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卢远山的佩剑都不曾出鞘。
“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是启恒教的?”卢远山不屑,将剑鞘抵上了耶律休的脖颈。
“远山,你别伤他……”小星将床单裹在了身上,看着虽然躺在地上无法动弹却仍旧满脸倔强的耶律休,有些内疚的说:“远山,你让他起来吧,他许是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耶律休大声反驳:“敖登!你到底有没有心?你难道真的不明白我……”
“我明白,但你是我的弟弟。”小星打断了耶律休的话。
“弟弟?”耶律休挣开了卢远山的压制,他大吼道:“可我不想当你的弟弟!”说罢转身冲出了寝殿。
“海日古,你要去哪里?!”小星追出房门,可哪里还有耶律休的影子?
卢远山走到小星身后,将手搭上了她的肩膀:“他走远了。”
“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小星垂泪低语。
“不要再想了,这是命。”卢远山叹了口气:“小星,跟我走吧,离开这里。”
“离开?去哪?”小星回头看向卢远山。
“哪里都可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卢远山微低了身子,平视小星的双眼:“好不好?”
“当然好。”小星点头,可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支吾着说道:“可,可是,能不能,等伊勒德过完周岁生辰,再,再走……”
“伊勒德?”卢远山一愣,面色有些阴郁:“是耶律望?”
小星又点了点头:“他自出生起,我就从未尽到过一个母亲应尽的责任,我……我知道如今说这些可能有些矫情,可如果我离开这里,那我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那孩子了,可他毕竟是我的骨肉……”说着,眼中又闪起了泪花。
“好,就依你。”卢远山将小星搂进怀中,擦去她眼角的泪水:“他什么时候生辰?”
“一个月后……”小星靠在卢远山怀中,耳边却忽然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
“姐姐,我们一起去启国过中秋节吧。”
小星闭上了眼睛,在心里默默重复着卢远山的话,这是命。
然而小星却终是没能如愿等到耶律望的生辰,韩寿带着启国新君的圣旨再次踏上了北獠的疆域。
“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小星透过面前的屏风,震惊的看着自己下方站着的那个一身玄服的男子,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您没听错,敖登殿下。”韩寿貌似恭敬的向小星的方向行了一礼:“我大启国皇帝陛下希望能够迎娶您。”
“简直荒谬,荒谬至极!”小星气得险些大笑出声:“启恒疯了不成?”在场的北獠官员也是各个怒视着大殿中静立的韩寿,启国皇帝竟然想迎娶北獠太后!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若是答应,北獠还有何脸面面对世人?
韩寿却仍旧一派悠闲,忽然说道:“敖登殿下,您应该很久没有见过贵国的和硕亲王了吧。”
“你!!!”小星腾得站起,一把将挡在面前的屏风推翻,冲到韩寿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殿下何必如此激动,我国皇帝陛下与贵国亲王殿下是有着师徒之谊的,难道我们还会害了他不成?”韩寿向后退了一步,挣开了小星的手:“我国皇帝陛下的旨意本使已然待到,还望敖登殿下不要拒绝才好。”
“我要先见到海日古!”小星咬牙。
“如您所愿。”韩寿得意一笑。
“敖登殿下不可啊!”北獠官员跪倒一片:“若行此荒唐之举,我北獠颜面何存啊!”
“不必多言。”小星看向韩寿,对下跪的众人冷笑道:“如果和硕亲王有什么闪失,呵,北獠要再多的颜面也是无用了。”
小星虽然对北獠并无感情,然而,于公她需要留给耶律望一个相对安稳的北獠,他还太小,还离不开耶律休的帮扶,于私耶律休是她的弟弟,是她世上唯二的亲人之一,她总不能不顾他的死活。
就这样,小星再次踏上了她阔别已久的启国的土地。
小星到达启都时,正直中秋之夜,看着街道上各式各样的花灯,小星喃喃说道:“我曾与海日古约定,与他一起来启国过中秋,却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
跟在小星身后扮作她的护卫的卢远山说道:“他会没事。”
小星低垂了眼,掩饰她心中浓重的不安:“希望如此吧。”
“我要离开几天。”卢远山顿了顿,继续道:“这次的事怕是得劳烦表姐帮忙了。”
“莫姑姑?”小星微讶:“她如何……”话未说完,她自己便想到了:“西朗?”
卢远山点了点头:“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要小心。”
“你自己也要小心。”小星忽有些哽咽:“代我跟姑姑说声对不住,我没能保住杨全他们……”
“这不怪你。”卢远山轻吻了下小星的额头:“我走了。”
“嗯。”小星擦去眼泪,目送卢远山消失于夜色之中。
北獠使团到达启国皇宫大门时,一队禁卫军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为首军官模样的人以不得携带武器入宫为由缴走了随行护卫的兵器,待到入了皇宫,小星被单独一人请到了一处华丽的宫殿,环伺的宫人都面目恭敬的微垂着头,然而从他们周身散发出的气势来看,小星知道,这些人怕都是会武的。
“海日古呢?”小星看向带她过来的军官,质问道。
那军官向小星拱手道:“还请敖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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