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进来!原来的衣裳一件也不用她们的。”
安置费有了!
颜神佑笑道:“那我去睡啦~”
轻快地招呼阿琴:“咱们一处去打个盹儿罢。”
阿琴道:“好。”
跟着颜神佑回屋歇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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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神佑回来却被阿兰好一顿说:“小娘子若要人,叫他们选了好的,调-教好了送进来才是正经。自己大热天的跑出去,怎么像话呢?万一中了暑,又要叫人着急了。再聪明,也才七岁,可小心着点罢。”
颜神佑悃得要死,连连点头:“是是是。”阿兰说什么,她都答应着。
阿兰看这个样子,也不好再说她,给她放了被子,看她踢掉了鞋子,帮她除了袜子。又拿湿巾给她擦了脚,才给她放下帐子,让她睡觉。
颜神佑还计划着睡饱了起来跟父亲讨论一下长期的“军费”预算与管理问题,岂料还睡得正香,就听到有动静。迷迷糊糊爬起来,问道:“怎么了?”
阿竹回道:“听说是老家里,去了的老将军的伯父家找上门来了。”
“啥?”
作者有话要说:[1]这是曹魏时期屯田比较常见的做法。分军屯和民屯两种,军屯抽税更高。说起来,大家无法想像支持魏晋fēng_liú的底层人民的日子有多辛苦。尤其是大批贱籍,比如部曲兵,国家规定到一定年龄不必服役,但是六、七十岁只要不死,依旧当兵的也不算少。冬天连冬衣都置办不起。不夸张地说,跟解放前旧社会,差得不算太多了也。
☆、52·祖母教孙女
颜神佑想了一阵儿,才想明白这个“去了的老将军的伯父家来人了”指的是谁。这不也不能怪她一时反应不过来,自打她落地,基本上就没听到过什么关于颜家老家的讯息。能反应过来,还是因为她脑筋转得快。硬生生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翻腾出了不知道哪一年听到的只言片语。这要是个真小朋友,这会儿十个里有九个想不起这是谁。
这就是颜家的大伯家了。
这可不得了!
他家算是颜启的仇人,楚氏的半个仇人——全个儿的是颜启。
以上是颜神佑自己的判断,这个判断,不中亦不远矣。
却说姜氏听说老家来人,虽然奇怪怎地跑到这里来了,还是命人把颜神佑打扮好了带过去。这是一家人,没有道理长辈来了,晚辈还躲着的。姜氏要躲,还有理由,颜神佑是没理由不去的。当下一家三口收拾好了,颜肃之还说:“你别去了,我带神佑去,那一家听说不是好人,别冲撞了你。我到时候怕顾不过来两个——那是一家子的破落户儿!”
姜氏嗔道:“又胡说,我还没到身子笨重的时候呢。不要教坏闺女,她正在学事的时候呢。长房来人,又是长辈,她须得去见。”
一家三口还没到前面会客的大厅,就远远听到了菜市场的音效。颜肃之丢了个眼色给姜氏: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快走两步,就看到了厅上的情景,真是热闹极了。
颜老娘正在破口大骂:“从来你们就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呀!现在人死了都不叫他安生呀!我儿这是造了什么孽呀!与你们颜家光宗耀祖,死了还要受你们的气呀!走呀,我跟你们去衙门说理去!”
颜老娘这么生气,自然是有原因的。
颜启父亲早死,颜老娘就背了一个“克夫”的名头,很受了颜启祖母的一些闲气。但是颜启长得好,老太太挺喜欢这个孙子的。这就不太好了,因为颜启他大伯,也有儿子呢。别以为只有富贵人家才会争家产,哪怕只有两间破屋的乡民,各自娶了媳妇儿之后,也得有许多人要分个你我。
颜启他大伯呢,还有一点点大家长的意思,倒是要照顾一下侄子。他伯母就有些小心思了:颜启年幼,颜老娘一个妇道人家,都干不了多少活计,还不是得颜启大伯出力耕种?都这样了,婆婆还要偏疼二狗?——插一句,颜启他堂哥就叫大狗。
伯母果断不干了,不能干啊!我男人给别人儿子当爹去了啊这是?一样的东西,得尽着小杂-种先挑?!b!大伯母是个乡间泼妇啊!什么话都敢骂,还骂得花样百出,特别顺溜。
大伯娶个媳妇儿不容易,真的,穷人娶老婆不容易!家世好的女人是人家老婆、漂亮的狐媚的是人家小老婆、能干点又有些姿色的当了人家侍婢、有特长的给人当个歌伎啥的……有权有势又或者是有钱的男人,一人占了几十个好资源。哪怕有剩女,人家也看不上你这没用的啊!
大伯果断萎了。
别看这位婆婆对那个“克夫的”有本事,对这个丈夫还在的,就一点本事也没有了。丈夫死了,她还得指望着大儿子养老呢。所以直到死,她都没再敢向着颜启,气闷时只好拿颜老娘开涮。
颜启母子过得是真心苦逼,要不是遇上这乱世,估摸着颜启连媳妇儿都难娶得上了。别的不说,就说分家吧。虽然法律上说,父母在,不得别籍异财。但是,在乡间真没那么多讲究。一般就是爹死了,哪怕娘还在,就要邀请娘舅家来人做个见证,给兄弟们分家了。这个事儿呢,属于民不举、官不究。哪有个御史没事儿天天盯着这些个穷人家里分家呢?盯着当官儿有爵的还忙不过来呢。
颜启这一房分家时就吃了大亏了,地分得少,理由是多了也耕不过来。房呢,没有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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