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可谁知他却定了这第三等房,竹韵,这竹韵可是三四人混住,洗澡等事也挺不方便,若是遇到有人晚间睡觉不规矩,那可闹得心烦,不仅是江小池,掌柜看他这一身装扮也都有些吃惊。
谢灵装作羞赧地说,已别家中数日,囊中早就瑟瑟,路程还不知何时是头,竹韵环境也尚可,节约一点也未尝不好。江小池抿嘴,节约刚刚还请她吃大餐,可见道歉之诚心,突然间气就消了。
☆、社戏
鉴于谢灵最后到底没有去住大通铺菊苑,那可一般都是穷人或者给下人住的地方,一间房就一张很长的大床,运气不佳时,十来个人齐刷刷躺那儿,场面甚为壮观,所以江小池对于谢灵把钱花在请她吃饭上内心并没有多少波澜。本来说是要资助资助谢灵,被谢灵婉拒,那就作罢,反正她随商队时,除了她这个大小姐,其他人住的也就是谢灵现在这个待遇,看来谢灵虽然穿的不错,马也不错,家里应该只是一般,没什么钱财,要不怎么这么一出行,连一个跑腿的小厮都没?
天涯一去无穷已,父母迢递数千里。谢灵说,一人在外,吃住怎样都算不得苦的。
行了一上午的路,谢灵建议说先去客栈内暂做休息,等有精神了再继续逛也不迟,江小池本来觉得人哪有那么娇贵,还小憩,不过一想,谢灵本质就一书生,虽有习武,但也文弱,模样似已舟车劳顿已久,既然他说要休息,那就停留片刻,也不碍事。没曾想,中午待她梳洗完出门后,发现谢灵已经坐在楼下大堂和一名姑娘聊起天来。见她出来,和她打了一声招呼,江小池施施然走了过去,那名女子见江小池过来,也对她微笑,江小池正想说什么,门外就有人在呼唤。
女子起身说,“家父已经过来了,奴家也得走了,再此拜过谢公子。”
“姑娘客气了。”
女子笑笑,行了个礼,然后离开,对江小池点头致意。
坐到刚刚那名女子坐的地方,“没想到你女人缘还不错。”
谢灵看着江小池的脸,似笑非笑,嘴角上扬,“是啊,我都没想到,从小到大感觉自己都没有能够和女性正常交流,看来还多亏了江姑娘,使我茅塞顿开。果然能结识江姑娘,实属三生有幸,受益终身。”
虽他说这话很有拍马屁的嫌疑,但是拍到江小池身上,还是很受用的,江小池咳了一下清清嗓,正色道,“那自是当然。”审视打量了谢灵上下,“不过就你这样,也不应该像你说的那么惨吧?”
谢灵拿扇子做了一个否定的动作,虚晃了两下,“非也非也,只会更差罢了。”
“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看着江小池眼里的清亮,这小姑娘当真是没什么城府,还又充满了八卦之心,和自己身边的人,是一点都不像的,他也不想去编造什么,实话实说,“在下从小家教比较严,家里仅有一名兄长,周围一同长大的也多是男孩,故也没什么机会认识更多的女子,再加上嘴比较拙,也不太会讨女孩子欢心。”
江小池撅着嘴,“不会吧,你一个女性朋友都没有吗?”
“算来倒是有一个,不过比起她我可是自愧不如,反正,我打架是打不过她的。”一般人都认为,她比爷们儿还爷们儿,想到这里,谢灵又忍不住叹息,那本来也应该是一个像江小池一样天真成长起来的姑娘,可如今啰,唉,令人惋惜。
江小池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的弯弯道道,只是听到他说的那话,笑,“那是当然,你连我都打不过。”
“是是,现在已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年代,各位女侠均是英雄豪杰,一身红妆换戎装,英姿飒爽,美艳非凡。”他说得一点都没有溜须拍马的感觉,反而让江小池只感到有些害羞,也无比受用。
不过江小池说,“我可不是什么英雄豪杰,我是土匪,家里是匪窝。”
谢灵听了笑,说难怪江姑娘一身侠气,原来是江湖人士。江小池问谢灵,那你家是做什么的。
“家父为官,日里比较忙,不过也因为他为官谨慎的缘由,对我管教严格。”
“你家里做官怎么还没什么钱的样子?”
谢灵好奇,反问,“莫非现今世道,家里做官就一定有钱吗?姑娘你说你是土匪,那你也出去抢钱啰?”
江小池被反呛了一下,放弃那个话题,“你为官,我为匪,你和我坐在一起,不会别扭吗?”
“哦?可是姑娘在我眼里,并没有做什么坏事啊,正如姑娘也觉得官不好,可现在也愿意与我同行。”谢灵说,“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大道之多,虽善即可,像这世间学问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然后发现,正道并非有一条,若是好事,即使触法还有一句法外还不外乎人情,名义上的官官匪匪,何必在意。”
听完他这一套,江小池觉得,读书人好生厉害,一不注意,就差点被绕了进去。“我懒得跟你说话。你以后若是当官了,为非作歹的话,我也会削你。”
谢灵笑着说自然自然,欢迎江姑娘随时督查。
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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