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的摇了摇头。
“嗯,我也没有。”
不知来路,不知去路,现在看来,在这方面我和他是一样的。
“喂。。。”
“喂?你不是叫我芦苇吗?”
“芦苇,你那时候为什么那样讨厌我?”在我对这个新伙伴表露出好感,并且试图慢慢接近他时,他总是给我一个拒人于千里的眼神。
他长长的舒了口气,那气流吹在我的脖颈上,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麝香味,佛教的味道。
“因为我讨厌你们,你们所有人。”
“为什么?”
“你们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这尊佛塔?”我的视线转移到摆在车里的包裹上,“那是你的东西?”
很难相信,他一个孑然一身来路不明的男孩会随身带着这个价值连城的宝物,或许,他并不知道这东西会在外面的世界里造成怎样的轰动。
他没有回答我,闭上眼睛,开始假寐。
“好吧,不说这个。。。你那天夜里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你们出事之前。”
“为什么要离开?”
“因为不想跟你们在一起做那种事情。”
果然,我们的勾当是为他所不齿的。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要装成不懂汉语?”
“因为,我不知道我该相信谁。”
“离开之后你去了哪里?”我发现他对于我没完没了的提问并不抵触,便放心大胆的接着问了下去。
“一直跟在你们后面。”
我停下脚步,扭头看着他,他放大的脸近在眼前,只是已经收却了笑容。
“达娃和次仁的y谋你全都知道?”
“嗯。”
“为什么不阻止他们?!”我生气了。
“为什么要阻止?”
“他们杀了人!大成哥、老大、根子、小黑、豆芽他们,有的死了,有的下落不明!”
“我说过了,我讨厌他们。”
“好吧,那你为什么救我?”我叹了口气,收起了质问的口气,既然事情业已发生,谁也无力挽回。我想,老大他们在做这一行的第一天起就该有了死的觉悟,只是他们没想到会死在自己人手上。
他把下巴搁在我肩膀上,动着下颌,硬硬的骨头硌得我肩膀生痛,他懒懒的吐出两个字:“顺便。”
“你是怎样制服那群狼的?”我一直对他轻而易举就使得那群饿狼变得很驯服感到很好奇。
“它们是我的小罗喽,”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深沉,“曾经是。”
“你曾经是个猎人?”
他没有回答,闭上了眼睛。我这才意识到我又回到了第一个问题上,他似乎对他的过去很谨慎,不愿意向别人提起。
太阳隐没在地平线上时,芦苇准确的醒来,指着一处凸起的岩石,吐出一句:“扎营吧!”
我顺从的停了下来,把他放下,让他靠在岩石上,谁知道他双腿一软,竟然斜着倒了下去。
“喂!”我忙扶住他,这才发现他腹部已经红了一大片。一摸自己的后背,也是一手的血,起初我还以为那湿漉漉的触感是自己出的汗,原来是他的血。
“给我换药。。。”他说话有些气喘。
“好、好的。”我慌了神,忙不迭的答应着。
我手忙脚乱的把帐篷给支了起来,把他背了进去,平放在地上,然后去翻草药包。
“那。。。要用哪一种草药?”我看着一包草药,完全手足无措。
他伸出手来拈出几味药草,说:“这两种,嚼碎了外敷,这个煮烂了给我喝。”说着便像用尽了力气一样把头歪向一边,摊开双手,闭目养神。
我学着他以前给我上药的方法,把那两种药放在嘴里嚼着,药难吃极了,又酸又苦又涩,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怪味,搅在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弄得我差点干呕。
我忙解开他的衣服,把嚼烂的草浆捂在他的伤口上,立刻喝了一大口水漱口。
“两种分开嚼就不苦了呀!”他又眯起了眼睛,苍白的脸笑起来很可恶。
这家伙!居然不早点告诉我,害得我。。。罢了罢了,他是病人。
我白了他一眼,恶狠狠的替他穿好衣服,拿出拔风炉出去烧水去了。
我把药草丢进水里,立刻就漾出一股熟悉的味道。我这才明白,之前他一直端给我喝的那种混着野菜的r汤原来就是这种药汤。
说起来惭愧,那时候我还狠狠的埋怨过他自己吃r,却给我吃那种东西!
我削了一些r干放进汤药里,做出了之前他给我喝的那种味道,然后恭恭敬敬的端了进去。
他闭着眼动了动鼻子嗅着,然后双手一抬:“扶我起来。”
因为怀着愧疚,我立刻蹲□去扶起他,让他的后背靠着我的前胸。
他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嘴角绽开一个狡黠的微笑,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可是吐出的字眼却让我有种扁他的冲动。
他说:“喂我。”
我攥紧了拳头,又无奈的放了下去,好吧,他是病人。。。
我用汤匙一口一口小心的喂他喝汤,刚喝下去几口,我发现他没了动作,直直的盯着我。
“干嘛?”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我,脸慢慢向我靠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呼出的气流直接吹在我脸上。我感觉耳朵有点烧,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你干嘛?”
他突然恢复了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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