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进出,可她得到蓦允的允许,所以能进去。在没有人拦阻下,她走进官宅里,此处占地不小,但建物装潢俭朴,瞧不出有豪奢之处,就如她这几天向百姓打听的一样,春冬山为官清廉,不可能贪污。
她走进春冬山的书房,站在里头瞧着书案后的那面墙被凿了个大洞,据悉钱就是由这里挖出来的。
啧啧啧,她摇着头,不可思议书房后头有个暗房藏了大笔的钱,而爹居然不知道?
她沉思着这件事,脚步慢慢向外走,走着走着看见一座阁楼,福至心灵的往里去,一推开门,她马上知道这座精巧的住处是属于谁的了。
是自己的,不,是原主春芸姝的闺房!
她瞧里头翻箱倒柜一片凌乱,应该是抄家时被弄的,但还是瞧得出原本的布置雅致,她特别看了一下原主平日穿的衣物,发现颜色朴素的居多,不见任何鲜艳的色彩。
再瞧桌案上写了一半的诗词,字迹谨慎,一笔一画小心翼翼,说明了原主的个性谨小慎微,与大胆敢尝新的自己截然不同。
“二小姐,真是您!”
她脑中思绪杂乱,忽听见一声惊唤,下一刻已教人抱住了。
“真是您,奴婢听人说摄政王给您十天替老爷伸冤,奴婢本来不信,这会见您真出了死牢才知原来是真的……呜呜……”来人哭得眼泪鼻涕齐下。
她一愣后,大约猜出这人的身分了。“你是春家的奴仆吧?”
“人说二小姐受惊失亿,真连奴婢也忘了?!”那人赶紧放开了她。
“抱歉,以前的事我一件也记不起了。”她歉然道。
“没关系,奴婢是凤佳,打从八岁就跟在您身边伺候了,咱俩同年,皆是十六,您待凤佳就像是亲妹妹一般,常说有凤佳在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她瞧凤佳嘴上说没关系,却一脸的失望,不禁叹口气,显然之前原主是很倚赖这位贴身丫头的。“对不起,我这颗脑袋真的换过了,不仅忘了过去的一切,好像连性情也不大一样了,不过你别太在意,咱们瞧的是未来,未来我不会再忘了你们。”
凤佳既是原主的贴身丫头,对原主定是透澈了解的,怕凤佳察觉自己的不同,她索性先挑明了自己的转变,让凤佳之后别大惊小怪了。
“其实只要二小姐活着,奴婢就高兴了,性子变不变、记不记得奴婢都不重要的。”凤佳抹泪说,真是个忠心的丫头。
“对了,这里已教人封住了,你是怎么进来的?”她突然想起这事的问。
“奴婢熟这座巡抚官宅,晓得后门有路可以直通内院,而后门隐密没人把守,奴婢想,您若真有机会出来定会回来看看的,所以冒险过来一趟。”
春芸姝细眉轻挑。“你倒机灵。”她赞道。
“二小姐真获准可以为老爷平反吗?”凤佳激动的问。
“嗯,我有十天的时间可以翻案,不过现在已经过了两天,但你出现正好可以帮上我的忙。”
“奴婢什么都不懂,能帮上二小姐什么事?”
她微笑。“别小看自己了,我如今什么都不记得,还得靠你帮着提点回忆一些事呢。”
“若是这个,奴婢记性好,定是帮得上忙的!”
“那太好了,你先将当日春家被抄家时的情形说一遍给我听吧。”
“好的,老爷先被抓走,隔两日总督大人带人亲自来抄家,他在老爷的书房里搜出大批的财物……总督大人初来时还对夫人、您和小少爷十分礼遇,安抚夫人说只是例行搜查,不会有事,要夫人别担心,可之后全变脸了,马上要人将你们带走,小少爷喊冤不肯走,总督大人下令强押人,夫人怕小少爷挣扎受伤,顾着不让人伤他,可顾了小少爷就顾不上您了,您当时吓得双脚发软,让人一推就跌了一大跤,这一跌竟昏死过去,夫人大惊,求总督大人先给您请大夫瞧一瞧,总督大人断然拒绝了,您就这样被抬进大牢,本听说在途中已气绝了,所幸后来又活过来,真是老天有眼,谢天谢地!”
春芸姝听完沉目细思,之前她已见识到卢信刚怎么对待赵延与年之声这两个下属的,所以得知他眼睁睁看自己未过门的媳妇死也不足为奇,不过这人假仁假义,翻脸不认人的本事一流,爹还会与他结交多年并结为儿女亲家,到底是爹视人不清,还是卢信刚太会伪装?
“你说那日带人来抄家的是卢信刚,所以也是他亲自让人去爹的书房凿墙的?”她再问。
“对,是他亲自带着手下去老爷的书房搜出大笔银两的。”
“这算直捣重地了……”她沉吟着。方才她仔细检查过那间藏钱的暗房了,砌得毫无破绽,若不是建造者不会看出端倪,除非卢信刚一开始就知道暗房的存在,否则抄家时不可能会去挖凿。“凤佳,你再想想,卢信刚带人来抄家时,他的手下可是另有带来什么东西吗?”
凤佳聪明,马上明白她什么意思了。“您若怀疑他们事先带东西来栽赃,恐怕不成立,奴婢见总督大人的手下是空手来的。”
春芸姝现在明白原主之前为什么会倚赖这丫头了,因为她脑袋清楚,而原主个性懦弱胆怯,不敢接触外人,对外的事大概都由这丫头替她去张罗,如此精明又忠诚的丫头倒是个可用之材。
可凤佳的话也让她皱眉了,那姓卢的如果没有栽赃,那表示钱确实是由爹书房里搜出来的,既然如此,那就出现两个问题,一是卢信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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