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奪門而去的弄月,一室人通通冷下了臉,餐廳氣氛頓時降了不下十多度。
剛衝出餐廳大門,就看見靠門邊站著的陶然。不是去車庫了麼?怎麼還在這兒?而且剛才他好像在捶胸口,是吃太多了麼?太多問題,在看到他那譏諷的嘴角之後,全部被吞回了肚裡。又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找毒舌來罵。弄月這時唯一的選擇就是,乖乖的站在一旁等陶然帶路。
「公主別走丟了,到時候可沒人會去找你。」慢慢的在前面領路,嘴巴也沒閒下來。但弄月已經學會從他惡毒的言語中體會真正的意思了,所以還覺得這男人其實跟水寒一樣細心,不過是不太會用正常態度來表達自己想法而已。也許這是當律師的保護色也不一定?想到這裡,弄月更加覺得陶然是可愛的。雖然不像小天給人一種弟弟的感覺,卻過猶不及,口硬心軟的男人總會讓人覺得像個正鬧脾氣的孩子。
用餘光偷瞄弄月的陶然,此刻微微咧開了嘴。雖然不知道她在開心什麼,但看著那明媚的笑就讓人覺得精神一振,如同多年前那次相遇……一個小小的笑容,偷走了他和水寒的心。
一路上,兩人幾乎沒什麼言語上的交流,但空氣中流動的淡淡愉悅卻讓人心情舒暢起來。當火紅的法拉第停進南宮大廈的地下停車場之後,弄月正準備下車,陶然卻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等一下。」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看見陶然鎖好了車,繞到她這邊打開車門。
「怎麼?難道公主殿下喜歡別人抱著走?」見弄月半天沒動靜,陶然有點不耐煩道。
「呃?你……你剛剛不是讓我等一下?」鬆開保險帶踏出車門,弄月還是沒搞明白那個毒舌男到底在想什麼?幹嘛非要先自己一步下車喃?
「笨蛋!我真懷疑你智商夠不夠?」替她關上車門,陶然扯著弄月往不遠處的電梯走去,罵罵咧咧的樣子完全把弄月給搞糊塗了。
「就算我智商只有,也和誰先下車沒關係吧?難道我剛才想先下車就惹到你了?」想來想去,這個男人也許是不喜歡別人搶先下車,弄月只好大膽猜測起來。
「你再說,我就不敢保證會不會發生一起電梯命案了!」有點咬牙切齒的低下頭在弄月耳邊放話,可惜紅透了的耳郭透露出了些許端倪,這個毒舌男正在害羞。
有點想笑不敢笑的弄月,就這麼被陶然一路牽到了頂樓的總經理辦公室。
一進門,豪華的裝飾就震住了她。從沒想到,南宮集團會有錢成這個樣子。記得以前在報紙上見過的那種水晶燈具這裡就擺了好幾支,那好像都是上千萬的東西,擺在這個房間,卻真正被當做了燈飾來用。
贗品,絕對是贗品!
為了安慰自己,弄月不斷的否定那幾支燈飾的真實性,不然她絕對不敢聽任陶然安排坐到那水晶燈旁邊的沙發椅上。
「搖什麼頭?今天下午你必須把這些文件看了然後簽字,不然我們的工作都不好開展。」不太明白弄月小心思的陶然,抱過了一堆文件夾命令著,嚇得她下巴都快掉到了那鋪著長毛地毯的地板上。
「這麼多?全部?」弄月完全不敢置信的指著那堆半人高文件問著,讓她今天一個下午就搞定,要看還要簽?除非手腳並用的蓋蓋紅印還差不多!
「白癡!要簽的只是最後面那幾份,其他的文件你只需要根據我理的提綱來劃圈叉就好了。」笑得譏誚的放下那堆文件,陶然又摸出來份他擬定的提綱遞給她。的
「呼——幸好。謝謝你哦!」弄月長長吐了口氣,結果「份量十足」的提綱看了看,隨即對陶然道謝道。
「嗯。你看著,我去做事去!」飛快的扔下句話,陶然轉身就出了辦公室,留下弄月愣愣的看著他背影。
剛才,那個男人似乎臉紅了。
看來什麼叫真人不可貌像就是這個意思吧?一個會臉紅的毒舌男。
開心的笑出了聲,弄月開始進行起漫長的批閱文件來。
「你餓了沒?這裡有小天剛做的點心。」約莫過了一個多小時,陶然的身影再度出現在辦公室內。不過這次現身,他的手上多出來了兩個牛皮紙包。
「你剛才回去了?」來回將近大半個小時的車程,加上這兩點多正是高峰期,算算時間,剛好。
「我只是去拿一份忘拿的資料,順便給你帶過來的。」把紙包扔進她懷裡,陶然快步移到落地窗前的辦公桌邊,故做隨意的回了句。
「謝謝。」拿資料順便帶點心?可資料喃?難不成「又」忘了拿?弄月笑著拆著包裝,心底明白這個男人又說了謊話,也不直言,感動卻多了一些。
「你還不趁熱吃?又在做什麼?」見弄月拆開牛皮紙袋子卻沒有立即吃,攤在桌上不停的擺弄著,陶然有些茫然的走過去。
「玩兒啊,這些小蛋糕上都寫著字喃,我想看看能不能連成一句話。」六塊小蛋糕,在茶几上的小餐盤中來回交換著位置,弄月玩得不亦樂乎。
「我看你也真夠閒的!」嘴巴上說著不屑的話,身體卻在大腦支配下違反了他的言辭,慢慢的朝著那餐盤移動。
「哎呀——你幹嘛不等我擺好了再吃啊!」還沒把幾個字拼成完整的一句話,兩塊不小的心型蛋糕就入了陶然嘴巴,弄月有點不依的大叫起來。
「我餓了!」扔下三個字,陶然再度回到辦公桌前,開始埋首於公事。
這讓弄月有點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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