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兰长她数岁,倒是风闻了一点儿,只是阿兰也在半懂不懂之间,又得了阿圆的嘱咐,如何会说?阿兰想了一想:“许是朝廷上有什么动静,才有不同吧?”
这说了跟没说一个样儿。
颜神佑依旧不死心,姜氏等人又不跟她说。偏偏颜神佑心理年龄这会儿比这一对爹妈都大,自然不肯乖乖就范。阿兰这里问不到,她问阿梅去。不想阿梅的说法竟与阿兰一样。再问阿菊、阿竹,还是这般说。大概不是被叮嘱过了,就是真的不知道。
颜神佑怀着这样的猜测,找上了阿圆。说来阿圆与她相处的时候是颇长的,待她真比亲生的还亲。阿圆还有一大特点:爱唠叨。真是个绝佳的套话对象。
不料阿圆的嘴巴比她想象中的严,无论颜神佑怎么问:“家里是不是有事啊?”
阿圆都回以:“家里大人有事,小娘子不要打搅。”又或者是“该告诉小娘子的,娘子自会说。”真是完全不像她的风格!
颜神佑就=囗=了,真是小看了大家啊!
既然姜氏的侍女们守口如瓶了,颜神佑就把主意打到自己侍女的头上来了。慢慢磨,总能磨到真相吧?可问题是……她跟阿兰她们相处的时间其实并没有太多有木有?也就最近才多了一点,以前都是她学习学习学习,然后休息。她学习的时候,阿兰她们跟着阿圆学习照顾她,等她休息了,也没人打扰她。
临时让人家去违背主母的命令,肿么可能?
颜神佑陷入了自我唾弃中,真是图样图森破。原来……根本没有开“虎躯一震,照谁谁臣服”的buff啊。忠仆,真不是那么容易收服的呢。如果只是要个照顾衣食住行,跑腿打杂,乃至于为主殉葬的仆人,倒是挺简单的。纯朴的人还是不少的,大环境下主仆之别还是很能约束人的。
但是,如果想要个在眼前这个状态下给她出力的人,颜神佑觉得,她还有得磨呢。哪怕是仆人侍女,也得花些心思与人家沟通交流一二。这真心,从来都是用真心换来的。再不济,也得证明给阿兰她们看:跟我走,有肉吃。对吧?
可颜神佑目前只有六岁多一点,略难。她连自己的私房钱……都不知道在哪里,姜氏还没开始教她理财呢。
她只有慢慢地磨着,慢慢地与阿兰她们相处。情份二字,靠的还真是日积月累。只是眼下,她是插不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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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颜家的事情,原本也没有人会指望一个六岁的小姑娘来解决。
楚氏处理得相当地干脆利落,因颜孝之去迎楚丰了,她便命人去寻长史,代颜启拟稿自辩。中心思想由她口述,先将吴家贬得一文不值,再以颜启的口吻说,吴家已经被他赶走了,“臣虽愚,亦知礼,断不为此失礼之事。”
还真是“有种你来抄我家啊”的节奏呢。
奏本是以颜启的名义递上去的,本来这件事情对他的精神打击就十分巨大。答应了爱妾要好好照顾她娘家人的,结果不知怎么的就派亲卫把吴家人全剁了。现在又要在死人头上踩两脚,颜启满肚子的苦水倒不出来,想怨楚氏呢,杀人的命令还是他自己下的。
“自辩”完了之后颜启就推说病了,告假养病。皇帝一看这样,不得不派了御医,又赐药,许其静养。
颜孝之不在家,颜肃之弟兄三个不得不在榻前侍奉汤药。颜启原本看到颜平之还能开心一点,然而不幸的是……赵忠的爹死了,作为人家孙女婿,颜平之得去吊孝。这又带来了另外一个问题:赵氏她也得回娘家去。
所以,赵氏这就算解禁了?
这事儿楚氏却是十分有主意的,她将赵氏与颜平之夫妇唤到跟前,上下一看。想了一下,还叹了一口气:“罢了,都去吧。把孩子们也带上,不可失了礼数。腰挺起了,你们现在,还是颜家的人,不要失了脸面。”
颜平之心里恨她恨得什么似的,还得唯唯称是。赵氏这些日子困在屋里,很挨了颜平之不少的埋怨,看得出憔悴了许多,这般模样去参加丧礼,还真是十分应景。
当下夫妇二人携着四个孩子,一路坐车往赵府里去。赵氏抱着儿子,一下车就哭上了,一路自门口哭到灵堂,几乎要哭得昏死过去。家里她生母接了她,将她带到房里安置,赵氏这时却将儿子放好,一抹脸,恢复了平静的表情。
她生母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赵氏眼睛里满是愤恨:“阿姨,我仿佛记着咱家里有过算卦的事儿。你当时说过,想出什么卦就出什么卦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阿弥陀佛,赵氏从来就不傻。开始被坑了,纯属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她自己又确实有把柄。如今这几个月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反而激起了她的斗志,也唤醒了她的智商。
这种算卦的事儿,许多内宅里都会有些个阴私。赵氏如今只恨自己当初反应太慢,没有及时记起这一节。
☆、38·靠山进京了
“二娘,外面冷,别受了风寒,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颜神佑一回头,就看到说话的这个小萝莉。小萝莉生得白净沉稳,一双细长的眼睛,每一步都跟量过似的。这就是阿方的女儿阿琴了。小姑娘前阵儿接受了上岗培训,终于拿到了上岗证书,变成了颜神佑的小侍女一枚。
颜神佑被这么个小萝莉一念叨,相当地不好意思。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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