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渭,看得目不转睛,叹道:“上京城年轻一辈的男子中,论文之最当属祈王殿下,论武之最,便是这位严将校了吧?”
几位姑娘纷纷附和,连秦晚馥也自来熟地跟她们打听起这位严将校的事迹。阿凝却心道:若这群姑娘见过祈王殿下拿剑杀人的场面,大约就不会这样说了。
又有一人道:“这也不一定,严将校再厉害,能厉害过靖北王亲手教导的两位公子么?不说世子,我听说宁二公子的骑射在云山书院都是无人能敌的。”
“那又如何?靖北王府的两位公子都是走的翰林院的路,以后进的是政事堂,而非枢府。以后这枢府定是严将军的天下。”
这姑娘声音娇脆,带着年轻的意气和自信。阿凝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秦晚馥附耳告诉她道:“这是晋王府的暖恬郡主。”
阿凝点点头。晋王是当今景元帝的同胞弟弟,皇上对他一直颇多照拂。暖恬郡主是其独女,在上京城的贵女圈里的地位可想而知。
忽然,远处响起三声箭啸,骑射正式开始。一列骏马骤然朝场中疾驰而去,此起彼伏的御马声,扬起一片飞沙走石。
其中有一人一马当先,身姿矫健,尤为引人注目。
一众姑娘都激动起来,纷纷朝那人看去,“快看快看!是靖北王府的宁公子!”
阿凝的目光一愣,望着场中英姿勃发的宁知墨,觉得一阵陌生,却又似乎,这才是真正的他。
宁知墨的马越过大半校场,朝柳靶所在地疾驰行去,途经阿凝所在的位置时,忽然偏头朝这边看了一下,清俊的容颜在太阳底下晒出一层薄汗,一双眸子黑黝黝地瞧着某个人,唇角微勾,笑了一下。
这群姑娘早就心头小鹿乱撞了,好几个都红了脸。
待一众骏马疾驰过去后,阿凝转头意有所指地瞧了下秦晚馥。难怪今日拉她来看骑射。就是为了看他吧?
秦晚馥心虚地目光闪了闪。为了那一盒子银票,小小地欺骗一下阿凝,她觉得还是值得的。
其实宁知墨是想送点别的东西给秦晚馥的,秦晚馥却说,她就要银票。那日在明玉山庄,宁知书送阿凝的银票,实在让她眼馋极了。
忽然,场中爆出一片惊叹声,大家都站起身来看,阿凝也伸长了脖子,秦晚馥兴奋道:“墨哥哥十靶全中红心!”
远处那个一手执箭一手引弓的男子,骏马疾驰间又连发了十支箭,这回是把十支已中靶的箭都射了下来。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堪称绝妙。
阿凝瞧得目不转睛,她虽然也会骑马,但对此并不热衷,从来没见过这样潇洒漂亮的骑射表演,真让人惊叹。
不错,宁知墨今儿就是特地来表演给阿凝看的。
明玉山庄的事情,他不知道阿凝还是不是介意,所以一直没敢去找她。为了今日这一场,他可是练习了好些日子。
锦花台的骑射比试多是云山书院的年轻意气的学子,像严渭那样已经有军职的根本不会来跟他们比试。宁知墨这样高身份的世家公子也很少参加,相对而言,对手便弱了许多。所以在他眼里,这并不是比试,只是给阿凝看的一场表演。
这边的姑娘们一个个都看呆了,口中一片赞叹,也有不少心生爱慕的。可他要打动的这位姑娘,赞叹归赞叹,心里根本啥想法都没有。
骑射比试,毫无疑问的,宁知墨拿到了梅花玉牌。他遥遥地朝阿凝点头致意,又引得几个女子目露羞怯,大约都以为在看自己。
宁知墨把刚到手的梅花玉牌用黑漆雕花的匣子装了,让人送了下去。
骑射结束时,仍是那严渭纵马而过,远远的,他有意无意地瞧了阿凝一眼,目力极佳的他一眼就找到众女子中尤其出众的阿凝,心下也叹一声,难怪知墨这样花心思绕弯子地表达心意,原来是这么一个娇娇俏俏的小姑娘,只怕还从不知情是何物吧?
那双清澈纯美的眼睛,能引得人莫名生出想要玷染的邪念来。严渭心中失笑,视线终于从阿凝身上移开。
阿凝和秦晚馥离开校场时,走到一隐蔽无人的拐角处时,宁知墨的贴身侍卫忽然出现。他把那匣子呈给了阿凝,“公子说把这个送给荣六姑娘。”
阿凝一看那匣子大小就猜到那是什么了,秦晚馥在一旁偷看阿凝有没有脸红啊什么的,结果她就这么睁着清清澈澈的一双大眼,好奇道:“墨哥哥自己不要么?”
梅花玉牌她在荣宓那儿见过,每种比试项目的玉牌略有不同,她还没见过骑射的梅花玉牌呢。
“公子说送给姑娘,还望姑娘收下!”那侍卫回道。
阿凝点点头,就这么收着了。她知道,宁知墨是在跟自己道歉,她收下了,以后便也再不去想明玉山庄那段小小的不愉快。
秦晚馥推推阿凝道,“你这么收下,不怕墨哥哥误会么?”
阿凝诧异道:“误会什么?”在她看来,宁知墨送她东西跟荣寰送她没什么区别。
云山书院有许多桂花,这个时节走到哪里都是桂花的馥郁香味。这两日云山书院为了方便女子通行,特地开了一条幽静的园中回廊供女子行走。二人绕出回廊后,桂花树后隐着的修长身影走出来,脸色有点沉。
锦花台的骑射一向只是个花架子,对于赵琰这种练惯杀伐的人,根本看不上眼。他今日原是要找云山书院的一位先生,远远路过校场时,看见阿凝的身影,便忍不住驻足看了会儿,结果呢?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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