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力地虚虚攥着程琦的衬衫,靠在他怀里,幸福的恨不能这一刻死去,或者她已经舒服的快要死了。
“……喜欢吗?”程琦轻声问她。
她现在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顾西心里想。
“你呢?”顾西仰头看他。
程琦说,“我还没洗澡。”
顾西推他,“那你去洗。”
“我再抱一会。”程琦搂紧她。
顾西浑身都软,偎在他怀里,手不老实地去摸程琦,“……快去洗澡嘛,我等你。”
程琦吻她的额头,“我有点下不去手,不想……”他使劲亲她的额头,爱的不行的样子,“想到你要疼那么一下,我不舍得。”
顾西推他,“那你不懂,听说有些人不会疼。我第一次的时候也以为我是不会疼的那种人呢,你去洗,我等你。”
程琦重重在她额上又亲了一下,“那等我。”
程琦下了床去洗澡。
水哗哗地落下,这个新婚夜,他想了很久,很久,怎么样才能和以前不同。想到顾西刚刚崩溃的反应,和他预期的简直一模一样。
真是……太可爱了。
吹了头发,穿着浴袍出来。
发现顾西一头栽在他刚刚离开的位置,像棵歪的小树,已经睡着了。
他走过去,在床边蹲下,凝视顾西的脸,前面几天她在国内,几乎没有睡一个安稳觉,长途飞机昨天到,今天结婚,她昨晚也一直翻来翻去,担心地几乎一夜没睡。
程琦把毛巾搭在旁边,脱了浴袍,上床,把顾西挪到旁边。
她像一滩瘫软的橡皮泥,又香又软,任由他把别的枕头挪开,给她腾出一个窝,然后他把她放进去。
她的睡衣还在身上,他想到刚刚故意不愿意脱,在那丝滑的触感下,带着隐秘地渴望,又故意压制着,那感觉简直难以言述,他低头,轻吻上顾西的脸,那细滑的一处,另他想再一次,吻下去,吻下去,一直……地老天荒地吻下去。
他这样想着,已经有些忍不住想压在顾西身上。
他轻笑出声,把顾西身上的睡衣拉下,弄平整,摆弄她搂上自己,他才从旁边的床头柜里,拿出一个a4的文件夹,从里面拿出两张毛边手工的信纸来。
上面有写了一半的信。
是给顾西的,他顺着往下写:
“也许咱们以前,确实有过这么一次……
我现在才明白这种心情,父母已知自己将去,家有三岁孩童,担忧记挂,宁可身受焚身之苦,换其平安一生,但都无能为力之感……
上面那些是以后历年金融大事记录,比咱们电脑里,我留给你的那份更加详细。是我最近一段时间重新总结的。
万一,
我一时醒不来,你拿着这些消息,分阶段给那七个股票经纪……或者偶尔用一次。
或者干脆别用……夫妻情重,你只能求你帮我照顾好自己……”
程琦的笔停了下来,觉得心潮起伏难耐,最近,他越来越觉得不安……以前的事情,无比清晰在他脑海里。
他现在和程进亲近,可认识顾西是顾惜的那段时候,他和程进并不亲近。
所以纵然他和程进的关系,也是慢慢来的。
还有,他揉了揉眉头。
特别是顾西说过“世纪基金”之后,令他心里不胜惶恐。因为那一瞬间,他下意识地想到,“不喜欢的东西,扔给老三就行。”
那句话和感觉一样,突如其来,令他心里说不出的害怕。
他把纸和笔都放在床头柜上,抬手搂过顾西,她已经睡实在,沉甸甸地被自己搂进怀里,想一个随时可以被人揉圆搓扁的小人。
他一下又一下的轻吻着她……心里是满满地担忧,他可怜的顾西,如果他不在,谁照顾她。他可怜的顾西,如果他不在,18岁的他,对着她。
她看着自己爱的人,曾经最亲的人,却对面不相识,她该多难过。
程琦想到,如果折寿可以让他多陪顾西几年也行。然后他悲哀地发现,纵然想折寿,他都没有!
一个人,绝望到什么境地,才会想到折寿。
一个人,绝望到何种时候,才会想折寿,都没有寿可以折?
算了,他和自己说,今天新婚,明天再想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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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朦胧胧地醒来,胀痛难受,青春期的早晨,每天都是这样……
小程琦迷迷糊糊,觉得右侧有旖旎香软,他的身体比脑子熟练一万倍地过去,搂上,把那旖旎香软搂进了怀里……真舒服呀,和枕头的感觉一点不同。
他脑子还没过来,身体就习惯成自然,转身一挺腰。
本能如此猛烈无可救药,比他理智清醒更快地,就是猛烈接连几下,那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令身体不做他想,又狠又快,反正是枕头。
一股酣畅淋漓,离体而去,
短短几秒的感觉简直上了天。
简直难以形容那一下的美妙,但这是枕头吗?
他一个激灵睁开眼,天地浑然变色。
压的不是枕头,是一个女的!
他一把推开,女人睡在床中间,他挂在床边睡,身后就虚空,再这么一推,他一下掉到地上坐倒。
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然而那女人也极惊觉地一下坐起,她转身,一双大眼睛,又黑又亮,水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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