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对张伯伯一点印象也没有啊,爹爹你没去过张伯伯家么?”李开商道:“张伯伯来我们家时你才四五岁,那时他一年来两次,住的时间又不长,你自然就记得了。说起来惭愧,都是你张伯伯来咱家,我可没去过他家,他曾请咱们到汉阳小住,可爹爹当时有事在身,叫了几次都没去成,现只知道他住在汉阳城里,是当地有名的大户人家。”
这时候,小梅双手棒了个小檀木盒子走来,李开商接过,打了开来,拿起一块小小玉佩,那是一块黄玉雕刻而成的屈曲回首矫龙,生气勃勃,玉质温润细腻,有褐红沁色,十分的精美。逸航接过来摩挲玩弄,又是哈气擦拭,又是贴在眼上对着天空细看,真可谓爱不惜手。李开商道:“还有一个凤形玉佩,是在你张伯父手里,这两块玉佩凑在一起能组合成一个圆形图案,是张伯父叫能工巧匠精心雕琢而成,你们两个小孩一人一个,将来就可配成一对。”
李开商瞧着儿子一脸欢喜的神情,似乎没听进自己的话,又道:“你既然这么钟意这块玉佩,爹爹今日就交给你,待会儿饭后叫你娘用绳子串上,可要好好爱惜,损坏了那就……”说到这里住了口,心想:“这**年张兄弟都没有再来江西,亦无音讯,不知他现在可好?唉,张家富甲一方,是当地的名门望族,我们家可真高攀不上,再说久无联络,这门亲事大可作不得数。”从儿子手中拿回玉佩放回盒中,掩上盒盖,说道:“航儿,君子三戒,都理解得了吗,可能做到?”李逸航站了起来,笑道:“爹爹,孩儿又不是君子,要做到这三戒,可当真不易,不过我会努力遵行爹爹意旨。”李开商道:“谁生下来就是君子了,还不是后天自律修养而成的?”爷儿俩又说了会儿话,李夫人就便叫他们开饭。
晚饭后,李开商一家三口在院里里纳凉,李开商和夫人商量,儿子些手艺,将来也好有一技之长安身立命,夫人道:“孩儿年纪尚幼,私塾的张先生管不了他,咱们就请个先生回来教他,由我来管孩儿。”李开商道:“我们平时都忙得很,你有那么多账管,而我常要到田间劳作,那有多余时间来管他?”李逸航拉着母亲的手说道:“娘,千万别,只要不让我对着书本,孩儿一定生生性性,让我跟着爹爹学些本事也还好些。”李开商摇头叹道:“宁愿下田劳作,也不愿念书,真是没你办法。”
这一天用过早饭后,李开商道:“我听说南昌府里开有一间武馆,城里城外许多少年子弟都在那儿练拳学艺。航儿,在家里可闲得慌吧?你不是一直想去习武吗,你怕不怕苦,怕不怕累?”李逸航道:“爹爹是要我去学武功?那可真是再好也没有了,这比对着令人头脑发晕的经书古文有趣得多,就是不知娘给不给我去?”李夫人道:“练武术可不是闹着玩的,虽有强健筋骨防身之功,却是十分的艰苦劳累,比种田还要累上十倍,你能吃得起这苦么,别去了三五天就哭着回来!”李开商瞧李夫人一眼道:“种田可比学武艺要辛苦些。“
李逸航跃起三尺高,欢呼道:“娘这是同意我去了?这可是我自小以来的愿望,孩儿一定会坚持下去,绝不让爹娘失望!”李开商道:“你可要记住,爹爹是让你去武馆,可不是单单要你去学武艺,还须学做人处世的道理,我曾听一位江湖上的朋友说过,练武能在锻炼筋骨提高身手的同时,还可锤炼陶冶人的性格,使人对善恶正邪、忠奸是非和世事万物有着清醒的判断认识,令暴躁者理智,令柔弱者刚强,让不决者果断,让刚愎者兼思。”
“爹爹,你还有认识江湖上会武功的朋友么?”李逸航好奇的问到。李夫人接口道:“很多年以前,曾有一个江湖上的朋友在我们家住过一段时间,当时他对我们说起这些习武益处时,你爹爹就想让他收你为徒,那位朋友说,一来他目前有要事要办,二来你年纪太小,约好过得几年后再来收你为徒,岂知一晃眼十多年多过去了,一别后再也无他音迅,收徒传艺之事也没了下文。”李开商咳嗽了两声,道:“人家随口说说的,又怎作得准?这事亏你还放在心上,我已忘记得干干净净,我们让航儿习武,只是想他强健体魄,可没想过要他在江湖上行走。”李夫人道:“我心意也是如此,航儿,你去习武,可不是要你与人争强好胜,须得戒骄戒躁,多结交些朋友。知道么?”
李逸航应道:“是,娘请放心,孩儿一定照您的吩咐去做。”李开商道:“今天就收拾收拾物品,明天一早出发去省城,航儿,咱们没有亲戚朋友在南昌府,遇事要自己学会处理。”
李逸航掩饰不住兴奋的心情,雀跃的应承了。
第二日天尚未亮,李家顾得一辆驴车,载着李逸航和德叔二人,径向南昌府进发。
走了一个多时辰,太阳已升在半空,李逸航觉着在车中坐得闷了,就跟那车夫道:“叔叔,我跟你调换个位置如何,你坐车厢里,我来驾驶驴车。”那车夫道:“李少爷,这粗活你能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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