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鲁克大人,您心中有一杆天平——谁给的筹码多,白林城就倒向哪一方。我们站在您的立场上作假设——假如,深谷城和冰魂城给的利益不够多,您还不如继续留在联盟集团,何必承担政变的风险呢?”
奥丁用温和的语气说道,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好像一把鼓锤,撞击在在场人的心中。
“那么进一步想——假设,白林城在四城联盟中最弱小,毫无话语权,法官大人完全可以把这次密谋当作自己国王一派中谋取利益的工具——您交出策划政变者,指出幕后黑手,敲掉他们的眼中钉深谷,白林城功高倨伟。”
话音落下,那位隐没在长斗篷中的**官,脸色变得更阴沉——眉毛皱成一团,眼睛覆了一层冰霜,双唇则沉如铁。
昏暗中传来一阵金属摩擦挥动的声音——深谷城的伪装者将武器指向了白林的侍卫队。
“啊呀,不要冲动,这是人之常情嘛。退一步想——假设,白林城想要加入关系牢固的政变联盟,在深谷和冰魂之间插一脚,要获得一定分量的话语权,也要加重自己手中的筹码。”
奥丁的语调好像变得高昂急促了些,好像真的急于为**官辩解:“换作我,我也会把这些人全都软禁起来,扣上叛国罪名,占据主动权,然后再慢慢谈条件。条件不满意,直接扔进地牢里,全部献给那位生性多疑的太后——听起来这计划简直万无一失。”
灰袍术士甚至拍起了手掌:“格鲁克家族果然具备百劳鸟的特质,凶狠而迅猛。”
见述说完毕,没有人接话,奥丁又转向埃文·霍尔:“霍尔大人这次的行动,比上次谨慎多了,我想您父亲看见的话,一定会对您大加称赞的。”
财政大臣露出不屑的神情,转身过去,继续与尼古拉·格鲁克对峙。
“很简单嘛——白林城想上船,一只脚落在空中,觉得危险;深谷和冰魂的船要加载,同样面临着翻船的危险。”
奥丁摊开双手,微笑道:“想要避免危险应该怎么办?要挟当然最有效——一旦谈判破裂,将这位堂堂帝国**官软禁起来,呈献太后,刚好了了她的心结,向国王一派假意示好,简直就能让这次会晤利益达到最大化。”
话毕,**官的侍卫队同样在黑暗中拔出了剑,眼看一场斗殴又要展开。
灰袍术士似乎听不见刃风剑鸣,靠在椅背上,叹了一口气:“要合作,就愉快一点,各让一步,价码摆明,这不是最简单的生意之道吗?”
见没有答话,奥丁只好说道:“我这样一个身份卑微的人,为什么要当老好人给你们劝架呢?哎,最可怜的便是我——假如你们双方任何一方谈崩了,我这个知道一切的小人物,大概是没办法活着离开这里了。”
奥丁将局面说得严峻,却抱手闭眼,舒舒服服地窝在皮椅上,一点也看不出性命危殆的样子。
“所以——为了避免这个局面发生,哎呀,不要恼怒,这是小人物的保命之道——”灰袍术士故意拖长了声音,发现埃文和尼古拉同时握紧了拳头。
吊足了两位大人物的胃口,他又开始打岔子:“格鲁克大人,相信您记得我——当天在晚宴上戴上您的面具,徒手杀死狮子的弄臣——术士迪斯。”
“警告你不要说废话。”尼古拉已经愤怒到极点,因为这个不明身份的术士存在,因为深谷的狼虎之心,他所有的计划全盘落空,恨不得将眼前的这些人全部拘捕,扔进地牢里才好。
“我要告诉您,我的真名叫奥丁·迪格斯——啊呀,天啊,我的舌头太快,根本藏不住秘密——这个名号足够您威胁我和霍尔大人了。”奥丁全然不顾财政大臣难看的脸色,将自己的身份和盘托出。
“叛神者一方的黑暗术士?将圣司祭约翰赶出帕利瓦城的人?现在南部每一个城邦都在搜刮你的足迹,却没人想到你居然已经身在帝都——果然是个大人物。”
白林城的尼古拉被这个消息吸引,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一些。
“不仅如此——以您的智慧,不难想到,这次晚宴的表演,也是这位霍尔大人一手策划——这说明了什么?”
奥丁十分轻松地坐在椅子上,甚至找到了一壶完好的冰葡萄酒,又在地上捡起三个银杯子,将每一个杯子斟满,放在面前。
“术士,你是说——深谷城与叛神者早已勾结?这倒是一个天大的新闻。”尼古拉的语调不再沉郁,表情也放松下来,恢复了以往风度翩翩的样子。
而另一侧的埃文·霍尔则异常愤怒,恨不得马上让这个多嘴的术士血溅当场。
奥丁摊手道:“哎呀,这可是法官大人您说的,我可什么也没说。”
接着,他又转向脸上能滴出血来的财政大臣,微笑着说道:“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智慧嘛,要不然怎么能在你们这些庞然大物间生存下来呢?您不想给白林城把柄,但谈判始终要继续嘛,这种丑角只能由我来演了。”
“我知道您现在没打算让我活着离开,可是两位大人想想,当时我怎么向太后介绍自己——我说,我是**师科莱利的弟子迪斯。”
灰袍术士神色坦然,似乎一点也不害怕这个酒馆里密密麻麻站着的持剑者。
“两位城府甚深的大人一定已经向**师求证,应该对那位圣域大人物的态度心知肚明。”
“**师科莱利醉心学问,从来不理俗事。”对这位以一人之力扭转谈判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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