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俗淡淡一笑,起来吧,地上这么凉,你这么跪着,我的好徒儿要心疼了。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三俗,你就是魔尊纪寒?三俗颇为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我当摩尼教教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什么好稀奇的?怎么,我是魔尊,还碍着你事儿了?
原来如此,我心中暗忖,难怪赵拂衣、向南极、无名在西凉联手杀他,原来三俗还有这层身份在里面。在老君庙时,鬼谷道长还暗示过我,说魔尊纪寒曾经一剑杀死三十多一品高手,当时我并未放在心上。如此一来,当年在慕容山庄,慕容白云和慕容秋水的表现有些古怪。
不过想来也对,能将魔教在短短两年内成为江湖上屈指可数的大门派,天底下除了三俗,谁有这本事,这气魄?
不过我向来跟他没大没小,于是道,我总以为,魔尊纪寒是高来高去的陆地神仙,仙风道骨、fēng_liú倜傥的,你看你胡子也焦了,衣服也破了,这副行头,怎么着也不配天下第一高手的身份啊?
三俗怒道,有你这么跟师父说话的嘛,要不是为你这臭小子,为师我昨夜差点交代在外面,你不知感恩就罢了,还在一旁说风凉话?
我奇道,三俗道长,魔尊纪寒,这两个身份哪个说出来都是让人高山仰止的名字,怎么天下还有人能让你这么狼狈。
三俗说你懂个屁,不知道山外有青山楼外有青楼嘛?慕容白云那小子太狡猾,竟然说动了龙虎山那群臭道士和老君庙的那死牛鼻子,仗着黄阵图之威,还弄了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想困住我。
我心说你自己就是牛鼻子老道,这句话可连自己一起骂了。
三俗狡诈一笑,得亏为师我练过,趁机跑了出来,不然你们要见我,恐怕去冥界了。说到这里,三俗一捂胸口,吐出一口鲜血。
我关心道,你受伤了?
三俗深吸一口气,说死不了。说着,背负双手,作出一副高手姿态,只是风范虽有,破道袍脏兮兮,还满是窟窿,看上去模样却有些滑稽,不由暗笑。
你偷笑什么?
我心说这你也能看出来,连转移话题道,你说的那不干不净东西,可与冥界有关?三俗讶道,你竟也知道冥界之事?
我说略知一二。我在秘宫幻境中所遭遇之事,得知当年他的辛酸往事,也只得佯作不知。
三俗说知道也好,慕容白云这家伙,野心太大。这些年来,一心想称霸武林,竟连冥界的力量也想染指,他懂个屁,冥界那些家伙岂是轻易招惹的,到头来只怕要引火烧身。
难怪慕容白云短短两年之内,武功从一品直接越出三境之外,原来是借助了黄阵图和冥界的力量。当年吕祖的一道魔念,已经把江湖搅的天翻地覆,若真让他得逞,天下岂不要大乱?不过这事儿轮不到我考虑,我担心的还是三俗怀中的至阳丹。
三俗见我盯着他怀中不放,警觉道,你又动什么歪主意了?
我说你未来的徒弟媳妇,也是你的徒弟,如今遭受血毒之害,师父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三俗说这时你想起我还是你师父了?我嘿嘿一笑,我心中一直可是把你当做亲师父来对待的,每天早晚三炷香,晨昏两叩首的供着。三俗道,你这是咒我早死啊?至阳丹确实可接这小丫头的血毒,可是这东西在人间并不稳定,除非你能越出三境,创出自己的法则空间,否则就算有至阳丹,你也用不了。
我说我一品境就有自己的剑域空间了。三俗呸了一声,你那点微末道行,方寸的空间,若真将至阳丹释放出来,自己不爆体而亡就不错了。
我心说这家伙看样子不想给我啊,急道,一句话,你给不给吧?三俗说以你实力,还无法驾驭至阳丹,我先替你保管着,等时机到了,我自会给你。至于这丫头的血毒嘛……
三俗走到纪君璧身前,在她身上几处穴道随意拍打几下,说我已经将她几大窍穴封住,只要不妄动内力,再活个三五十年,问题不大。倒是你这小子,不思进取,武功这么弱,将来怎么接我衣钵?守护天下苍生?
我说我可不想当什么魔教教主,你徒弟我这辈子没啥追求,娶个媳妇,生个娃,就很知足了。纪君璧闻言,莞尔一笑。
三俗昂头不屑道,魔教教主?你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你这辈子,也就是当个镖师的命。
我心中惆怅,若真如三俗所说,无法越出三境之外,开创自己法则空间的话,还是无法为纪君璧解毒,心中暗下决心,无论什么代价,也要将武功再进一层。于是问,怎样才能越出三境,徒儿修行遇到瓶颈,你这当师父的不能不闻不问吧。
三俗傲然道,秘诀到也有。
我喜道,快告诉我!
三俗撇撇嘴,伸出三个手指。
三个字?
三俗摇头,三两银子!
我说你摩尼教家大业大,财大气粗,怎么天天从我这里抠银子?
三俗说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再说我也不过是挂名教主,一年到头教内待不了几天,年年履职测评不合格,哪里有银子拿?
我心说服了你了,从怀中掏出十两银票,说不用找了。三俗嘿嘿一笑,说秘诀也不是没有,而且很简单,就一个字。
什么字?
等!
我心中暗骂,这么不负责的师父,天底下别无二号了吧,你看人家柳清风师父,什么灵丹妙药啊,跟糖豆似的往他嘴里怼,到了我这里怎么整天惦记着我那点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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