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下颚,不等她反应过来,手上的力道骤然增加!
“怎、怎么不是道德?咳咳!”乔初夏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两只手一起扣着骆苍止的手腕,拼命试图挣开,强自镇定着与他反驳,声音沙哑道:“有多少人因为毒品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们这些金字塔顶端的人拿着最多的钱,却害得底下人铤而走险,甚至丢了性命……咳咳!”
骆苍止深蓝色的眼珠一眨不眨,死死瞪着双颊通红的乔初夏,也不知是觉得她说得有几分道理,还是对她一个柔弱女子下不去狠手,没多久,他松开了手。
乔初夏这才感到后怕,双手捂上颈子,不敢再多说一句。
沉默,骇人的沉默,就在骆苍止一声叹息,刚要说话的时候,竹楼下传来轻巧的脚步声。
果然,乔初夏转过身来看向门口,一个人匆匆走进来,近了再看,是个个子不高的小伙子。
“东西呢?”
骆苍止也转身,敛去了之前的神情,声音平静地问着来人。
小伙子长出一口气,见到骆苍止很激动的样子,唇翕动几下,喊了一声“骆老板”,语气里很是尊敬。
他摊开手,手心里一个不大的圆滚滚的灰白色圆球儿。
骆苍止点点头,伸手接过来,用力掰开那黏糊糊的一团儿,露出个极小的类似芯片似的东西。
乔初夏好奇地凑过去,借着月色,看清了,居然是一块嚼过的口香糖!
她终于反应过来,骆苍止是怎么通过安检的!乔初夏愣怔怔地看着他,将那东西插在旁边小桌子上的笔记本上,开机。
“许东,最近怎么回事,临检忽然变得那么多呢?”
一边等着数据导出,骆苍止一边看向那小伙子,皱着眉头发问。
“这边新换了领导班子,边防总队那边来了新领导,最近查得很严,瑞丽那边情况更不好,听说六哥手底下抓进去十几个。骆老板,这个时候你能回来太好了。”
许东瞟了一眼乔初夏,有点儿惊讶的样子,不过还是如实回答了骆苍止。
屏幕上,很快出现了一个对话框,骆苍止手指敲了几个按键,密码正确后,赫然出现了一份密密麻麻的人名和详细资料。
鼠标轻点,翻过去后,还有一份详细的地图,标注得很是清晰。
“这个是最新的名单,你记得看完之后,把这个给老三和老五送过去,明早我要亲自去一趟缅甸,谈谈下半年的货。”
说完,骆苍止将电脑移过去,示意许东赶紧过来看。
他看得很快,看过后将那个文件夹彻底粉碎,然后拔下了那个已经没用了的特质芯片,随手扔进了院子里的旱厕里。
“骆老板,你自己回‘那边’么,要不要我派几个人……”
骆苍止摇头,谢绝了他的好意,一指乔初夏,轻笑道:“我不是自己去,我和我女人一起去。”
许东抿嘴,笑着看了看乔初夏,恭敬地鞠了一躬,跟两人道别后,匆匆离开了。
乔初夏望着他的背影,看他很快地消失在夜色里,喃喃道:“他还不到二十岁吧……”
闻言,骆苍止眼神一寒,声音不复之前的平和,挑眉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乔初夏忽然想起梁逸,那个年纪的都市的孩子,游戏,购物,旅行,交友,生活多姿多彩,从不考虑任何一点儿令人头疼的问题。而这个叫许东的,还有许许多多的许东,就这样成为一条罪恶链条上的一环!
想到这里,她好了伤疤忘了疼似的,握紧了拳头,迎向骆苍止,声音压得低低,可是还是掩饰不住满腹的怒气。
“骆苍止!他还是个孩子呢!你就这么样将他们送到犯罪的路上……”
“呵,真是正义的女人啊!”
就看他象征性地拍了几下掌,嘲讽的笑容却一直挂在嘴上,打断她的控诉。
“不然呢?怎么样?是等待所谓的救济,还是等着那早就被上面的领导贪污盘剥的救助款?我告诉你,乔初夏,我最恨你们这样的人!满口仁义道德,还相信着那些良心叫狗吃了的官员!你看看,你给我好好看看!”
他一把攫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往村口的方向转过脸去。
骆苍止阴森森的声音就响在耳边:“你睁大眼睛看,这里的农村,是全中国最苦的农村。这儿的男人拿不出两万块的彩礼钱,就娶不上老婆,他们就去买越南缅甸的女人。这里的人,有人一辈子都没能出去看看,连昆明都没去过!生在这里,死在这里,他们的苦,是你们这样的人能懂的么?”
顿了顿,他继续道:“我不是法盲,我知道这是犯罪,我可以和同行抢夺市场,为了一笔货我可以不惜杀一百个人,但是,对于那些只是想好好过日子的人,我骆苍止从来不差他们一分钱!”
乔初夏被吓得直哆嗦,她终于明白,狮子即使有片刻的温柔,也是狮子!
“说啊,你那一套说辞呢?怎么不说了?”
他斜着眼睛,阴恻恻地看着她发白的脸色。
见她不说话,他用力将她拉到自己怀里,用力吸住了她的唇。
“我温室里的花朵姑娘,好好睡一觉把,等到了明天,才是真正到了我的地盘呢!”
被他死死抱在怀里的乔初夏,终于忍不住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哆嗦。
“睡吧,若是睡不着,我给你唱首我母亲为了我父亲特意去学的民歌……”
“连就连,你我相依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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