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得在床上打起了滚,完了完了,绝对货真价实地是位仙君了。
颓然起身揽镜自照,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变作仙君尚且有一副好皮囊,脸还是原本自己那张脸,清秀灵动中多了一丝英气,一双手白皙纤细,这身量虽较一般女仙们略大了些,放进仙君中一比,也称得上是娇小可人,迷倒几个仙娥委实不算难事。
可她日后这副模样,要怎么与她的蓝止谈情说爱?想她与蓝止这对天界众仙都看好的神仙眷侣,生生被拆散了五千年也就算了,如今竟要变成天界最有名的一对断袖了吗?
一丝恶寒涌上心头,不行不行,她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那一身的修为早散掉了大半,想必剩下的那点变个身总还是够用的。离鸢双手捏诀,道了声“变”,转眼间还真的变回了女子身形,她拍拍手,心中刚得意了一下下,只见那窗外白光一闪,一道长长的闪电像长了眼睛一般从天而降,穿过窗棂直冲离鸢而来,在一声响彻天际的惊雷之后,她就被劈回了原形。
推开窗向外望去,明明是淅淅沥沥的缠绵细雨,屋外树叶上的雨点也都是滴滴答答的往下落着,怎得就电闪雷鸣起来?如今雷公电母这两位老神仙的仙法也如此不济了?
离鸢偏不信邪,又再次捏诀将自己变回女儿身,然后立刻做出个结界将自己笼罩其中,当那闪电恰如她所料再次袭来的时候,她老神在在地呆在结界中不曾躲闪,谁料想这次不仅又被劈回了原形,连那衣服头发都焦了……
“啊……“重生这一日之内,她竟已尖叫了两次,着实凄惨。
蓝止听到响动匆忙赶来,看到的就是心上人一身焦黑,手足无措地站立在房中,欲哭无泪地看着自己的样子。
蓝止叹了口气,取了件外袍将她裹起,命令道:“不许再为此事烦神,明日一早你我二人去佛祖那里问个明白便是。”
离鸢不死心,拉住蓝止的衣袖祈求道:“蓝止,你修为比我高上许多,帮我变下身试试?”
蓝止无奈劝慰道:“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只是以仙法变身终究是个障眼法,就是如门外的末白他们这等只有数千年修为的小仙,也一眼就能看得透,你又何苦自欺欺人?”
门外那撑着纸伞等候着的末白闻言不禁浑身一抖,自家上神真是,做何偏要拿他打比方,修为浅薄又不是他的错。
离鸢急得直跺脚:“可我怎么能以男子身份出去,你想让整个仙界都嘲笑我,昔日艳绝天宫的花神离鸢,而今竟变成离鸢仙君了吗?“
蓝止将她拥入怀中,轻声道:“这又何妨,你能回来便是天大的好事,其他的莫再多想,一切有我。”
有此良人可依令离鸢的心情稍稍平复,蓝止见她不闹了,嘱咐她沐浴之后好生休息,便领着末白一同离去。
次日一早,离鸢刚一收拾妥当,就来寻蓝止,他总是比她起得早,空闲时内翻阅古籍,修身养性,全不见当年战神打打杀杀的影子。离鸢推门而入,惊扰了正在看书的他,蓝止抬眼望去,只见一位面若桃花,眼带秋波的仙君立于面前。她穿了这身男装,长发高高束起,显得干脆利落,倒真似个如玉美少年。
离鸢却仍是闷闷不乐,甩了甩衣袖,叹道:“这身衣裳穿着倒是行动方便,就是太难看,白白浪费了本仙子的好样貌。”
蓝止勾唇一笑:“你自是生得好看,穿什么都是美的。“
二人这便携手同去西天求问佛祖。仙侍们望着二位上神远去的背影,偷偷议论道:“离鸢上神而今做了仙君,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好哪,与我家蓝止上神这样看着也是般配。”
另一小仙娥很是赞同:“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要我说离鸢上神比之蓝止上神,更添一份娇柔,看起来就是位容易推倒的俏郎君。”仙娥目光灼灼,捂嘴轻笑。
这日并非开坛讲禅的日子,是以西天大雷音寺内静寂得很,香炉中青烟袅袅升起,伴着那丝丝入耳的梵音,让人心情瞬间就平静下来。
离鸢与蓝止二人双手合十,分别跪坐在三世佛面前的蒲团之上。三佛最左侧的过去佛微微点头,问道:“这不是天界的小花神离鸢么?今日并未邀请诸仙前来听禅论道,二位来我这大雷音寺所为何事?”
“小仙离鸢拜见我佛,今日前来是请佛祖解惑,并非为了听禅。“离鸢恭敬地答道。
过去佛悠悠然开口说道:“所问之事皆为天命,解或不解其实并无分别。”
蓝止行了一礼,问向右侧的未来佛:“五千年前,离鸢形神俱散,蓝止听了佛祖的话将她那一缕形魄注入莲实之中,昨日她方重新化得人形,不曾想却变做了男儿身,我佛可知此乃天意,亦或是何处出了差错?”
未来佛慈眉善目,十分和蔼地笑答:“此乃命理机缘,不可说,不可说也。”
离鸢按耐不住,抢问一句:“佛祖爷爷,这,这不是逼着我二人断袖吗?”
佛祖面色不变,继而问道:“若然用了真情,在乎的是灵神合一,还是一副皮相呢?”
离鸢被问得一愣,随即辩解道:“皮相固然不重要,可这男女就关乎……总之小仙作了几万年的女仙,做起仙君来,实在是不太顺手。”
佛祖垂下眼帘,慢慢说道:“一切皆是机缘,不可更改,你们这便回去罢。
佛祖金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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