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镇上的气氛明显紧绷着。商诗意躲在了宅子深处,一时半会儿商鸣山是找不出她的。她摸着狼戒,透过它能感应到兄长的存在。他正朝她而来,心脏便跳得有些急促。
过往的一切她选择原谅的时候,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崩溃。海阔天空退一步,这个世界还是这么地漂亮。
商诗意被商鸣山找到的时候,是当天晚上九点。
被押进祖堂里时,那些排列整齐的椅子上已经坐满了长辈。他们看她的眼神似乎恨不得剥了她,也有一部分是畏惧的。
这里的人,有相信狼王的,有*它的。此刻同时的念头就是需要一个人出来给个交代,瘟疫的存在必须尽快解决。商诗意便被推了出来。
商诗意扫了众人一眼,最后视线落在主位上商鸣山的身上。那个位置曾经是兄长的,他当初坐在这上面时,那样霸道的表现如昙花一现,不复存在了。
“商诗意,告诉我,被驱逐出境的你和你哥哥为什么回来?!”威严的声音严厉而深沉,大厅里的凝滞被打散。
商诗意仰高着下巴不卑不亢地回答:“我们已经不是商家人了,不是商家人你们没权力干涉我们的行动!”
别真当自己是一手遮天的皇帝,她发现以前对商家人的敬畏早已化为浓浓地嘲讽。她才是真正的族长夫人,商鸣山是个卑鄙小人。她不会向一个小人低头。
“真是大逆不道!”有长辈仗着身份怒斥地扳着桌子。
商诗意没有退缩地迎视上去:“你们不是有求于人吗?就是这种态度?”
商鸣山危险地眯起眼:“看来闲平镇的瘟疫是你和你哥搞的鬼?”
“我和我哥有这个权力害人吗?人命又不像鸡和鸭随随便便能杀的。”
“这件事情是你们兄妹俩偷了狼王戒引起的。把戒指摘下来!用你和你哥的命献祭狼王,我便不对你父母出手。”商鸣山已经没时间和她绕圈子了,直接道出来意,然后挥手让人去摘她手上的戒指。
商诗意怒视一眼,叫了声:“我自己会摘!但这戒指可不会是真的!”说完她拔下戒指重重甩在地上,母狼戒发出清脆的哐啷,被一个长老愤怒而恭敬地捧了起来。“狼王会惩罚你的!”
商诗意撇嘴笑得坏意:“但我现在活蹦乱跳的!”
商鸣山接过戒指端详了半天确认这是真的,然后对族人下命令:“态度如此傲慢甚至诋毁狼王,把她和得了传染病的伤患关在一起!族人们对此有异议吗?”
有好几位族长面面相觑,由其中一位小心翼翼地提出建议:“没必要对她这么残忍吧……再怎么说,她都能戴上那枚戒指……”
那个人的话让堂里的气氛又陷入一阵怪异的凝滞,商鸣山捏着那枚戒指威严道:“擅自偷取狼王对戒本来就是死罪!现在又使坏让镇上人感染病毒。她即便死了也不会引起别人怜悯!”
“你诬蔑我,有证据证明瘟疫是我主谋的吗?!”商诗意瞪过去,这位堂叔可真是卑鄙到让人发指的地步。
“把她关下去!”商鸣山当作没听到强行让保镖押了她下去。
商诗意被押出去前恨恨地对商鸣山说:“堂叔,不是你的就永远不是你的!商家走到今天这地步,到底是谁害的你比我还要清楚吧!”
商鸣山脸色渐渐地阴了。
族人面面相觑,有欲言又止的皆被商鸣山那张阴冷的老脸打住了。
***
被传染的是商家直系宗家的一位年轻男孩子,成年了却一直宅在家里玩游戏足不出户,让家人很是气愤。
商诗意被关进来时,这个年仅二十二岁的男孩子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瞪着她,他脸上起着密密麻麻的红斑,脖子以下盖在棉被里,伸出棉被外的手也布满红斑。商诗意不忍地扭过头去不看他。
那个男孩看着她很久,因为宅而消瘦不健康的身体,那枯黄的脸皮下浮现一个怪异的笑容:“你和商驰业才是真正的狼王狼后吧?为什么你们不找害你们的人,反而来迁怒我们这些无辜者?!”
这个男孩因为脾气怪异而没人愿意和他相处,现在到死亡前终于有堂姐妹进来陪他,说不出的讽刺。
“对不起……”她眼眶微红地道歉。
床上的男孩咯咯一笑,笑过后面孔又开始狰狞,他突然翻身下床,以极为敏捷的身形移到她面前,伸出那枯燥的手紧紧地抓着她。
商诗意尖叫着被他揪住头发拖到地上,他阴恻恻地压着她怒吼:“*女人!如果没有你那个缺德的爸爸,我们商家能变成这个样子?!”
前一刻看起来很理智聪明的家伙,后一刻就像发疯似的恐惧。商诗意痛拧了脸蛋,他把她脑袋抓起来重重敲击在地板上。
砰的好一声,等她反应时,晕眩已经不算什么,只是后脑勺又热又湿。
男孩子吓到了,飞快地扔开她双腿在地板上踢打着逃得她远远地。
她在心里哀悼,前有商青靓,后有他,她的脑袋瓜子真倒霉……
男孩见她有气无力,那脑袋下淌出鲜红的血液,突然发狂似地阴笑又奔了回来,俯下头舔那些血,嘴里含糊道:“这些血能医好我——一定能——”
商诗意手指摸上后脑勺,触到满手的湿润,她虚弱地扭过脑袋看着埋在她旁边疯狂的男孩子,眼皮子沉重地瞌上了……
***
商诗意好像听到了许多人的尖叫声,清清楚楚地飘入她的意识里。
“她的血是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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