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丰是心疼洁儿自过门便不讨娘亲欢心,听下人闲言她遭娘亲责罚的事,想必也只是九牛一毛,问她又说没事,总阻止他与娘亲理论,他自也明白若帮其开罪,势必令他不在家的日子更受欺凌。但展丰心想至少解开月圆之谜,他在军中才不至睹月忧洁。
他蜷握她游移双手「为什麽?洁儿,你到底怎麽了?」
她挣脱不开,只好使劲转身背向他蜷缩,她现下无法思考,也无法回答他任何问题。「对不起……我控制不住。」
他松开她的手,从背後紧紧拥住颤抖的她,像安抚孩子般「是娘逼你?」
她摇头不语。
「告诉我原因好吗?」
「我……我不知道,求你别问……好吗?」洁儿开始啜泣。
展丰低声安慰「别怕,我知道娘对你不好,我都知道,还有那些无礼的下人……」
她惊愕他似乎都知道那些事,被逼喝药、被软禁、被耻笑……她宁可自己承受,也不愿展丰像他们一样看不起她、误会她,但她说不出辩解的话,只因她们说的都是事实,她的不贞,她的不孕,她的放荡。
她转身面着他摇头哽咽「不关他人的事,是我不好……都是我……」
纵使洁儿那罪名都是为了眼前的展丰而背。但为了和他在一起,她也只能以满脸泪痕宣泄无处可说的苦。至少,不知情的他还能全心地爱她。
正因如此,她不能说出以身换药的真相,一旦说出口,她就再没有勇气面对他,他也将陷入悔恨与羞愧的煎熬之中。
展丰无限爱怜地将洁儿拉进怀里,感受她说不出的委屈顺着泪水流淌肩胸「洁儿,别把一切全往身上揽,我会心疼的。你我年纪尚轻,孩子的事莫急。」
檍洁下腹又是一阵痒麻,暗暗提醒一切皆枉然,她的身体将她割裂成两半,灵魂悬在极苦与极乐之间摆荡,她何尝不想当个正常妻子,和丈夫交欢是为了爱,不只是为替他添子嗣和莫名情慾躁动。
洁儿讨厌像个dàng_fù般需索男女欢爱,过後更羞耻难堪,害怕展丰因此看不起她「我刚刚那样……你嫌弃讨厌,是麽?」
「不,不是……」他拭去她心慌落下的泪水,诚实道出内心的矛盾与沉沦「我只是……害怕谜样的你,让我无法自拔。」。
她不要他沉迷这样的她,语气净是压抑「可我讨厌……似现下…控制不住身子」
她止不住溃堤yù_wàng,痛苦地蜷缩手脚,颤抖呻吟。
比起她所受之苦,展丰觉得答案已不重要,他将她深拥入怀,抚背轻声「洁儿,没事的。不要压抑,我要你,不管何时何样,我都要。」说完,展丰反客为主深吻洁儿,熟练而快速地剥脱外衣,胸贴胸感受她热烫体温,粗湿舌尖移出她小嘴放她喘息,转而亲吻舔吸香滑细嫩的脸颊耳後,一路下探颈肩。
洁儿受不住挑逗,手脚紧挟着展丰身躯磨蹭,想激起下身yù_wàng,诱他急起进攻,加上她体内蛊虫活动频繁,亦正弄制舒适陷阱,吞吐香液,等待猎物上门,缴交粮食。
两人急於交缠紧缚对方,无视夜静墙薄,忘情发出需索彼此的淫声浪语,渴求更加深入的激情。
阵阵肉搏淫悱声响传入府内尚未沉睡的人们耳里,使听者辗转难眠,或烦躁厌恶,或心痒难耐。
前着好比丈夫驻守边外,独困空闺的齐老夫人,後者好比仰慕少爷的丫鬟、觊觎少二夫人的长工。
可两人只专注空前的激情交欢,檍洁终於感受展丰对她毫无保留的爱与渴求,至极的那瞬间,她遗忘一切苦难,像自此死去也无憾,微笑地闭眼沉睡。
而同样精疲力竭的展丰,却无法进入梦乡,因他肩上背负着比过去更沉重的疑,却束手无策。
静夜里,打更的敲鸣声中,他彷佛听见纷乱的心跳声,似马蹄在耳边徘徊踱步。
*
隔日巳时,厅院洒扫仆人七嘴八舌。人啊,果然无时不闲无时不话。
「昨夜有没听到?」
「还用问?」
「这次不只二少夫人,连少爷也……」
「这两人真不害臊,你们说老夫人知道吗?」
「那还用说,少爷才出门,她马上让老夫人拖去祠堂。」
「有好戏看罗,等等再问苑心细节。」
苑心本就好事,尤其昨夜两人翻云覆雨更胜以往,天未亮就急忙跟齐夫人通风报信。见少爷出了门,堂而皇之走进少爷寝房,朝檍洁高声唤道「少二夫人,老夫人请你到祠堂。」
檍洁知道一定是昨夜之事惹怒婆婆,免不了又挨顿骂,忐忑不安地进到祠堂。
「娘,您找我?」檍洁尽力堆出笑容。
齐夫人一个正眼也没给檍洁,略抬下巴示意桌上的汤碗「嗯,先喝光固胎药再说。」
檍洁唯诺答「是……娘。」
檍洁捧起已凉透的水药。此次的好似特别大碗又特别黑,檍洁才喝一口就想作呕,她也知道婆婆是在报复她,昨夜定让她在下人面前抬不起头,觉得羞愧。
每次檍洁总要为此喝下苦涩至极的固胎药,但经过昨夜,她知道展丰心疼她,甚至体谅配合着她。为了维持齐家和谐安乐,她决心继续忍耐,强逼自己一口接一口吞入肚里,忍受那药翻搅她肠胃。
她摆下空碗,咽了咽口水朝婆婆望去,恭敬出声「娘,可有其他吩咐?」
齐夫人哼的一声,啼笑道「你还有脸问?昨晚扰人的放荡样,现下装贤淑?给我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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