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鸠偶尔也是会任性一把的,比如此时此刻。
其实斑鸠心里也知道留给他和虫的时间不太多了,但他这个人与虫最大的区别,在于“对人不对事”,而不是“对事不对人”。
比如虫,她之所以会同意与神秘人的交易,是因为虫在反复权衡了一下各种利弊之后,认为神秘人所的方法可行,能够保住她和斑鸠的性命,因此虫才会做此决定。
总而言之,虫是觉得“这件事是可以做的”,便做了。
而斑鸠则与虫不同,他性格上跟偏向于“对人不对事”,即在没有认可神秘人的状况下,斑鸠基本上不会接受对方的任何提议,哪怕神秘人摆在他面前的是一条能够活命的路。
斑鸠又没有比其他人多几个脑袋、几条性命,他自然也是惜命的,可是在按照对方的安排去做时间之前,斑鸠一定要先确认些什么,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神秘人的身份,否则他真的宁肯是在这里坐着等死,也不会遂了对方的心意。
所以斑鸠要觉得“这个人是可以信任的”,他才会去做。
……
“你到底是什么人?”
斑鸠见对方老半天了都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不禁怀疑是不是他没有听到自己的问题,于是斑鸠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虫,——虫满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随便你怎么折腾吧。”
“你再不回答,我们可就搭乘电车回去了,”斑鸠转着脑袋,朝着四周大声道,“如果你不回答这个问题,那我们之间也就没有什么好的了,你不要指望我们妥协,因为这就是我们所能接受的底线。”
尽管不太认同斑鸠的这种处事方式,不过虫终究还是选择了保持沉默,毕竟最近几个月以来都是斑鸠在与自己相依为命,他们两个的关系远不止是朋友这么简单,既然如此,总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去质疑他吧,所以虫还能什么呢,干脆由着斑鸠去了。
在安静了能有一分多钟以后,神秘人总算是对斑鸠的∮v∮v∮v∮v,m.↑.问题作出了自己的回答:
“我不知道。”
……
“不知道?”斑鸠跟虫对视了一眼,直到确认了自己没有听错什么以后,斑鸠重新仰起了头,“什么叫做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难道你没有听清楚我的问题吗,我是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
然而神秘人还是这么一句话。
“那就没得谈了。”
斑鸠摇了摇头,转身就作势朝着他和虫来时的车站走了过去,看样子竟然是真的不想再跟神秘人啰嗦下去,确定了要走了。
“等等,”虫赶上来一把拉住了斑鸠,“你先听他把话完。”
正如虫所,神秘人口中的“我不知道”四个字只是开头,他确实还有话要对斑鸠和虫。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人,”神秘人在这句话时的语气听起来倒颇为诚恳,不像是在骗人的样子,“我记不起自己以前的身份,好像我之前的记忆都被抹去了,脑海中完全没有一印象。”
随着神秘人的娓娓讲述,斑鸠想要离开的脚步彻底停了下来。
……
“我是在很久前的某一天苏醒过来的,期间有几次突然陷入昏迷的状况发生,而每次醒来后的记忆就会变得更加支离破碎,所以现在我仅仅依稀记得第一次苏醒时的时间在很久之前,至于具体是什么时候,我已经记不得了。”
“倚靠着地下研究所中的各种储备,我才能够活到今天,却无法离开这里一步,因为整座地下研究所都处在了封闭状态,在安全系统的严密监控下,我很难做些什么。”
“直到我看见了你们两个来到了这里,我才会向你们打出那通求救电话,因为我真的真的受够了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我想要离开这里,去呼吸呼吸外面新鲜的空气。”
“很抱歉我没有提前告诉你们‘万能血清’的副作用,可是你们两个扪心自问一下,就算当时我告诉了你们这些,以你们当时的状况来看,你们会不会为自己注射‘万能血清’,我想答案应该是肯定的吧。”
“我对你们并无恶意,只是想让你们顺便帮我个忙而已,任谁被关在这里久了,都会为了离开这里而不择手段。”
“人终归是有私心的,就像你们两个一样,难道你们自己就没有一的私心,光光是为了那通求救电话才进入这座地下研究所的?”
“不尽然吧,你们应该也有着自己的目的,只要你们可以放我出来,那我就会尽最大的可能去帮助你们,毕竟地下研究所的规模如此庞大,研究中心同样不,此外还有各种各样的陷阱存在,没有我的帮助,你们两个接下来必定寸步难行。”
“我被困在这里很长时间了,对这座地下研究所的了解也远比你们两个详细、丰富,我可以回答你们的任何问题,前提是你们要先解放我,不然你们大可以就此离开,去到别的地方,慢慢享受你们剩下三十几个时的生命。”
……
“你觉得他得靠谱吗?”
趁着神秘人讲述着自己这番遭遇的时候,斑鸠悄悄地跟虫交流了起来,对于这种事情,虫的判断能力要比斑鸠准确一些,因为她怎么都算是个女人嘛,女人的直觉还是有用处的。
“不好,”虫一面听着神秘人的话,一面嘀嘀咕咕地跟斑鸠絮叨了起来,“听着还挺玄乎的,跟漫画里面的情节差不多,不过也不排除有合情合理的地方,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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