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法兰克,“我靠,你能不能不说话。”
她的大脑已经快停止思考了,还有两页纸就解脱了,可不可以不要干扰她瞑目让她痛快的死。
“ok。”法兰克耸耸肩闪身,陶木说过,陈羽现在应该处于严重睡眠不足阶段,火气大到神档杀神佛挡杀佛,别说区区一个老外了,所以千万不要招惹她。
陈羽看着他从门口消失,皱了下眉转过去继续砸键盘。
法兰克在姑且称为客厅的房间稍稍坐了一会,这里没有电视也没有音响之类的东西,整间客厅就只是一个沙发一个茶几和摊在地上的杂志和书,几张白纸,翻过来才发现原来是涂鸦的画。
就两个女孩子的房间来说,太乱了……
不过还好只是乱,起码还算干净。
经过没多少时间的相处,他已经觉得自己的翻译是个很不可思议的女生了,能和那样的女生生活在一起的,一定也很不简单,尤其是亲眼目睹了这个叫做陈羽的女生在那次后续发展变得很奇怪的宴会上微笑着把自己的好友踢下水的那一幕后。
法兰克想着又笑了一下,然后稍微停下手上的动作。
停下手上的动作?
法兰克反应了一下这七个字的意义,然后丝毫不惊讶的发现自己已经把凌乱的书收拾整齐的放在看起来还合适的地方。
强迫症,强迫症,自嘲的笑笑,法兰克听见从书房里传来的一连串喷嚏声。
“或许至少这里可能会有冰箱,食物,锅……”自言自语的起身。
厨房就在眼前。
“据说,你是个英国人。”结束了工作的陈羽大刺刺的往地板上一坐,没看见筷子就直接上手抓盘子里的糖醋里脊。
这所房子不大,厨房里面没有地方放餐桌,正式吃饭的次数少之又少的陶木和陈羽就选择把客厅的矮茶几当作餐桌。两个人坐在地板上吃饭,都觉得这还蛮有乐趣的。
“我喜欢中国菜。”法兰克端着紫菜蛋汤从厨房出来,看见往盘子里伸手的陈羽,用筷子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我也很喜欢中国人吃饭时的那种感觉。”
“看出来了。”嘴里叼着肉,晃了晃被敲痛的手,就这样油乎乎的拿起筷子继续。
“你有多长时间没吃饭了。”没有动口,法兰克看着陈羽忍不住问,不过这么饿了还挑食,真让人难以理解。
“我食量大,你真的很擅长做饭的说,”她插播一句夸奖接着说,“所以我才长这么胖。”
“你……”
“不要用西方人的审美观,我自杀就可以了。”她用力把汤咽下,抢在他开口之前说。
法兰克笑了一下。
“很意外冰箱里居然有那么多食物。”他转开话题,说实话,他把冰箱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真的有一种非常澎湃的震撼感。
“嗯。”随口应了一声。
她和陶木就是这样,口袋丰盈的时候采购一大堆,然后能多久就多久的不出门。
“暴饮暴食很容易长胖。”法兰克理解偏差,顺着她的话教育她。
“死而无憾了。”她没理他,只是把最后可以吃的东西放进嘴里,然后唆着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现在的法兰克却没有多余的空闲来得意自己的手艺,他凝视着陈羽嘴边沾着的酱汁,强压着伸出手把它们擦掉的冲动。
他认识的人都是被餐桌礼仪调教大的,从来没有试过坐在地板上吃东西,就算是在不懂事的孩童时期都没有过用手抓着吃东西的经历,还有舔手指的感觉……
“干嘛。”陈羽意识到法兰克的眼光,让她很不解的皱着眉开口。
“那个……嘴角,沾了酱汁。”法兰克在自己的嘴角比了一下。
陈羽用舌头舔了一下,法兰克摇了摇头,又用手背擦了,法兰克还在那里比划着。
“靠,刷牙洗脸睡觉了。”那么麻烦在这里擦个什么劲,整张脸都给它涮了。
“睡觉?”法兰克疑惑了一下。
“嗯,吃了就睡,碗盘就扔在那里吧……”站起来的时候晃了一下的陈羽终于注意到整齐不少的客厅,看了一眼法兰克,干巴巴的开口,“当然……你要洗了,我也不反对……”
“先等一下,”法兰克也站起来,“你家有没有体温计。”
“睡一觉就好了。”她知道自己在发烧,完全是因为疲劳过度睡眠不足。
“药箱呢。”法兰克忽略她的回答,问。
“大概在什么地方吧。”陈羽打了个呵欠,懒得理他了,径直走进卫生间刷牙洗脸。
法兰克没有乱翻别人家的习惯,所以他只是打了个电话给陶木,当陈羽洗漱完毕走出来的时候,法兰克手上已经拿了一袋子药在认真地阅读上面的中文字了。
“先量一下体温。”法兰克把一个新的体温计扔到她面前。
陈羽瞟了一眼,这是上次她发烧陶木买的,普通体温计都是夹在腋下的,这只也不知道从那里搞来的,是叼在嘴巴里的,陈羽嫌恶心没用,居然被法兰克翻了出来。
突然有点感慨还好陶木没有弄来插在更恶心的地方的那种。
“最多三十八度。”她没有接,凭经验就知道。
法兰克抬起头,两人对视一下。
“张嘴。”他拿着体温计站起来,像哄小孩一样说。
“你的第二职业是保姆?”陈羽偏了一下头,很认真地说,“不是据说你的小说卖的很好么。”
“某种强迫症。”法兰克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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