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车中,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笑着说:“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子的。你以后就会明白的,现在我说的都是多余的,而且你不一定会信。”
鱼儿哦了一声,说那就不问了,反正和我没什么关系。
我说那就好。
我们来到一家自助ok厅,然后点歌唱了起来。鱼儿唱的是一首老歌,刘若英的《后来》,我则点了一首更老的歌,蔡琴的《人生就是戏》,唱到半途被她强制停止了,她说不喜欢这老朽的歌。我说那唱什么呢?她叫我陪她聊天。
我不知道聊什么好。
“你能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好吗?你一个人我总觉得不放心,但是哪里都找不到关于你的消息。不会是给某个女人绑架了吧?”
“没发生什么事啊,小丫头乱想。我只是随
一个女人去了深圳而已。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轻松地说。
“你爱的女人?其实我以为你爱着我呢。”
“像我这样一个自私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爱上一个人呢?你也不想想看。”
“你在骗自己,现在我问你,你有没有爱过我?”
“谈这些有什么用?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吗?像我这个穷样子不可能给任何女人带来幸福的。你知道我现在用的都是另一个女人的钱。不谈这了,要不你陪我到江边走一下?”
我们又来到了长江大桥下面,我走下去,感觉江水干枯了一般,那么浅。我说一切都没有变一样。鱼儿没听清楚,还要我再说一遍。
我说:“小王子每天能看到四十七遍日出,而我只能看到一次。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挺深奥的,能看到四十七遍日出,可能是指也能看到四十七遍日落吧。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问这?”
我没有说,我想起多多在这里曾经说过的童话,看着灯光在江水里闪烁的样子,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我说我送你回家吧,天有些晚了,而且这么冷。她没有拒绝,我把她送到她小区的门口,她下车去,我正准备离开时,她忽然敲着我的车窗,我按下车窗,她趴在那里,对我说:“我快要结婚了。”
“祝贺你,别忘了发请柬给我。”我说。她呆呆看了我两秒钟,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李凡家时,她还没有睡,正在看着电视。我独自进了我休息的那间房,李凡跟了进来,问:“和鱼儿吵架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我摇摇头,我说只不过心情有点糟,其他还好了,我要休息了。然后我往床上一躺。李凡知趣地出门去。
日子就在我和孩子,还有李凡的交往中慢慢地走了,我不停地刮着胡子,胡子疯长,两天就得刮一次,还有三天一次到汉口去整理多多的屋子。好像什么都没有变,胡子在不停地长,灰尘总是落满多多的房间,周而复始。但是孩子的情况却慢慢地好转起来,还有李凡脸上渐渐变得如同以往那样平淡的恬静。
我不太想来描述我和孩子之间交往的细节,枯燥而且繁琐,不停地重复着。院长怀疑他的脑部某个地方是不是受损,如果那样的话,孩子的前途令人担忧。但是我不这么看,我觉得他应该是受了某种场景的刺激,因为他的智商显然和别的孩子没什么不同。我不停地指导他怎样拿勺子吃饭,怎样系鞋带之类的小事,不断地重复着,还不停地用言语教他一些简单的发音,虽然我有时候表现得并不和颜悦色,甚至有些粗暴,但他对我的感情显然很深,从来没有哭过。我不停地这样消磨着时间,不停地在时间的流逝中等待,等待多多的出现。但这些细微的事情却无形中把时间拉长了一般,像新疆拉面师傅手中的面条。每过去一天我就会重重地吁一口气,像在心中预定了某个时间多多一定会出现一样,每过去一分钟,就意味着我和她之间的相逢近了一分钟。
元旦来临了,报纸上是商家大篇幅的五颜六色的广告,与此同时还收到了一封信,大红的双喜字,撕开后发现那是鱼儿的结婚请柬。我和李凡的名字在同一张请柬上,我当然明白她的这种意图,她已经把我们看成一家人了,但我不知道她这种意思是祝贺还是羞辱。但毫无疑问,李凡看了之后只是沉默了半天,而我则大声地问她要不要去。李凡说,去,为什么不去,我们一起去。我就说还是我一个人去算了。
酒宴是定在凤凰山那里的一家酒店里,那里听李凡说也是他们买新房的地方,离酒店不远。时间是中午十一点。那天,我教了孩子一些简单的动作之后,然后抱起他,在他的脸上和他挨了几下,他只是纠着我的耳朵,扯得很痛,这是他后来的习惯,而这种痛总让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我出门的时候向他挥手说再见,他也向我挥手。我叫李凡不要放松对孩子的培训,吃完饭我就回来的。
我开车去的时候,心情异常平静。我包里装着早就装好钱的红包,也不算一笔送礼的小数目。我把车停在酒店的停车场内,然后转过身来就看见穿着白色婚纱的鱼儿,很漂亮,很美。新郎也并没有她所说的那样油条,其实好像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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