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健民这是被搞了个突然袭击,他没想到陈思芳一定要去他的宿舍,而且不去就是做贼心虚。
这不,打开房间让陈思芳吓了一跳。被子在床上堆成一团。地上满是烟头和纸张,床下是脏鞋和脏袜,椅子上是脏衣服,书桌蒙满灰尘。
陈思芳捏着鼻子,只呼臭死了。黄健民想劝她离开,可她已一脚踏了进去。
接下来就没停了,先是推开窗。然后拆下那脏兮兮的被子,扔洗衣机里去洗。
把地扫了一遍然后又拖了一遍。把桌子擦干净书放整齐。脏衣服和臭袜子先用手搓洗了一下,再放洗衣机里洗干净。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狗窝终于变成了人窝。
“嗯,不错,挺能干的。”黄健民后面还有半句话“不知谁有福分娶这么好的媳妇”,硬生生地咽了下去,他不想在这美妙的时光里,破坏了气氛。
哪知陈思芳非常敏感,看嘴唇就知道他留了什么话,想说什么话,“给你做媳妇要不要?”
“不要,太贵了,咱山里来的人买不起。”黄健民通情达理的给她台阶下。
“不要拉倒,我还不愁嫁呢!”
“那是,那么大一个美人,搁谁不要呢?”
“你存心给我添堵是不是?”陈思芳一转身,眼泪哗地流了下来。
“好好,我错了,咱去吃饭。”黄健民用没有受伤的手去揽住她,用舌头去擦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把陈思芳给逗笑了。
刚要开门,柏嫂就开门进来了,柏嫂愕然了一下,向黄健民打招呼说有客人呀?黄健民忙把陈思芳介绍给柏嫂认识,说是自己的女朋友。出了门陈思芳拧了一把黄健民。”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女朋友啦!“
“唉呀,说错了,应该说是我的野女人。”
“找打。”这一九阴白骨爪下来黄健民将体无完肤。
黄健民一闪身躲过一劫。“不这样说,你晚上睡这,我怎么向同事解释。”
“我看她长得那么妖媚,风骚入骨,她才是你的野女人。”
黄健民格登一下,男人千万别跟女人的第六感觉较量。忙岔开话题。“你难道不要和家里打个电话?”
“你明天陪我回趟家不就得了呗!”
黄健民惊讶地望着陈思芳。
陈思芳温柔地挽着他,脸一红。“别这样瞪着我,家里天天逼婚,我总得带个人回去应付一下吧?”
“还是代替品呀,不去!”
“真不去还是假不去?”陈思芳大眼瞪着他。
“真不去!”
“有好处的。”
“这还差不多,什么好处?”
“晚上我让你摸。”陈思芳在她的耳垂上轻轻地说。
“你是老师好不好,别跟我耍这种流氓手段。”黄健民无奈地说道。
两人斗着嘴进了间非常典雅的西餐厅,点了牛排、意大利面、鱿鱼圈、炸鸡块、薯条、红酒。
“干杯。”黄健民举杯相邀。
“为了什么?为了我成功入住狗窝?”
“为了今夜狗窝里的春天。”黄健民暧昧地说道。两人一饮而尽。
“今夜你可不许碰我,咱老规矩。”
“只要你能忍住我就能忍住。”
“那是,你忍不住还有那位漂亮性感的柏嫂。”陈思芳酸酸地说道。
“打住,不许这样开我和同事的玩笑。”黄健民心里挺虚的。
“我看她看你的眼神都不对,我下次过来你必须换住的地方。”
“好,听你的,公司是要我单独住一套房。”
“这还差不多。”
音乐响起,一位美丽清纯的姑娘开始弹凑钢琴,行云流水间,让陈思芳很是痴迷这种小资境界。黄健民起身去了趟洗手间。上好洗手间,趁陈思芳不注意。在吧台点了一曲,并要了一束鲜花,等会让侍应生送上来。
回到卡座上,响过一曲后,台上的话筒传来声音。“8号桌的黄先生为陈小姐点上一曲《在那遥远的地方》,请大家欣赏。”
“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们走过她的账房,都要回头留恋地张望,她那粉红的笑脸,好像红太阳......”
这时侍应生走了过来,托盘里放着一束玫瑰。黄健民接过玫瑰以一种西式浪漫姿势向她献花。陈思芳接过玫瑰,眼里都是小星星,激动的泪水都流了出来。
钢琴伴凑的歌声是那么地让人沉入意境。“她那美丽动人的眼睛,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我愿流浪在草原,跟她去放羊......”
陈思芳出生在西州,但她是草根家庭出身,还真没人在这么上档次的西餐厅为她点歌送鲜花。这怎么不让她有一种幸福的激动。
黄健民替她擦着眼泪,打趣道,“你这种女孩子还真好骗。”
“我愿意被你这样天天骗。”
用完餐,陈思芳手里捧着玫瑰,挽着黄健民的胳膊幸福地漫步在那条湾湾的小河旁。月华如水照在静静流淌的河流中,微风轻拂依依垂柳,别有一番江南的相思多情。黄健民拥着陈思芳的纤腰深情地吻了下去,这一刻月亮羞涩地躲到了云层的深处。
她们就这样一直地走着,走着,希望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夜已深,回到房间梳洗罢,两人坐在床上聊天,因为太兴奋两人都没有睡意,就接着聊天。
“明天买些什么去你家。”
“不用买什么,买一些水果就可以了。”
“这不太好吧,还是买一些补品吧,老人家要保养好身体,就买些人参鹿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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