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大眼的姑娘,眉眼里透了股子英气。正是十**的好年华,娇嫩得玫瑰花儿一般。她心里不知怎么的,如插了根刺般疼痛起来。面上却只是强笑:“这么客气做什么,以后就住在一起了。”这句话在嘴里咀嚼着,格外苦涩。
素琴笑得格外巴结:“秀雅这孩子格外倔强,都说大奶奶是个好性儿的,还劳烦大奶奶好生照顾她才是。”
云凤纳闷素琴怎么这般照顾秀雅,莫不是沾亲带故?
若是这样,峙逸把人放在素琴屋里岂不是更好?
越发想不明白了。
云凤勉强同素琴一番敷衍,又赏了些衣服首饰给秀雅,这才将这事儿差不多打发了。
那秀雅面子上礼数原都是到位的,就是给人一种不冷不热的感觉,中间隔着一层艾峙逸,云凤原没有打算跟她做什么姐妹,见到她这般,倒是松了口气。
回到房里,呆呆的倚窗坐了许久,冷风一吹,觉得脸上格外凉,用手一摸,却是满脸的泪。
峙逸来到东屋的时候,已是夜半。
柳妈开了门,讷讷道:“……爷,您今儿个是去哪位的……”
峙逸刻意逗她:“我先去秀雅房里坐坐,待会再去找云凤……”
柳妈心想着峙逸也真是个能折腾的,却也不多说什么,领着他就上了秀雅房里。
屋中一片漆黑,也不知秀雅睡了没睡?
峙逸接过了柳妈手上的蜡烛,笑一笑,从里面关上了房门。
床上的秀雅听见动静,早已缩成一团坐在床首,藏在背后的手里还秉着一把剪刀。
峙逸慢慢向她走近,拿蜡烛照了照她愤怒的脸,讥诮一笑:“放心吧,就算你求我,我都不会碰你一个指头的。”
“你……”秀雅眉头紧皱:“那你做什么要我……”
峙逸将蜡烛放在了桌上,低头把玩起手上的扳指,慢悠悠的道:“你和素琴的事情,我原是知道的。”
“你?”秀雅大惊失色,随即伪装平静道:“少爷说的什么,秀雅不明白。奴婢同姨奶奶,原是情同姐妹的。”
峙逸嗤一声冷笑:“放心,我知道有些时日了,我要是想要把你们怎么样,也不会放你们留到现在。你不用在这里遮掩了。你那银钗为什么会掉在假山洞里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素琴原是个胆大的,这些年遮遮掩掩得也够了,被最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她竟有几分释然:“那你想怎么样?”
峙逸抬头冲她一笑:“不怎么样,只是让你帮我做一点事情。”
秀雅不得要领,怔怔然看着他。握着剪刀的手倒是松了些。
峙逸看着她笑:“其实很简单,就是在这屋里,你看见了什么,都不得到外面去说,我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其余的,都要守口如瓶,就算是素琴都说不得。不然,你们的事情若是败露出去,那可是没人能保得住的。”
烛火的微光里,秀雅觉得峙逸那个笑脸显得格外可怕。
云凤一直没有睡,直到艾峙逸轻手轻脚的摸到了她床边,她都如梦中一般。心里说不出是欢喜还是伤悲,还是兼而有之,总之一股脑的憋屈全都化为了力量,伸脚就要去踹峙逸。
峙逸却一把捉着了她的脚:“怎么了?才多会儿没见,力气全都回来了?”
云凤听到他那带着笑意的声音,一时爱恨交织,恨不得刚刚一脚踹死他,无奈如今被他制住了,连动弹都没法动弹:“你原是都要在隔壁睡下了,还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峙逸听她这语气,就知道她原是喝了醋了,心里好一阵子高兴,笑嘻嘻的上前搂她:“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我同谁睡了?你可不要平白毁了本少爷的清誉啊。”
他还在那边说笑,云凤却已然落下泪来:“你艾峙逸艾少爷这样的人,齐人之福享尽了,还要什么劳什子清誉。”
峙逸见她这样,不再说笑,面孔沉了下来,冷笑:“你原是不信我的,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同你说的那么些子话,都白说了,齐人之福?我自从心里装了你,什么时候享过什么齐人之福?”
云凤见他这样,知道他是恼了,也想着莫不是有什么隐情,可她原是个倔脾气,心里再退缩,嘴里却一点都不相让,话说得越发难听:“你那颗心原是大的很,什么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统统装在里面,我哪里稀罕?再说了,我这么样的一个人,又怎么配得起您的爱,何苦奢求呢?
”
峙逸听她这么说,心想着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维护她罢了,她却这般对他,只觉得一切原是这般不值,心里疼得如火烧一般,转身就要往外走。
云凤看他连话都懒得同自己说了,只是要走,倒在床上大哭起来。
峙逸知道她不好受,自己心里又难道好受?他这般待她,她却不过因为一件小小的事情,就信不过他,这叫他怎么不冤屈不伤心?
在门口几番思恋几番取舍,到底舍不得,转身一把将云凤捉了起来。
云凤一面挣扎,一面由着自己性子大喊:“你这个衣冠qín_shòu,你放开我……你这个畜生……”
峙逸也不说话,蛮横的将云凤按在床上,亲吻起来,许久,云凤才终于老实了,不再挣扎。
峙逸抱住她,用嘴去够她的耳朵,她却拧过脸去,峙逸叹一口气:“你瞧瞧你这个拧脾气,还好我有几分力气能制住你,若是我连这几分气力都没有,你这犟驴不是要翻到天上去?你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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