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死守了20年的贞洁就要葬送在这张沙发上了么?沫盈顿时开始为自己即将到来的简陋的第一次默哀。可惜还没等她默哀完毕,季丞轩已经放开她坐了起来。沫盈呆呆的躺在沙发上回不了神,虽然极度不愿意承认,淡淡的失落感还是浮上心间。
季丞轩看着她的表情突然笑出声来:“你看上去好像很期待?”
沫盈连滚带爬的坐起来否认:“我我我,我才没有。”
某人显然忘记了自己一撒谎就脸红结巴的显著特征,季丞轩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沫盈怒瞪着某个可恶的男人,涨红着脸躲在沙发角落里画圈圈。季丞轩抓过她亲了又亲:“沫盈,虽然我很想,但我觉得咱们还是不要在你舍友面前现场直播比较好。”
沫盈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此刻和他们俩共处一室的亲亲舍友们,不由得对自己不计后果的脑残行径感到羞愧万分。
季丞轩见好就收,干脆搂着她倒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闲聊起来。夜深人静,万家灯火都已沉寂,整个城市静谧而安详,昏黄的灯光下,相拥的恋人窃窃私语,顾盼生辉,这氛围格外令人陶醉。
直到季丞轩发现沫盈已经哈欠连连却还强打精神和他周旋,才抱着她走进卧室。温柔的帮她盖好被子,季丞轩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早点睡吧,我就在隔壁,有事给我电话。嗯,咱们来日方长。”眉目俊朗的男人笑意盈盈的摸摸她泛红的脸颊,起身关门离开。
第二天上午几个小姑娘睡到日上三竿才清醒,宿醉后的头疼导致她们个个都没精打采的,杨子娟走出房门发现顶着一头乱发找水喝的沫盈,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忍不住大叫一声:“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在这儿我在哪儿?”沫盈莫名其妙的瞪她。
“这么好的机会季丞轩都能放过,真是暴殄天物!”杨子娟摇头晃脑的感叹,沫盈只想抽死这没节操的货。
四人打打闹闹的梳洗完毕,季丞轩有事一早就已经离开,不过提前安排了人开车送她们回学校。昨日的经历实在太过梦幻,一路上几个人边回味边聊,只有素质一言不发,看起来脸色也不怎么好。刚迈出车门素质就狂奔到最近的树下吐的昏天暗地,照理来说她昨晚喝的并不算很多,加上已经休整了一夜,不会这么大反应才对,沫盈不禁有些担心她会不会是酒精过敏。
这么想着众人当下决定由杨子娟和刘瑜回去帮忙请假,沫盈则带着素质去医院检查。去往医院的路上素质脸色异常苍白,靠在沫盈肩上难受的揉着太阳穴。到医院以后沫盈扶着素质坐在候诊区休息,忙前忙后的挂号排队。
当看到手中的化验单上鲜红的早孕阳性结论的时候,素质和沫盈都惊呆了。两个月前素质一个人蜷缩在机场角落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沫盈实在不愿相信这段不堪的恋情如今竟要置素质于死地。素质容颜憔悴,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她一手撑着墙面,一手有些迟疑的抚上自己的小腹,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却只是死死的咬住嘴唇,无声的哭泣。
沫盈突然有些怨恨老天的不公,她不过只有二十岁而已,纵是青春又怎能不痴狂?即便她要为当初的懵懂和幼稚付出代价,这惩罚也未免过分狠厉。如花少女在最应该百无禁忌的年纪里尝尽人间苦楚,前不久刚被生死相许的男人抛弃,这一刻却又被宣判有了他的骨肉。
沫盈在走廊里来回转悠,心想这个孩子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留下来的,即使现在社会再怎么开放,a大也绝对不可能容忍本校的学生未婚先孕。她们才不过大二而已,还有两年的学业没有完成,如果这时候素质选择孩子,那她的一生就会被那个该死的男人彻底毁掉。只是素质始终沉默着不发一言,沫盈担心她会犹豫,寻思着找个机会想办法说服她。
“我要把它生下来。”沫盈正准备开口,耳边却传来素质细小而微弱的声音。
“你疯了吧?”沫盈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想过以素质的个性或许会舍不得孩子,但是她竟然如此不假思索的就脱口而出令沫盈大吃一惊。她不相信这么浅显的道理素质不懂,除非一切的云淡风轻都不过只是假象,那男人在她心里的地位早已经重要到让她毁了自己也在所不惜的程度。
“我的人生从来都只能被选择,只有这一次,我要自己选。”素质异常坚定的开口,声音清脆,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再多言辞恳切的规劝都成了多余,此刻素质眼中闪现出异常夺目的光芒,她心中的坚持仿佛带给她无尽的希望。沫盈有一种预感,素质像是铁了心要死守这唯一的执念,纵是香消玉殒粉身碎骨,也绝不会妥协。
从医院出来两人都沉默不语,回到宿舍以后素质将错就错的装作酒精过敏,勉强瞒过了刘瑜和杨子娟。
真假乌龙
转眼又过了一周,天气逐渐变得温暖,每到换季的时候,素质总是第一个整理衣物。此刻她正在衣柜前忙碌,沫盈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有条不紊的把厚重的棉衣一件件叠的整整齐齐,然后把轻薄的夏装一件件拿出来熨平挂好。昨天素质告诉她已经在校外找好了房子,别看她平日里文文弱弱,固执起来大有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架势。
“我靠,观音菩萨显灵啊。”沫盈正在考虑要不要请老爸帮帮素质的忙,刘瑜无比兴奋的嚷嚷声差点冲破她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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