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病床上,咬着被角呜呜地细细啜泣。
顾烬见她哭得可怜,活像喘不过气来的,心中那种诡异的既疼爱又变态的心思再次开始打仗了,几步上前,他揭开她的被子,却将个本就害怕的女人吓得一惊,竟是抽噎着不敢哭了,眼睛红红的,像只毫无攻击力的小兔子,望着他。
“怕我咬死你?”他看着她,坐在她床前,见她急忙惊惧地往床内侧缩。
顾烬被她毫不犹豫闪躲的动作刺激得有点烦,一只手重重逮住她的脚,任她怎么缩都缩不动,在床上着急地左翻又扭,想要蹬开他的手,可又使不出大力,急得脸蛋都涨红了,鼻翼间冒着细汗,小模样可怜又滑稽。
最后翻腾得累了,人家一只手就能收拾住她双手双脚,小烂泥巴终于看清了敌强我弱的情势,一下子放弃了挣扎,死鱼一样躺在床上挺尸,黑溜溜的眼珠子咕噜噜直转溜儿,不知在打着什么破主意。
顾烬好笑地看着她装死,又过了好一会儿,这女人突然来了劲儿,哎哟哎哟直叫唤,“嘶——好痛、脖子好痛……”一手就捂着她受伤的脖子,痛苦得不得了的样儿。
“我看看、看看,是骨头断了还是脖子歪了?”顾烬凑近她,一手掀开她捂住脖子的手,就要去看她的伤。
一点皮外伤而已,哪儿来的伤到了骨头?还一时半会儿出不了院?
看着眼前女人脖子上浅粉色的划痕,又想到小合临走前说的话,顾烬有点觉得好笑。
他越凑越近,尤泥越来越惊惧,紧贴着床单的背都绷直了,紧张得瞪圆的眸子中倒影出他好笑的表情,呼吸都不敢大了声去。
靠的近了,顾烬才发现,这女人身上有股淡淡的馨香,此刻混着一点点腥咸的血腥味儿,挺招人,让人想……咬一口。
这么想,他也的确这么做了,俯下~身,就着她脖子上浅粉色的划痕,湿热滚烫的唇瓣贴上,细咬一口,轻舔一下,软软糯糯的感觉,足够酥软到人心底,像是一只包裹得胀鼓鼓的肉馅儿饺子,一口咬下去,肉汁儿溢出——
够热,够滑,却绝不会让人感觉到腻味。
一时情荡间,顾烬竟是头一次忘了分寸,压着个“重伤”的小姑娘,细细亲,慢慢吮,像是品着一道美味佳肴。
而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喏,她吓死了,不敢动弹,真怕人家一个狠心,将她纤细的脖子给咬断了去,她伸出双手紧张地拽着男人的肩膀,不住地推拒,盈盈的眸子中是显而易见的惊怯,压低着声音哼哼,“放开、放开……”
刚尝到味儿的男人哪能真如了你的意?
顾烬从她湿湿热热的颈项间抬起头来,由上到下看着她,本就滚烫的眼神更加火热了几分。
被她压在身下的女人,可怜兮兮的,小嘴儿嘤嘤咛咛,水润的唇瓣显得格外潋滟,一张一合间,他甚至能隐约看见,她口中粉色小舌头的每一次若有若无的晃动,煞是……勾人。
一时间,空气燥热得厉害,男人喉结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口干舌燥。
顾烬一把捉住了还在不断推他的小手,握在掌心捏了捏,软腻得不像话,没骨头似的,就那样娇小的蜷成一团,窝在他的掌心,仿佛乖巧的小宠等待着主人的垂怜。
见她泪汪汪甚是可怜的模样,顾烬揉捏着掌心的软手,又止不住有点好奇,凑近啜了啜她微张着的红唇,咬着她的嘴巴道,“胆子挺大啊,还敢提着刀子捅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将人给捅得半年下不了床了?”
他话一出口,被他压住的女人吓得一僵,条件反射地就想要狡辩,一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巴立刻被堵了个严严实实,男人劲道十足的舌头像是勇猛的沙场战将,钻进她口中就是疯狂扫荡,仿佛要将她给整个儿吸进肚子里似的,卷着她娇怯的小舌头缠来绕去,终于将个惊怕不已的女人给绕晕了头,红着脸不住啜息,只剩下出的气。
长长的一吻结束,顾烬抱着床上不住喘气的女人,软腻腻的一团,被他尽数揽在怀里,他看着她撮圆了嘴儿猛吸气,眼中雾澄澄一片,搞笑得很,
“怎么这么没用?嗯?”男人心情甚好,抱着她轻摇,埋首在她颈间,嗅着鼻翼间淡淡的馨香气。
调情啊调情。
可有的女人哪,她天生没有浪漫细胞,眼前这还在猛喘息的女人尤为最,她哪儿听得出人家是好心情地在逗她喏?她紧张得很,脑子还停留在‘她将人捅得半年下不了床’这一刻,结结巴巴就要解释——
“是他!是他先拿酒瓶子捅我的!不是我——”她红着脸辩解,又着急地要去看身后抱着她的男人的表情,扭过身子,见人家眼角含笑,活像是在说:你编啊,你继续编啊,看有没有人会相信你!
小泥巴真急了,生怕被捉去警察局,逮着顾烬的军装袖口,开始“招供”,“我、我只捅了一刀,没、没用多大力,其它的,是别人,别人捅得——”
“屁!你最会扯谎!”男人适时啐她一句,眸中还是含着笑,一手捏着她的软手揉啊揉。
小泥巴真要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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