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热情的拥抱,没有激烈的舌吻,只是淡淡的,轻轻的,嘴对嘴的亲吻。
若是平日里有人胆敢在地球联邦议会大厅里做出如此举动,估计不出几秒就
会被安保人员强制带离——然而,现在大厅内陷入了一片冰封般的死寂,所有的
人,议员、军方、领袖、所有在观看这场直播的全球观众,甚至包括我,都处在
极度的惊愕之中。
「你们给了我们生命,却没有赋予我们自由。」
等到我怅然若失地抚摸着已经离开了温度的嘴唇,穿着女仆装的少女已经重
新端正地挺立在讲台的中央,用已经开始颤抖的声音,发出了自己的心声。
「这是我们所有舰娘的希望,这是我们所有舰娘的理想,我们祈愿,在这个
没有战争的世界中,尊严、希望、梦想和平等的花朵,能够永远地绽放。」
「统领阁下……中央区最后的防线也被攻破了。」
最高层的办公室里,密苏里传来的影像模糊得几乎看不见她的身形。她的舰
装几乎完全破碎,身体上也全是血洞,衣物已经破碎得难以蔽体——然而在这传
来的最后影像里吗,她依旧端正地站立着,就如一个正统的军人一般。
随后,影像中断,重新回到耳畔的是震天的枪炮声和喊杀声。
那一场决定了这座镇守府宿命的联邦会议后,na的诏令便在第二日抵达:
交出星南镇守府指挥权,拆毁所有舰娘。
「人类不再需要她们了。新的超能力开发将为人类的上限打开全新的通路,
我族的宿命可不能寄托在这些舰娘上面。」
那是亚历克斯。图格佐伊斯少将,「宙斯之手」超能力开发计划的总负责人
在关闭实时通讯前向我吐出的一句轻蔑的话。
「你玩玩可以理解,我的先生,但是若是将这些人造生命当成真正的有感情
人,那你真的想错了啊。」
叫不出名字的议员走到我眼前,用同情的话语说出了我听到的从大会现场传
来的最后一句话。在这之后,画面便只剩下了一片白色的雪花,就如不会再回应
我的,那份希望一般。
拆毁所有舰娘,这是我绝不可能答应的条件。不只是我喜欢的人,还有那么
多一并作战的,曾经的战友们。在对抗深海的每个日夜里,朝夕相处的那份信任
和感情,最终被我的天平衡量为比执行命令更为重要的一侧。我旋即开始构建抵
抗计划,星南镇守府是一座巨大的岛上要塞,若是能够坚守一段时间,或许舆论
也会因此出现转机——然而这最终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在命令下达后三日,见到
还没有任何交出指挥权或者拆解舰娘举动的na开始了行动:首先是镇守府由
人类组建的近卫军纷纷用不同的方式逃离,居民也在疯狂地向着跨海大桥涌去,
向着马来亚的方向逃走。而那时,我已经没有那个能力去阻止了。
或者说,我并没有那个意愿去阻止,因为我不想这些人被我一个人的一己私
利拉入地狱。
随之而来的是补给的断绝。星南镇守府虽有自给能力,但依旧高度依赖从马
来亚一侧输送来的食物、弹药以及海量的民用军用物资。在拿到命令下达后一周,
不但所有物资供给被断绝,甚至马来亚的输水管道也被切断,整座岛屿变为了死
亡的监牢,关押着的是所有发誓为我而战的舰娘们,以及世界上唯一一个的答应
为她们而战的人类。
整整一个月后,在因为断水绝粮以及军用物资已经匮乏到难以置信的地步之
后,庞大地球联合国军才将这座镇守府层层包围。镇守府原本精密的中央防护系
统因为缺乏保养人员以及弹药供给不堪一击,原本依靠巨炮和导弹防御的钢铁城
墙不得不靠人手有限,极度分散的舰娘们进行防御。
结果显而易见,因为防御系统的无力以及兵力的严重不足,城墙在进攻发起
的当日下午便陷落。第二日,联合国军便对后撤到中央区的我们发动了总攻击。
依靠这中央区复杂的地形以及我的军事能力,一条简单的防线被构筑起来。同时,
残存的舰娘们明白一旦失败自己面临的就是被拆解的命运,因此依托着地形死战
不退,中央区的各个楼层都和区块都沦为了战场,舰娘们和怒吼的人类士兵、机
甲部队和灵能部队血战不退,流淌的血液几乎让人难以在监控影像上看清楚尸体
的模样。
但是,我们这一方的人数实在是太少了。人类联军发动了一轮又一轮不记伤
亡的猛攻,其他三大镇守府的部队、地球联邦直属部队和各个国家的军队轮番冲
击,从夜晚战斗到黎明,又战斗到正午——实际上已经是一个军事奇迹,我们一
方几乎是以一比数十的比例在对敌。然而最终,我们最终还是因为兵力不足,人
困马乏和伤亡巨大而溃败。胡德、克劳塞维茨、伊吹、埃塞克斯、黎塞留、威尔
士亲王、俾斯麦……一个接一个前线指挥员的阵亡消息在第二日的下午如雪片般
传来。中央区最后的由密苏里把守的防线也在她的那条信息传来时宣告沦陷。在
影像中断的最后那一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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