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激起的水花飞溅,宫澄侧身避让,整个人直挺挺的往侧后躺去,而后当的一声,她手中长剑杵在地上,支撑着身体弯成了半轮弯月。
关小小的软剑击飞水花,已经从宫澄的身上刺过,而宫澄剑身回弹,她人已经斜飞出去,一柄长剑龙吟一声,横扫关小小的腰……
不可思议的角度,关小小不及避让,剑尖荡在宫澄的剑上,只觉得虎口发麻——这女人的内力居然如此深厚……
不是龚邪,不是苍闭月,这宫澄是什么人物?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过?
关小小收敛心神人剑合一,在雨雾中顿时犹如白色幽灵……
雨雾中,白色幽灵只留下一片幻影,这关小小犹如她手中软剑一般,以诡异的角度缠斗。
刺啦的难听声音中,软剑附上宫澄的长剑,顺势而上,剑身轻微的颤抖中,已经卸去了长剑上大半的力道,而后软剑一弹,直指宫澄的左胸……
一切都停了下来。风急雨骤,满世界只有哗啦啦的声音。雨中的两个人站在长街上,关小小的剑离宫澄的左胸只有半寸。而宫澄的剑尖也正好抵在关小小的喉间。
谁也不敢动。
“你到底是谁?”雨水顺着头发往下滑,白裙早已经被雨水湿透,隐约间女人曼妙的身体若隐若现。
尤其是她胸部的两点,因为冰冷的雨水,因为突然的事故而挺立起来。
宫澄的目光不期然的落在上面,突然觉得有些羞涩。怎么就是个下雨天呢?也许,自己也应该找个下雨天,让师傅带着自己出去习武……
那会是上面光景?宫澄想入非非,然后深觉自己的恶劣。
不过关小小意识到了宫澄目光所落的地方,只觉得悲愤交加,胸部起伏得厉害,手上的软剑一抖不管不顾的朝前一挺,只听扑哧一声轻响,蛟皮青衣被刺开,软剑划破皮肤,鲜红的血液顺着雨水流了下来。
宫澄皱了皱眉头,不明白。
不明白关小小怎么那么不怕死,自己的剑尖还在她脖子上,也不明白关小小这一剑怎么就刺得那么浅,浅到剑尖只入了半寸多。
不过她依然一惊,人已经后退半步,整个人侧飞开来,剑尖在水花飞溅的青石板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声音,而后,她脚下腾挪,朝着关小小就是一剑。
这一剑大巧无拙,却最是难以躲避,关小小一咬牙,左臂一伸,腕上精铁手环当一声迎向宫澄……
手臂顿时麻木,颓然垂软,宫澄剑势被泄,招已用老,关小小手中软剑却已经缠上了宫澄的长剑,猛一使力,宫澄的长剑顿时脱手……
“你到底是谁?”关小小跨前一步,剑尖指着宫澄。若只是个三流角色,那多半只是觉得龚邪有名,所以弄个面具戴上,现在的人,为了在江湖上混出名声,什么都做得出,但显然这个女人不是。这个女人有惊人的内力。
这样有实力的人想出名根本用不着借别人的面具。也根本用不着在这样的大雨夜来找自己挑战,如果要出门,不如投拜帖,招集武林人士观礼。关小小想到了马车上的半张藏宝图……
第十二章宫非正的纠结(小修)
“我是宫澄。宫殿的宫,澄澈的澄……”宫澄伸手夹住关小小的剑尖,轻轻拨到一边:“我输了……关小姐果然名不虚传。”
关小小却噌一声收回了长剑,什么也没有说,飞奔着朝马车消失的方向去——这,可是调虎离山吗?
宫澄轻轻捡起地上的长剑,慢慢的挂回腰间,踏着倾盆大雨消失在了长街的另一头。
关小小踏着水花飞奔出七八里才看到黑色的马车。
马车已经散架了。狂风暴雨中,马车被撕了个稀巴烂,车厢的暗格早已经被撕碎,油纸包裹的地图不翼而飞。而地上躺着几具尸体,伤口上的血汩汩的往外冒着,倾盆大雨瞬间便将其稀释然后带走……
低洼的水坑中,血红的雨水被雨滴溅起,渐渐变淡。
关小小伸手将扑在地上的孟图拉起来,鲜血从他口里汩汩流出。关小小一手扶他,一手抵上他的后背,真气输入,让孟图的嘴张了张:“柳……柳……”
大口的鲜血冒出来,孟图头一歪,已经没了呼吸。只剩鲜红的血从嘴角不停留下。
孟图的身体渐渐冷了,关小小的心也跟着冷了下去。
柳家庄?
孟图是父亲的入室弟子,武功不弱,在江南,能这么快将孟图杀掉,并且夺走藏宝图的,除了柳家,找不出第二个人!
那么,那个宫澄呢?带着面具的宫澄?江湖上根本没有听说过的人物。若是比武,怎么会选在这样一个没有观众的大雨倾盆夜?而恰好,是自己得到地图之后,恰好和她比武的时候,孟图被杀,藏宝图被盗!
宫澄?柳家的柳青鸿岂非就有那份功力?虽然招式有所差别,但作为高手,要隐藏招式,本也不是难事。关小小翻找了一下那几句尸体,也没有找到任何痕迹。
关小小只好拉起孟图的尸体,渐渐消失在雨幕中。
而受伤的宫澄也踏雨回了客栈。客栈二楼的上房窗户开着,宫澄轻轻一跃,已经钻入了窗户,而后,窗户将满世界的倾盆大雨隔在了窗外。
“回来了?”宫非正坐在圆桌前,手里端着一杯酒,桌上是一点儿花生米,一点儿牛肉。
宫澄将剑解下,哐当一声扔在墙角,开始脱那一身蛟皮防水衣:“关小小果然厉害,受了点儿伤……嘶……”
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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