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想做,便去做了。”
我半睡半醒,有点接不上他的兜圈子,只好点点头,然後吻了吻他的颈脖。“子渊,谢谢你。不过你还没吃早膳,小心别把我摔下去了。”墨子渊轻声说:“蝶儿放心睡罢。”我安心的点点头,然後枕著他宽阔的肩阖上了眼。
迷糊间听见小踏步越来越近,“哎哟!……”我刚想抬头,墨子渊‘嘘’了声。我偷偷将眼皮撑开一条缝,看见老太监满脸的担忧的看著墨子渊,转头瞧了我一眼然後叹著气,摇摇头,隐忍不发。
我蹭了蹭墨子渊的脖子:“子渊,我醒了,自个儿走吧。”墨子渊笑了声:“无妨。”我垂下眼,看了眼老太监低著头不说话的模样,轻声说:“子渊,我的手很酸,腿告诉我它们想帮忙。”墨子渊轻声笑了笑,便停著蹲了下来。
我下来後,墨子渊就边走抓著我的胳膊上下轻轻揉著。心,动了……却又痛著,子渊,你可知我的心比我的胳膊还要酸,虽然入楚宫,就是为了让你爱上我,可是现在,我却有些动摇了,这该如何是好。
看著小婢帮墨子渊刮须,我缓缓走了过去,取过小婢手中的刮刀,轻轻的按在他的脖子上,墨子渊抬头看著我,唇角勾著。
我轻轻一拉,滑出一条血痕,小婢在旁狠狠的抽了口气,“娘娘……刮错地儿了……还是让奴婢来罢……”听著小婢颤抖的嗓音,我垂眼看著墨子渊,他却动不动,就那般看著我。
我轻声道:“以为脖子也需刮,弄错地儿了。”墨子渊抓著我的手,将刮刀慢慢沿著他的鬓角慢慢拉至下巴,“无妨,我教你。”我感觉眼珠後头有些酸水想要浮出。我眨眨眼笑了笑,执起桌旁的小布,将他的须根抹在上头。
转过他的脸,轻轻刮著他另一侧,刮干净後,我捧著他的脸用唇轻轻落在了他的鼻尖。墨子渊起身抱著我,摩挲著我的发:“蝶儿再休息会罢,我且去上朝了。今日事忙,怕是晚些才会回寝宫了。”我将头埋在他胸膛中,点了点。
墨子渊走後,我半分睡意都没有,发也不绾,便走到日日景致相同的後院小亭中,看著一池的锦鱼。小婢将一件外衣披在我身上,“娘娘,晨凉,需著紧些身子。”我拢了拢襟口,轻声说:“谢了。”
“凝妃娘娘。”我转过头去,看见老太监行了个礼,“王让我送娘娘一物来了。”我起身笑笑:“是麽,送何物来了。”老太监对後头的小太监端了个托儿,我定眼一看,愣了愣。是把极美的绢缎蒲扇,我平复了自己,福了个身,“谢王赏赐。”
老太监‘嗯’了声,挥退了下人,我不明所以,看著他对我笑了笑:“凝妃好福气,甚得王宠啊。”我愣住,立刻赶紧又福了个身,还没说话,老太监‘欸!’了一声,在我肘上托起了我。
“娘娘身娇金贵,奴才如何受的起呀。”我手心沁出细汗,不懂这是哪般,只想此刻有个人赶紧来教教我。我咬了咬唇,轻声说:“蝶儿愚昧,不谙楚宫规条,还请公公指点一二。”
老太监笑了笑,“娘娘无须过忧,只当想娘娘初入宫时,老奴有眼无珠,不识相的拨了娘娘几句,私下请罪来的,嘿嘿嘿。”我看著老太监的模样,我摇摇头,唤小婢取些茶水来。
我坐在小椅上,示意让他坐下,老太监‘哎哟’一声,赶紧鞠躬低下头,“娘娘,这可使不得啊!”我悄悄对小婢说:“帮我取屉子里的金串子来罢。”
“是。”小婢下去後,我起身扶著老太监,将他按在椅上,见他沁出一头细汗,我好笑的捂嘴笑了声。
第十七章h
“娘娘,这……这……”我摇摇头看著他:“顺公公,你做得无错,若不是您指点,蝶儿还不知自己那时行事这般不周。”看著老太监讪笑了番,我叹息道:“蝶儿故乡有个叔爷爷,年纪和顺公公一般,那时顺公公说了蝶儿几句,令我忆起故人,甚是欢心。”
我倒了杯水,双手举在他面前,轻声说:“顺公公若不嫌妨事,让蝶儿唤你声爷爷可好。”老太监愣了半响,赶紧接过杯子起身行礼,“娘娘使不得啊,这可使不得啊!”
我笑了笑起身,摇摇头:“顺爷爷,蝶儿年纪尚小,在这楚宫无亲无故。很多事不懂,顺爷爷愿诚心指点,我很高兴。若以後有做错,还愿受爷爷教诲。”
小婢将金串子取来,我接过拉起老太监的手,“顺爷爷,我知道你对王很是尽心,身为王的妾侍,我只代他聊表一点心意了。再多的,蝶儿也……没有了。”
老太监叹了口气,将金串子放回我手中:“娘娘勿要如此,王对奴身已十分宽待。且服侍王也是奴才本分,若娘娘将旁身之物与了老奴,岂不是折煞奴才了。”
我怔愣了下,老太监笑著行了个礼,“况老奴身为阉人一个,哪有资格作甚子‘爷爷’,不过娘娘一番心意,奴才心神意领去了。王待娘娘的恩宠,非来之无故,奴才甚是心安,这便够了。”
我看了看他,轻声说:“王有幸得顺公公如此,却真真倒是他运之所至了。”老太监摇摇头:“娘娘,王是老奴之恩人,该是奴才之幸才是,那,老奴先行告退了。”我笑著点点头,“好。”
我坐下来,喝了口水,从金串子上拨了三粒金珠,在小婢眼前晃了晃,“想不想要?”小婢赶紧低下头去,“娘娘,奴婢不敢。”我叹了口气,将金珠子放入她手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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