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项鹰揪住荣谨行胸前的衣襟:“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同性恋,为什麽要去祸害一个无辜的女人,这是骗婚,你懂不懂?还是说为了得到家产,牺牲一两个人对你来说根本无所谓。”
笑容渐渐从脸上消失,荣谨行突然觉得项鹰的怒火,并非如他想的那样:“你是这麽想我的?”
“是你让我这麽想的。刚才要不是我拦著你,你打算怎麽在荣谨言的书店里捣乱?”
“项鹰,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就是个无可救药的人?”
项鹰无法压制下心中的那团怒火,可面对荣谨行的质问,他也无法轻松的说出一个“是”字,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发音,只要张嘴就可以,但他却做不到。
沈默对於争吵并不是一件好事,寂静让荣谨行心寒,他没想到连日来的相处,根本无法改变自己在项鹰心中的形象,至於所谓的喜欢,根本就不曾存在过。
他悲戚地笑起来,是自嘲:“也许在你眼中我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低下头,不想让项鹰看到自己的悲伤,脖子後面有些疼,很久以前在公园的垃圾桶旁发生的事历历在目,那里被项鹰有力的手按压在垃圾桶上的记忆清楚的如同在大屏幕上倒带重播,“只是垃圾,无用的垃圾,一个随时都可以丢掉的垃圾啊。”
荣谨行猛地抬起头,哼了一声,里面带著淡淡的笑,他抱起小白,从项鹰身边走过:“垃圾也有自尊的,既然你不想要,那麽就不劳烦你丢弃,我自己走。”
垂在大腿外侧的手动了一下,在荣谨行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时候,项鹰想要抓住他,可抓住他後说什麽呢?项鹰的脑袋跟心一样的乱,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太对劲,他觉得似乎是自己弄错了某件事,荣谨行本性并不坏,只是太过任性,偶尔耍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手段,像他设想的那种事,荣谨行根本不会去做。
关心则乱,这句话一点儿不假。
项鹰揉了揉太阳穴,那里突突的痛,上一次经历这种事是弟弟死去的那段时间,这种陌生又令人不舒服的感觉,他以为一辈子只会经历一回。
荣谨行抱著小白从酒店出来,家是不能回去的,即便他按照李慧玲的说法去做,也许父亲会原谅他,但是把自己的过错全部推到一个无辜的人身上,他做不出来,更何况这个人是他的哥哥。
小白很乖的趴在荣谨行身上,过一会儿跳下来,跟在荣谨行脚边走。荣谨行牵著小白心事重重地走在街上,他身上有钱,但是不多。唯一值钱的就是项鹰的那张副卡,可惜荣谨行不想用。
刚才吵架的时候,他就应该把卡狠狠地丢在项鹰脸上在甩门而去,现在荣谨行正在气头上,不想见到项鹰,算了,反正也不用,等到气消了,再还给前台,让他递给项鹰好了。
一人一狗走走停停,荣谨行再次走到月亮书店门口,伸头往里面看,没看到梁越跟荣谨言,他牵著狗往里走,门口的一位穿著工作服的女生拦下他,书店里除了容易跟荣谨言,全部是女性。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书店不允许宠物进入的。”
“唔……”荣谨行低头看看小白,小白正趴在地上摇著尾巴,“我来找人的,但他好像不在。”
“请问您找谁。”
“我找荣谨言。”
“啊!”小白突然跑到女生脚边,用脑袋在她小腿附近摩擦来摩擦去,女生开始吓得後退一步,後来觉得小白很萌,便由著它蹭了,“他跟老板在楼上的办公室,要不我帮你看著狗,你上楼去找老板?”
“那谢谢你了。”荣谨行一边道谢一边把狗链子交到女生手里,告诉她狗狗名字叫小白,很乖。
周围几个女生也围过来,不时嚷嚷道“好可爱”,“好乖”,“好萌”之类的话。
荣谨行来到二楼办公室,他敲敲门,里面传出“请进”的声音。
这麽进去会不会被梁越暴打一顿,荣谨行仅有几秒锺的犹豫,上一次他企图强暴荣谨言被梁越发现後,那一拳头差点儿打掉他的牙,不过本著这次是来提醒的宗旨,胆子瞬间壮了不少。
“怎麽是你?”荣谨言看清来者後,率先发话。
“你竟然敢来?”梁越提著拳头就要冲过来,好在有荣谨言拉著,荣谨行才免於被打。
“我是来跟你说一件事的,我说完就走。”
“我们不想听。”梁越拍拍荣谨言的手,告诉他自己不会乱来,他推搡著荣谨行,把他往门外推。
“我妈要对付荣谨言,你们要小心。”
“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妈跟你是一条船上的人,谁会相信你说的话。”梁越的力气实在是打,轻而易举就将荣谨行退出门外。
荣谨行拍著门板大叫:“我说的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鬼才相信你的话。”梁越这句话既是对门外的荣谨行说,也是对门内的荣谨言说。
荣谨言自打看见荣谨行後,眉头就一直皱著,梁越走过来抱住他,动作轻盈地拍打他的後背,细声细语地说:“有我在,他不会伤害你的。”
荣谨言回抱住梁越,无力的瘫软在他的怀抱里:“我不想看到他。”
“放心,他不走,我会叫保安上来。”
荣谨言一点点收紧双手,“嗯”了一声,闭上眼,荣谨行对他做过的事太可恶,虽然没成功,但这辈子,他也不想在见到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
荣谨行不罢休,依旧在外面拍门板,咚咚咚的敲打声太烦人,梁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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