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何笙应了声,腼腆的抿了抿嘴,低头专注的盯着盘子上摆放的碗筷,磕磕绊绊的走了上去。
其实昨晚吓到的何止是他们,连她自己都跟做梦似得。
到房门前,门并没有锁,记得以前听吴婶说过这人起床气不是一般严重,被吵醒了够她喝一壶的,所以每次都是进去将东西一放就轻手轻脚出来,别发出任何声音。
何笙对此铭记在心,进去时脚步自然能放多缓就有多缓。
床上的人依旧裸着胳膊大腿抱着被子睡得安稳,这让何笙想起过年那会自己送饭的事情,也是这么个情景,秀色可餐到极点,只是那会被骂了。
窗帘拉得很严实,室内昏蒙蒙的。
走到小桌旁将盘子放好,何笙紧张的喘了口气,转身往外退,同一时间床上突然传出些许响动。
何笙瞬间脚步一顿,转眼偷偷看过去,袁植可能是睡得太舒服,哼哼唧唧的翻了个身,被子全被压在了身下,光滑修长的双腿毫无遮拦的暴露在空气里,还有那单单穿着条小内裤挺翘滚圆的屁股蛋。
何笙吞了吞口水,眼睛干干的眨巴了几下,忍不住将对方从头到脚轮着看了好几遍,她想一个人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好看?明明是俊朗帅气的男孩,却拥有着比女孩更娇更媚的五官,当然如果脾气能好一点就好了,她肯定会对袁植很好的。
想到这似乎回了神,连忙低下头,眉头禁不住紧拧,然后‘啪啪’拍了几下脸颊,略显仓惶的往外走去。
走的太匆忙一时忘了脚伤,疼痛瞬间袭来的时候何笙猛地瞠大眼咬住嘴唇,防止自己惊叫出声,只闷闷的哼了一记,细小微弱的犹如加重的一次呼吸。
但显然这天她的运气不怎么好,手边的一把木制椅子在无意间的拉拽中毫不留情的倒了下来。
‘砰’一声响彻整个卧室,何笙撑着地面的手指一颤因疼痛裂开的嘴角僵在了半道,脸色难看的如死灰,下一秒床上传来嘶哑的怒吼:“你他妈搞什么鬼?谁准你进来的?”
何笙连忙转头看向他,床中央袁植赤着上身已经坐起了身,头发乱糟糟的往四周戳着,那张美丽的脸庞展露着沉沉的怒意,她白着脸指了指桌上,声音涩涩的解释,“我送这个。”
袁植眼都没动一下,吼道:“那你吃饱撑着推什么椅子?”
何笙吓得也忘了控制音量,大声道:“我不小心摔了,带倒的,不是推的。”
袁植腾地跳了起来,指着她,“你他妈身上长刺啊,能把椅子带了?”
何笙委屈的瘪了瘪嘴,还要说什么的时候视线突然转到袁植的某个凸起的地方,她知道男女是不一样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小内裤的地方会鼓鼓的,以前也没见袁植那地方这么凸来着,她今年十三岁,这个年龄的孩子对自身以外的人体构造还未深入了解,尤其是异性,所以一时愣了。
等回过神的时候袁植已经又一屁股坐回床上,且拉过被子牢牢盖住自己的胯部,羞愤的满脸通红,眼睛都变得湿漉漉的吼:“你他妈乱看什么?你还是不是女人?”
何笙被他的模样弄的呆了呆,随即也红着脸低了头,意识到自己确实看了不该看的,手指戳着地面小声道:“我不是故意的。”
袁植喘着粗气,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得,他活了十五年自懂事起还没被个女的这么认认真真的看过,尤其还是这么特殊的位置,就连何守司都没见过好吗?上次何守司撒尿非要拉着他比大小,但他没同意,还被那小子嘲笑好久说什么肯定是太小了不敢拿出来献丑,妈的,这地方是能随便拿出来炫的?他又瞪了何笙一眼,现在却被这家伙直愣愣的盯着看了,就算隔着层布料,他也憋得慌,他是打算以后给自个老婆看的好吗?而这女的算个什么东西?
这么想着就更窝火了,拽过一旁的枕头就噼里啪啦的往上揍,软绵绵的枕头顿时连个样都没了,而袁植看过去几乎就成了个疯子。
何笙撑着地缓慢的站起来,看了床上还在泄愤的袁植一眼,低声道:“我先下去了。”
袁植直接把枕头砸了过来,“滚!”
何笙脖子一缩,连忙一瘸一拐的出去了,同样是被骂,但这次见着暴怒的袁植似乎没以前那么害怕,何笙吐出口气,估计是太熟了,也可能是被骂惯了,再或者是昨晚被袁植背着走了那么长长一条路,他头发上的清香,身体附带的体温,还有因疲累微喘的呼吸,这些东西细细绵绵的纠缠着她的记忆,剥离不走。
回到楼下坐了没多久袁植端着空的碗盘下来了,看见客厅的何笙顿时抛过去一个白眼,转身进了厨房。
再出来时坐到离何笙最远的地方,双腿交叠着往茶几上一放,打开电视换着频道看。
何笙叼着一小块苹果慢慢啃,见袁植没有要马上离开的意思,便将茶几上装着苹果块的盘子往他那推了推,“你吃。”
袁植不屑的瞟了眼,“你难道不知道我最讨厌吃苹果吗?”
呃……何笙顿时想起了被他吐口水的那次,快速把嘴里的吃完,道:“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去洗。”
袁植为刚才的事还有些愤愤,因此对着何笙并没有好脸色,“吃你的吧,跟猪一样,还管那么多。”
吴婶正好从房里出来,她的房间在一楼,听见袁植的话后不满道:“别这么对何笙说话,人小姑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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