还是走上了渐行渐远的道路上。
「你(妳)怎么会在这?」两人极有默契的同时询问。
这该死的默契——认识太久实在太清楚对方习惯。
赶在他再度开口前她抢先说,免得又要讲同样的话,「来吃喜酒,顺便相亲。」没什么不能说的,哼。
成矢向前一步,那种成熟男人的压迫感隐隐逼现,「相亲?」他只抓住最后一个词汇。
黎依拢了拢往下滑的披肩,十足挑衅的笑,「是的,相亲。」那狡诘的神情是他从前也未曾看过的。
「你应该是来开会的吧?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她刚刚就看见他手上还拿着公文包,大概是从楼上会议厅下来的。
她摆摆手准备走人,实在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着。
没想到成矢居然伸手捉住她的手腕,她略转头扫他一眼想看他有何贵干,但他只是皱着眉头像是想说些什么,可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这样也好,她想他们之间也无话可说了。
她轻启红唇,「再见。」再也不见——
黎依头也不回的挺直腰杆,踩着脚上的高跟鞋朝着大门外走去,鞋根在大厅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扣、扣的声音,柔软的群摆在脚下飞扬,如同一路盛开的荆棘蔷薇,此刻她不自觉的展露出审神者的气势,就像个骄傲的女王——从前的她从未有过这种神态。
出了饭店大门外被寒风一吹那种热血上头的感觉退了点,但怎样都不想回饭店里去,一想到回去可能又会遇上成矢她就没来由的抗拒。实际上今晚的宾客都将在饭店楼上过夜,房间也早就定好了,最后她只请服务员留言给弥亚说她会晚点回去。
而她则是打了车直奔最近的时空管理局大楼——现世遇上的事情让她极度想逃到一个远远的地方,一个可以让她感觉安心的地方。
并不是旧情未了,实际上在和平分手那刻她早就死了心,只是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就被迫重新揭开过去的回忆,让她如哽在喉般的难受。
直到她跨过转换门后才开始有点后悔,现在跑回来晚点还不是得回去,更别说本丸现在还正飘着细雪呢。
黎依这时候就开始觉得长裙摆有点碍事,还有脚上穿得那双三吋高的高跟鞋——她本来就打着用身高吓退相亲对象的主意,这么一穿她至少175c以上气势都会输她一截。
小心翼翼的踩着脚步往本丸大宅前进,深怕一个不小心就来个滑铁卢,前进速度简直跟蜗牛有拼。
「嘶——好冷!」她拉紧了羊毛披肩。
这时大约是晚上10点左右,大部分的刀剑应该都回房去了,除了出来慢跑的同田贯。
「妳是……主殿?」同田贯从另一边步道过来时充满戒备,他远远就看到一个红色的影子,等看清楚后他差点认不出来。
「你来的正好,快来扶我一把。」黎依看到他简直痛哭流涕,她好怕滑倒啊,她没练过穿细跟鞋在有薄冰的步道上走路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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