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还有七个小时的时间。
这个时候,宋先生和宋太太已经结婚了二十年,二十年之后他们依然深爱着彼此,他们也有了孩子,孩子健康聪明,宋太太在他们结婚二十周年时间决定给宋先生亲手做晚餐,值得一提的是这是她第一次做晚餐,宋先生太宠她了,他把她宠得什么都不会做,他把她宠得越来越笨,笨到连一只鸡蛋也搞不定。
一个洋葱汤,一个培根芦笋卷,一个烤面包布丁就用去了赵香侬一个半左右时间,这一个半左右时间里宋玉泽都在看电视。
三样菜放在餐桌上,赵香侬眼巴巴的看着宋玉泽风卷残云般的把她做的东西吃完,而且一点渣也不剩下,根据宋玉泽刚刚吃的样子、以及脸部表情特征赵香侬推断出她做的东西肯定很好吃,不,应该是超好吃。
这让赵香侬心花怒放:“宋玉泽,我今晚的晚餐做得肯定很好吃,对吧?”
宋玉泽摇头,一副你不要太得意,一点都不好吃的样子。
切!
“宋玉泽,你骗鬼去吧,不好吃还一下子吃光。”赵香侬这下深信她的的确确做的晚餐很好吃。
“那是你只做了一份。”宋玉泽说。
这个时候赵香侬才发现她当真做了一份,赵香侬心满意足的回到厨房里,厨房里还有她刚刚弄的剩余的面包布丁,赵香侬美滋滋的把那个面包布丁塞进了嘴里。
数分钟之后,赵香侬蹲在地上,抑制不住的哭了起来,手捂着嘴让那种撕心裂肺的声音只能从鼻腔里出来。
她真笨,她太笨了,连一顿饭弄不好,她弄的面包布丁甜得让人作呕,她的洋葱汤味道奇怪,想必培根芦笋卷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真的是太笨了。
宋玉泽进来的时候赵香侬想收住哭声已经来不及了。
“赵香侬,你怎么了?”他在她面前她蹲了下来,手去托她的脸,他的目光充满着质疑:“赵香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两天你有点奇怪,告诉我,赵香侬你是不是……”
迅速的赵香侬拿起一边从超市买来的东西朝着宋玉泽的脸扔去,一边扔他一边嚎啕大哭:“宋玉泽,你死性不改,你又骗我,我做的东西难吃得要死,为什么你非得要装得很好吃的样子,不好吃就说不好吃,你知不知道我多讨厌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你总是让我感觉得自己笨得就像一头猪。”
他手一伸紧紧的把她捞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你骂得对,我刚刚就只想着逗你开心了,而没有去想我在你面前已经是前科累累了,对不起,我以后会牢牢的记住这一点。”
赵香侬也想顺着宋玉泽的话做出原谅他的样子,可是,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就只剩下五小时了,五个小时了!她趴在宋玉泽的肩膀哭,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宋玉泽,我们已经结婚二十年了,你居然在我们结婚二十周年的时候还撒谎骗我。”
“不对,赵香侬,我没有骗你,宋玉泽在他四十八岁这年失去了味觉,所以,他对食物没有感知,他就知道赵香侬做的东西肯定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所以,他才吃得那么的津津有味。”宋玉泽忽发奇想。
宋玉泽四十八岁失去味觉?赵香侬心里狠狠的一抽,紧紧抱住宋玉泽:“宋玉泽,我不要你说出这样的话,宋玉泽你胡说八道,宋玉泽你快说是你在胡说八道。”
“傻瓜,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
赵香侬拼命摇头。
“好,好,宋玉泽是在胡说八道,宋玉泽他在胡说八道。”
夜幕降临,车子正在往着芝加哥市区开,渐渐的霓虹的光辉越来越盛,车流越来越为密集,车子经过了芝加哥很多地标建筑,宋先生和宋太太的结婚周年也随着那些建筑飞快翻阅,当来到了千年广场时他们的已经垂垂老矣。
车子重新停留在四十五个小时之前的那个红灯口,赵香侬出神的看着和他们车子并行在另外一个车道的双层巴士。
“在看什么?”
赵香侬的目光落在了双层巴士上:“宋玉泽,我好像看到那个时候坐在双层巴士上的你,旁若无人,悠然自得,喝着1960年的红酒啃着汉堡,我想,那个时刻我就开始为你心动了,那种感觉很奇妙,就想把你那个时候的悠闲占为己有。”
十五分钟之后,宋先生和宋太太坐在双层巴士上准备过他们的五十周年纪念日,二十分钟之后,服务生为他们送来了1960年的红酒配汉堡的套餐,他们的鞋子都脱掉,他们的腿搁在了前面的车椅子上,很痞的模样,宋太太的头搁在宋先生的肩膀上咯咯的笑着,她的左手拿着红酒杯右手拿着汉堡。
“笑什么?”
“刚刚那个服务生说我们的红酒可以换来数十卡车的汉堡,光想想就觉得好笑。”
双层巴士用极为缓慢的速度往前行驶着,或柔和或炫目的霓虹灯光一格一格从他们的脸上经过。
“宋玉泽,你说,这是我们最后我一个结婚周年纪念日好不好?我们就只活到七十八岁好不好?”
“好,这是赵香侬和宋玉泽的最后一个结婚周年纪念日,宋先生和宋太太活到七十八岁。”
“为白头偕老。”
“为白头偕老!”
杯子轻轻碰在了一起,他和她相视一笑,彼此的眼里都有着薄薄的浮光。
赵香侬四十八小时的时间让宋先生和宋太太走完了他们的一生,就像是这世间的美好姻缘一样,平凡,普通,健康,白头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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