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似乎想要直接把这马车掀了。九公主虽然平时对人平淡,但看见万俟竱此时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也是愤怒之极,道:“七哥,万俟竴他们欺人太甚。我平时虽然与五皇兄相交甚少,可到底是皇室后裔,难道我们就……”
万俟靖问江慕寒讨了两粒内外兼服的药给万俟竱服下,道:“柔嘉,你以为五皇兄的事情,七哥不想管吗?而是七哥管不起,甚至整个大楚都管不起!”
九公主脸上出现了少有的挫败感,江慕寒问道:“这世上,竟还有你们二人都管不起的事情?”
九公主看着此刻伤痕累累的万俟竱,说道:“万俟竴的母妃,是卫国那小皇帝的亲姑姑,也就是卫国的大长公主。”
江慕寒没想到,万俟竴的母妃竟然有那么大的来头。也难怪,当楚皇得知自己被卫国的人抓走时,开始是愤怒,到后来竟然想要息事宁人。也难怪,万俟竱的事情,整个楚国的管不起。
可是江慕寒又道:“这万俟竴,五皇兄只能任由他欺凌,七哥和九儿为何也得让着他?”
万俟靖怒的一挥手,整辆马车差点毁于他手。九公主连忙稳住车身,让万俟靖稳住情绪,叹息道:“当年皇祖父与卫国打的不可开交,卫国不敌,派人前来和亲。和亲的公主便是万俟竴的母妃。当时皇祖父年迈,只得从诸位皇子中挑选。可万俟竴的母妃偏偏看上了父皇,当时父皇已经有了正妃,那便是母后。可她不甘心,仍要嫁于父皇。还为父皇添了万俟竴,后来皇祖父将皇位传与父皇,父皇竟然力排众议,还是将后位传给了母后。竟然只封了她一个卫皇妃,母后大行之后,父皇就再也没有去过她的寝宫。卫皇妃为人心胸狭窄,定是容不下我和七哥。也多亏了父皇宠爱母后,我和七哥到今日,还能有这般荣耀。”
一入宫门深似海,江慕寒不禁对楚皇有几分佩服,身为帝王,竟能深情至此。然可叹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楚皇以仁道治国,他的儿子们,要么如大皇子般,心狠手辣。要么像二皇子一样,明哲保身。唯一一个像楚皇一般的恐怕也只有七皇子。可是万俟靖又不想过多干涉朝政,只想逍遥于山水之间。
四人到了一片湖水旁,万俟竱才悠悠转醒。万俟竱看见万俟靖,只是微微一笑,道:“给七皇弟、九皇妹以及九驸马添麻烦了,我就走。”
万俟靖心中一痛,儿时的兄弟,今日却这般形同陌路。九公主知道万俟靖心中的痛,并未加以阻拦。而江慕寒却拉住万俟竱,道:“五皇兄既然是九儿的兄长,那也是慕寒的兄长,留下来便是。”
万俟靖讶异的看着江慕寒,江慕寒笑道:“七哥,枉你自称江湖中人。江湖中人,义字当先!五皇兄既然是你我兄长,又何有让他走之理!万俟竴要来发难,既来之则安之!难道我大楚泱泱大国,还怕了他不成!”
九公主拉了拉江慕寒,示意她说的过分了。可是万俟靖却哈哈笑道:“柔嘉啊,你这个驸马倒是很对我的胃口啊。说的好!既来之则安之,别让万俟竴小瞧了我们!”
转身对万俟竱行了礼,万俟竱连忙说道:“七皇弟,这、这我受不起啊。”
万俟靖却道:“五皇兄,不,五哥,这礼你绝对受得起!以前是七弟对不起你,只顾明哲保身,这许多年来,让你受了太多苦。”
万俟竱笑道:“七皇弟,我从来没有怪过你。皇后娘娘去了,卫皇妃把你们当成眼中钉,你和九皇妹都自顾不暇了,我又怎能成为你们的累赘呢?况且,我身份低微,又不受皇上喜欢,这多年来,早就习惯了。”
江慕寒看着万俟竱这般的淡定从容,不由得想到了慕容卿正,似乎她也是如此逆来顺受。江慕寒对万俟竱行礼,道:“五哥,你是七哥和九儿的兄长,也就是我江慕寒的兄长。从今以后,你不再是孤身一人,谁说在这深宫之中,都是无情无义之辈。要知道,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万俟竱看着江慕寒,他自小与九公主和万俟靖一般,见惯了尔虞我诈,却从未见过像江慕寒这般的人物。长相俊秀儒雅,说起话来,时而宛若儒生,时而又似江湖中人般豪迈。可今日在场的四位,却万万没想到因为一时的偶遇,在日后,却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万俟靖与万俟竱终于解开了多年来的心结,二人谈天阔地,将身后这对璧人留在了后方。
九公主伸手往江慕寒腰间那处软肉狠狠一拧,江慕寒刚想大呼救命,却见九公主秀眉一挑,俨然一副,你若敢叫,我便掐死你的阵势,便不敢大肆声张。只能由得九公主在她腰间,为所欲为。
九公主见得江慕寒一副吃痛表情,于心不忍,缓缓放开手,道:“日后若是再敢这般,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江慕寒心知今日自己锋芒大盛,已然违背了九公主的初衷,亦不敢再多言语。到了万俟靖的口中,竟然被说成了堂堂鄞王世子畏妻的事儿来。她听的无比尴尬,可九公主却是乐的花枝乱颤。
天色已近黄昏,四人匆匆回了京城。大婚日子将近,万俟靖觉得九公主仍是待嫁,整日跟着未来夫婿总是不合礼仪,任凭九公主如何耍赖,就是不依,硬是将九公主拖回了宫中。而江慕寒也只得独自回府,回首望着这道冰冷的宫墙,想着因为娶了九公主,自己也免不了沦为这庙堂云雨中的一份子,不由得再叹一声,一入宫门深似海,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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