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富家公子走了进来。
他比江东四杰更富气,更傲气,家世自然也就更高。
面容英俊,但神色阴翳。一双眼睛更是如狼是虎,透着股阴森的狠劲。看人目光下瞥,不说一字,便已尽显桀骜不驯之色。
“韩家韩青!”
“没想他,他也没收到请柬。”
“是啊,来得还真快。这下,那几个外地人就惨了。”
“是啊,虽然不知道韩青为什么没有收到请柬,但韩家雄鹰可不是好惹的。”
.......
很显然,这年轻人在朝歌是个大名人。他还没自报家门,围观之人就迫不及待地爆出了他的底细。
“青少爷。”韩青刚踏进万家居,一个锦衣英气的少年人便立即站了起来,迎了上去。显然,这人便是给韩青报信之人。
“这次差事办得不错。”韩青看也不看他一眼,背负双手,冷冷道:“回去之后自己去管家那里领赏吧。”
这锦衣年轻人惊喜地应道:“是,多谢青少爷。”说完,他便退到了万家居门口。这是个很懂事的下人,主子要办事了,下人自然要退到一边了。
从小到大,韩青就在命令别人,这一次也不例外。走到卿人的桌前,冷冷道:“把这个女人和请柬给我,你们活,否则死!”
听到这,荆如衣难掩厌恶地皱了皱眉头。她不喜欢这人的目光,因为他将她和请柬都当成了任意可取的物品。没有女人喜欢被当作物品,荆如衣也不例外。
不过,她很安静地没有说什么。她是个聪慧的女人,有些事情要交给男人去处理。
嗤笑了一声,卿人没看韩青一眼,只是淡淡地笑着。但这笑容里的讽刺意味,却如同不言自明。
韩青的目光更冷,冷冷道:“你不同意?”
卿人又是一笑,对着戏蝴蝶说道:“你说我是笨蛋吗?”
卿人眨眨眼,戏蝴蝶就知他在想什么,他也笑了,道:“不是。你虽然是个混蛋,但却绝不是个笨蛋。”
卿人笑了笑,毫不在意“混蛋”这个评价,继续道:“可人们不都说人以群分吗。我既然不是个笨蛋,那为什么总是有笨蛋找到我这里,而且还偏偏要跟要我东西。”
戏蝴蝶小饮了口酒,笑道:“谁知道呢。或许,你长得像笨蛋呢?”
卿人一咋嘴,皱着眉头,做出一副好不乐意的样子,道:“你这不是在侮辱我吗?”
说着,他一扭头,指着冷视自己的韩青,问道:“哎,我问你,你长得像我吗?你又不是我儿子、孙子。”
这坏人。听到这,荆如衣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了声。甜腻地白了一眼卿人,心里刚刚的烦闷顿时抛到了九霄云外。
“哼!”韩青顿时冷哼一声,道:“油嘴滑舌。”
他冷眼看了看四周,朗声冷道:“江东四杰乃我故时好友,今日不幸被奸人用计所擒,缩进屈辱。此时此刻,我便要为他们讨回公道。”话里讲着“道理”,但浑身上下阴寒的杀气已然沸腾。
好一番强词夺理,冠冕堂皇的话,你韩青何时认识这江东四杰了。做强盗的事情,还要端着世家豪门的架子和名声,可真不愧是韩家的子弟。万家居里的一众“客人”不露声色,心里却打着小九九。
“哈哈哈哈.....”这本是一番气人的话,但卿人却在此时突然笑了出来,笑得腰都弯了下来,就如同听到了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一样。
韩青怒道:“你笑什么?”他拳头紧握,已然就要忍不住出手了。
卿人笑声不停,指着韩青,泪花都要笑出来了,道:“难怪,难怪。原来你跟他们认识,看来你还真是个笨蛋。”
他又看向戏蝴蝶,道:“我问你,你知道什么人才会跟乌龟王八,活猪土狗做朋友吗?”
戏蝴蝶笑道:“那自然是乌龟王八,活猪土狗才会跟乌龟王八,活猪土狗做朋友。”
卿人又道:“我再问你,什么人又会承认自己是乌龟王八,活猪土狗呢?”
戏蝴蝶忍不住笑了,道:“除了笨蛋,我想不出什么人了。”
这时,卿人才又看向脸已变得狰狞的韩青,大笑道:“现在,你知道我在笑什么了。你说,这是不是可笑呢?”
自然是可笑的。不然的话,万家居的“客人们”又如何会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怪异样子。他们何曾见过向来目中无人的韩青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当面奚落过。
虽然已然在心里将卿人和死人画上了等号,但他们对卿人这胆大包天的“土豹子”,没由来地心生了几分敬佩。
敢找死的人,总是让人可敬的。
只是,他们谁都不知道,卿人这人从不找死,包括韩青。
——祸害、混蛋,总是长命的。
“你找死!”韩青怒喝道。
他怒而出手,早已被卿人言语挤兑得难以自持。
浑身紫金宝符炽盛,裹着如火焰般燃动的紫金神华的拳头,狠狠击向卿人的脑袋。拳头带起的劲风,竟瞬间吹翻了周边桌椅菜碟,就仿佛是重若千钧的陨石从天而来,令人惊骇!
好强的气力!万家居众人脸色瞬间大变。虽然还没见识到韩青的道法、宝术,但仅从这一拳就已可见一斑。
常人修炼,道法为上,本体气力其下,神力、宝术再其下。这几乎已是所有修道者的金科玉律,大千世界中虽也有走捷径的偏门,但这种风险极大、限制极多的法子,像韩青这种跟脚家世深厚的人是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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