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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和站在窗户口看着凌远的车潇洒地离开。
她手里捏着白色的药片,指尖的力道失去控制,竟硬生生将药片捏成了两半。她转身走进卫生间把碎掉的药片扔进了马桶冲掉。心中还是怨愤,于是拿起放在一旁的药瓶整罐倒了进去。
凌远没有走远,他的车停到小区路口,那个位置可以看到苏和的别墅。他点燃一根烟,嘴角含着笑意,猩红的烟火忽明忽灭,像在嘲笑他的故作姿态。他轻笑一声,打开窗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又把烟头掐灭了。
精致的城堡像座象牙塔,锁着他的公主。
只是他的公主绞断了她那长长的辫子,扔在外面的荒地上,不愿他来拯救。
待会儿还有会议,凌远一向公私分明,他驱车离开了。
苏和把自己关在画室里,之前被闲置的那张未完成的画作孤零零地看着她。那是凌远的眼,深邃而幽暗。
她跑过去抓起一旁的画笔狠狠地在他的脸上画叉,将大把大把地颜料泼在他的脸上,五颜六色,最后搅成了最深重的黑。
一滴,
两滴,
印在地面上。
* *
裴珊在酒店醒来时已经靠近中午了,陈启源还没有离开,他坐在卧室旁边的沙发上办公,手上拿着手机,严肃地跟对方沟通着。
裴珊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揉了揉抽痛的太阳穴,又看到了身上暴露凌乱的裙子,昨晚的记忆才慢慢浮现。
她赶紧躲在被子里整理好衣服,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陈启源看到她醒了,挂断了电话。
“学长... ...”裴珊怯生生地开口,昨晚真的是太丢人了。
陈启源挑着眉,语气严肃:“裴珊,我没想到我们会这样再遇到。”
“那个...我...昨天...”她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解释。心里又十分懊恼,陈启源大概把她当成坏女孩了。
“嗯?”
“昨天的事谢谢你!”
陈启源抿了抿唇,眼神探究地看着她,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多问。
“你去洗把脸,待会儿我让人送你回家。”
裴珊心里有些失落,她居然期待着陈启源多关心她一点,问问她这些年发生了什么,问问她昨晚究竟是如何。
不过,他向来如此。
陈启源让自己的司机将裴珊送回家,临走前看了看女孩裸露的衣着,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学长——”
“以后在外面小心点,衣服你不用还我了。”
他总是这样,不会多给她一点幻想。他对自己有多温柔,就有多冷情。裴珊突然想起来那年他毕业回国前,她不小心从他唇上偷走的吻。
他的唇即便是沾着酒意,还是冷的惊人。
陈启源开车回了家,家里静悄悄的,他皱着眉走到苏和的画室,听到里面凌乱的动静。
轻轻打开门,苏和跪坐在地上,脸上空洞茫然。她面前的画板被涂抹的什么都看不出来了,溅落的颜料洒在地板上,还有她的白色睡裙上。
陈启源心疼地抱着魂不守舍的苏和,温柔地问道:“老婆,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抱你回房间休息好不好?”
苏和没有拒绝,柔顺地趴在男人的肩膀上。
她眉眼低垂,涣散的眼神突然被半枚淡粉色的唇印吸引。
她向来不用这个色号。
陈启源身上的衣服是昨天穿出去的那件。
她用手轻轻地擦掉,忍不住吃吃地笑出了声。
“启源,你是不是特别崇拜你的父亲。”苏和微笑着搂着他的脖子问道。
“是啊,他是我这辈子的目标!”陈启源不知道苏和为什么突然心情又好了起来,只是这样快乐的苏和让他心里舒了口气,看来她对自己已经没有那么戒备了。
嫣红的唇明媚的笑着,心里放肆的恶意却在吞噬她。
“难怪。”难怪你也学会了去找其他女人填补妻子满足不了你的。陈启源,我曾经以为你和那些男人不一样的。
原来我们一样脏。
她抱紧了丈夫,手指上还残留这那抹带着芬芳的粉。
肮脏
陈启源并不知妻子误会了。
只是最近苏和待他极好,每天早上都会像往常一样打理自己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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