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已被血殷透的帕子正放在桌前,葛老的金针正垂直的扎在上面,力道直透桌面,两指厚的木头已经被穿刺,而此时帕上金针所扎之物,正在不断挣扎着。
罗溪玉只看了一眼,就想吐了。
她庆幸中午没有吃什么东西,想吐也吐不出来。
只见那帕子上有一个细如发丝的东西,大概有指长,如果不动时,淹在血中,她还看不出来,可被葛老这么一刺,那东西就如同一条线虫一样狂摆身躯,形,群魔乱舞头尾搅成一团,再多看几眼,罗溪玉差点连隔日饭都要吐出来。
“这应该是莽域的黑蛭,又名噬绛血蛭,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葛老神色也有丝凝重,要知莽域乃是域外十大绝恶之地,毒虫毒草遍地,便是葛老当年也只去过一次,而且噬绛血蛭正是其中一种,也是最让人厌恶且防不胜防的东西。
其实这东西并没有毒性,而且它体积也特别小,常人根本发现不了,如果碰到它也不会有事,只是这东西最爱噬血,身上没什么伤口则已,如果有伤,哪怕只是一个小口,只要流血,它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钻进去。
顺着经脉血管流入心脏,而本人却是毫无所觉,随着人体丰沛的血液供应,它会从只有细长的一半发丝大小,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粗,不出半年就会将人生生吸成人干,最后破体而去,这东西的附着性非常强,当它黏在足够养份的血液里,想要将它清除难比登天,只要被它钻入,就等于死路一条。
而罗姑娘也只能说极为幸运,发现的早,且知道它的具体位置,驱除的经脉直接清晰,若是它再往下走走,那就行入到胸腔肝脏之中,稳藏到体内那些无数条大大小小的经脉中,找都难以找寻。
想以内力将它从人体无数细微血壁中将它找到并驱除,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单是时间便已来不及。
因噬绛血蛭遇血而噬,不出一刻就会大上一些,过一刻又会大上一些,到时就算找到它的所在,驱除的方法也只有玉石俱焚,乃是除毒蛭外最另人惧怕厌恶的一种。
只是这种噬绛血蛭虽可怕,但并不是到处都有,一般在人迹罕至之地,吸的也都是些动物躯体,怎会出现在镇中闹市,这无疑让葛老不解。
于是他看向抱着圣主胳膊吓的直哆嗦的女子,问道:“这血蛭不可能自行离开莽域来到此处,必是有人携带而来,罗姑娘仔细想想,之前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或者是取过什么东西?“
罗溪玉是个内心韧性挺强的一个人,有人帮的时候她软,无人帮的时候她硬,当初没功德疼的死去活来的,也没想去自杀呢,可是在看到帕子上那根黑色活蹦乱跳的线状物,想到刚才它就在自己体内,还到处游动。
她就觉得……特想死。
不自觉的依赖的抱住圣主的手臂,仿佛这样就会给自己安全感一样。
男人不就喜欢这样么,示弱,可怜兮兮,无助依赖……
这种简直是直戳男人的保护欲,就算此时面上冷酷阴沉的圣主也不例外。
他一边阴着脸,一边习惯性的放松手臂,任她靠在身上,手还虚拢了下,明看是女子吓的靠着他,实际保护欲十足。
这时候也不见他那些莫名的洁癖,不喜女人,不喜人靠近的毛病,通通都没了。
罗溪玉见葛老问起,想了想便将手割破之后的事细细的说了,包括项老太太及那个童海送来的山楂核桃。
讲到童家的事,圣主便阴沉沉的,听罢立即让厉护卫将那只装野核头的袋子带来。
袋子是草编的,为防有第二只噬绛血蛭,圣主带着罗溪玉站的远些,葛老隔着手套开始仔细查看,一一翻拣,像噬绛血蛭这种软体东西,只能寄居在别的东西上短距离移动,或藏在一些有血源的地方一动不动,它是无法自行活动,若放在阳光下很快就会晒成干,正因为如此,葛老才会如此惊异此物的出现。
很快便找到了一颗红彤彤的山渣,上面有个类似虫洞,但洞边有一点点红色汁液,因它本身就是鲜红色,所以并不明显,葛老用刀切开,只见里面被掏了个指甲大的洞,不知是什么东西的血沾染了果肉,里里外外都红色。
“就是这个,他是先将山楂中间掏空,然后填进不多的血液,再将噬绛血蛭放进去,待到手指有伤的人接触到袋子时,里面的血已被血蛭吸噬的差不多,在闻到新鲜血液的味道,它就会从洞钻出来,然后再由人的伤口钻进……”葛老看了一眼,便猜测说出了整件事的大致脉络。
“处心积虑的谋划,与童家不无关系,只是罗姑娘可有得罪童三?”葛老问道。
罗溪玉惊惧的摇了摇头,都被吓懵了,可能哪句话有得罪之处?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她回头看了看圣主,圣主此时手抚着她肩上的发,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
葛老摸了摸胡子道:“这是确实蹊跷,不过几十年前我倒是听说,西域有一种养虫的教派,十分罕有,擅长以人养虫,得人虫永生之道,其中一任教主活了五百六十三年,后被正邪二道围剿,从此这教派便从江湖销声匿迹……”
“槃虫教?”圣主目光隐隐道。
“正是……”葛老点头:“此教所求之道便是以人养虫,待虫吸食此人全身精华后再食虫,随年龄增长,从每三年吞食一次,到每年两次,以此犹如日月交替,保证体内废旧换新,精气长盛。
当然,此教称之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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