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王此时心中已有定见,起身朗道「好,南蛮战合之事争嚷已久,朕也希望早日解决心头大患,魏爱卿……」
「臣在」
兆王问「爱卿主张将西北军调往南征,不担心将士长途跋涉水土不服,又让大将军随征,如有内乱外患突至,又当如何?」
「这……」魏长安赶紧跪下表述「臣一时糊涂,只想着两大将军联手必能一举歼灭南蛮,圣上思虑周到,臣所不及。」
兆王转头看向玄平「三皇儿」
「儿臣在」
兆王嘴角微带笑意「朕知你饱读诗书,通晓医药,嗜好乐艺,但战略之事非纸上谈兵,兄弟之邦亦是粉饰敌友,令其狡诈求存,仁慈最终断送江山。」
玄平低头作揖「儿臣领受圣上教诲。」
兆王又唤「太子」
「儿…臣在。」太子深知难逃兆王数落。
兆王目露欣色,点头夸赞「太子今日表现霸气,颇有王者之风,令朕刮目相看,可皇儿毕竟未历沙场,屍鸿遍野,生灵涂炭之惨状。未知灭族将使成千上万南蛮子民枉死,损及兆国福德绵延。」
太子似胸有成竹,拱手道「谢圣上提点儿臣……圣上,儿臣这里有命国师与魏丞相新绘南蛮地志图。」
「呈上……继续说」兆王接过地志图摊开看着。
太子续说「所谓知敌知己,师夷之长以制夷,南蛮之长在地貌与巫术,儿臣以为,有了这南蛮地志图,和医部多年钻研收罗之奇病巫术解药,定可助我军大胜南蛮。」
兆王有心测试太子道「那太子亦主张由左将军与大将军共同挂帅出征?」
太子直言道「儿臣建议上大将军留皇城守卫,改由左大将军与中将军领新练万人精兵攻蛮。只攻各族首领武士,降民不伤民。」
「嗯……」兆王颇为赞许点头道「让新军去磨磨也好,中将军。」
「臣在」中将军齐展丰赶紧上前。
兆王试探问「朕若让你与左大将军父子联手制蛮,可有把握?」
齐展丰早听出圣上有意攻蛮,只能顺话接答「攻蛮一事,左大将军向来主和,是为保存国力,非恐惧对战,如圣意主战,臣与左大将军将尽心竭力研拟战略,集训士兵,拿下胜仗。」
兆王面露喜色,快慰道「好,拟朕旨意,三月後由左大将军挂帅,中将军为辅出兵南蛮。另由太子、三皇子为军师,出战前参与战略研拟。」
*
展丰口里虽答应应战,心里是主和的,有了美眷家室,哪个男子愿冒战死风险逞英雄。尤其今夜又逢十五……他竖耳听着打更声心想,又已三更天,看来得无眠至黎明,权当换她一夜安睡的代价。
自打二更天起,展丰睡意全无,即使房里无灯,他双眼炯灿如星,视线直朝身旁鬓发微湿,虚脱疲倦而陷入沉睡的洁儿。透着窗外明亮月光,映出她面色白里透红,朱唇带笑微张。
他记不起这是第几次,只知道越来越迷惑,她的身体里彷佛住着两个截然不同的女人,一个娇羞欲迎还拒,另一个主动需索,近乎……放荡。
好似今晚。
他同样睡下後被撩拨,先是微凉细滑的双手如蛇般爬钻他衣缝,抚触温热胸膛,接着脸颊轻靠依偎,胸口传来阵阵香气,耳边可闻微细喘息,秀发摩搓的酥痒,渐次唤醒睡梦中的他。他下意识伸手环入她腰间,脉博同步加快。
她紧接一手顺摸他精实臂膀,一手拉松他腰带,想解去他全身束缚。
「洁儿,醒醒。」展丰有些意识後抓住她双手,阻止她继续。
檍洁仍闭着眼,双手尽力仍无法挣脱展丰的紧箍,於是开始皱眉急喘,下半身像被搔痒般蠢动着,脚不停来回缩踢。直到她腹部像被重击而紧缩双脚,双眼才顿时睁开,有些惊恐地定看展丰那黑暗中微亮的星眼。
他今夜一定要弄明白,不再像从前那样盲目沉迷她带来的刺激与欢愉。因他月底将奉圣旨与父亲进攻南蛮。一去少说一年半载。他担心每逢月圆转性的她,没他护着,不定出什麽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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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黄灯火下,歆娴双眼迷蒙,恢复皇后口吻,诚惶诚恐问兆王「圣上,今夜娴儿……没让圣上失望吧?」
「不说这个,朕先命人为娴儿取药。」说完高声唤令随行侍从回金霄殿去取白芷膏,跟着掀开锦被,在光亮处看顾那仍渗着隐隐血水的娇嫩伤处。
兆王的举动让皇后受宠若惊「圣上,娴儿寝宫亦有创药。」
兆王怜惜道「不,伤处细敏,用那药好些。」
皇后依偎兆王腻声「圣上对娴儿真好,不枉娴儿请人炼制附魂丹。」
兆王疑惑「附魂丹?」
皇后笑应「娴儿也是听国师偶然提起,追问之下才知那药出自南蛮,以死者毛发指甲体液择一混入十数花草药石制成,服下后死者附体至多半时辰退去。娴儿知道圣上惦念和妃多年,郁郁寡欢,并留有遗发睹物思人。日前大胆偷取数根送入南蛮炼制那丹药。上月终于练成一盒取回。」
皇后见兆王半信半疑,又道「娴儿本也迟疑,犹豫该不该服用,毕竟是南蛮巫医所制,但为一解圣上相思之苦,娴儿这才决定今夜试试,适才灯灭吞服一粒,昏晕至灯亮方清醒。」
外头此时传来侍卫送药覆命声,宛儿代送入床帷边,见圣上紧拥着皇后,未回头仅伸出手接药瓶。宛儿望了望娘娘,见她一脸柔情示意她退下。
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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