噤若寒蝉。
见识到了外面正在发生的一幕幕场景,将这一切看得分明的虫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再出一口,她眼睛一眨不眨得注视着地上那一坨坨还闪烁着电光的“废铜烂铁”,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
尽管眼睛不像虫那样拥有在黑暗中不受影响的能力,斑鸠却还是知道那边刚才发生了些什么的,——起先是一条触手从通风口中伸下来,将一大群仿真机器人给搅和得七零八落,然后为了对付三个抱成一团的仿真机器人,第二条触手又从另外一个通风口中伸了下来。
如此一来,背水一战的三个仿真机器人再也无力抵挡,被分而击破,最终追着斑鸠和虫两个人来到这里的总共八个仿真机器人,至此一个也没有剩下,全部都被那两条触手给干掉了。
这让斑鸠还有什么好呢,除了震惊就是震惊,毕竟他怎么也预料不到,自己和虫才刚刚钻进了这扇标注着“零”字的铁门,就会遇到这么难缠的一个狠角色。
太夸张了。
一个仿真机器人就差把斑鸠和虫给折腾了个半死,更何况是八个怪力无穷的仿真机器人,结果它们显然并非那两条触手的对手,然而还不等侥幸逃过一劫的两个年轻人感到高兴,扫清了所有仿真机器人的触手便在整个房间内四处挥舞着,似乎是在寻找新的目标。
……
“嘘,千万别出声。”
虫将一根手指头竖在了自己的唇边,稍微想了一想,她便干脆伸出另外一只手,将斑鸠的嘴巴给彻底捂住了,不让他有任何一丝发出声音的机会。
心脏越跳越快,虫紧张得甚至都快要忘记了呼吸,她现在只盼着那两条触手再干掉了所有的仿真机器人以后,能够心满意足地离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四处搜寻,否则的话,这地方就这么一大,她和斑鸠迟早会被其找到。
不知道是不是虫心中的祈祷起了作用,那两条触手在这边挥舞了一阵以后还真就缩回了通风管道之内,虫直到通【≠【≠【≠【≠,m.≥.风口边缘亮晶晶的黏液都干涸凝固了以后,方才放下了捂住斑鸠嘴巴的手,自己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总算是没被它给发现。
两个人又在这个墙角当中蹲了几分钟,终于确认了触手没有再出现的迹象,于是虫走在了前面、斑鸠跟在了后头,他俩一前一后走出了藏身的墙角,站在原地愣了半晌,都还不太敢相信之前发生在自己眼前的这一切。
……
“咱们现在往哪去?”
按照斑鸠的想法,他俩刚进入零号试验场就碰到了这么夸张的“大场面”,通常情况下是最好不再继续深入了,不然谁知道后面还会不会碰到什么更为强悍且恐怖的存在。
虫却不这么想。
“当然是往前走咯,”虫对斑鸠道,“别忘了你跟我再找不到抗生素,迟早是要交代在这里的,与其干坐着等死,我觉得再努把力才是正经路,虽然遇见些了意外状况,但咱们不还是来到了零号试验场吗,与原先的计划并没有多少偏差。”
让虫这么一,斑鸠觉得好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对啊,他俩在中央车站的时候,不就决定遵照神秘人所的那样,横穿零号试验场以前往研究中心的吗,现在零号试验场已经到了,没道理不先闯一闯再决定是进是退。
向前有可能会死,不向前就一定会死,这样的选择无论是摆在什么人的面前,相信大多数的人都会选择前者。
唯一可惜的是,自己好不容易才从维修中心弄来的那个备胎轮子,最终也没能给清洁机器人换上,如果自己有机会再经过那里的话,一定不会忘了这件事。
斑鸠这么想着,虫已经施施然地迈开了大步,向着前方的黑暗之中走了过去,斑鸠左右看了看,地上的那几坨铁皮疙瘩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闪烁着电光,斑鸠挑了挑眉毛,——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自己也甭管那么多了,爱谁谁吧。
……
“吱呀……”
在斑鸠跟虫两个人离开这里许久之后,一个庞大的黑影缓缓由外走到了标注着“零”字的巨大铁门跟前,以黑影的体型,显然不可能从的门缝中钻进去,于是黑影朝前伸出了大手去推动铁门,在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中,高达数米的厚重铁门轰然洞开。
周围的光线太暗,看不太清楚黑影具体的模样,仅仅能看出黑影身高只比铁门矮一些,块头大得吓人,而且身体闪烁着光滑的金属光泽,每走一步,似乎都是重重地踏在了观者的心头之上,透出一股沉甸甸的份量。
尤其是黑影的右臂,或者那已经不能再称之为右臂,从外型上来看倒更像是一个破坏力十足的尖锐钻头,寒光四射,黑影迈着沉重的步伐,也朝着零号试验场的黑暗深处走了过去。
……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特别奇怪的味道?”
行走在不知前路的黑暗当中,斑鸠忽然间停了下来,他不断地吸着鼻子,像条嗅到了猎物的猎犬一样,在仔细地分辨着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奇怪味道。
“早就闻到了,”虫面色凝重地回答道,“其实早在那两条触手击溃仿真机器人的时候我就闻到了,是从触手上传出来的怪异腥臭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咱们正在接近那两条触手。”
“对对对,就是腥臭味。”
斑鸠恍然大悟道,原来是那两条触手传出来的,怪不得自己闻着还有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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