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很着急。
“兀公子别分神,待我去救那少女。”兀笙转头看了一眼说话之人,正是有过两面之缘的贺南,这人应当是来帮他的,最起码此时此刻信得过。
贺南从不远处的游船上飞跃入了水中,快速捞起在水中挣扎的柳纤纤。
当贺南抱着柳纤纤落到游船上的时候,那几名黑衣人却都默契地齐齐钻回了水里。黑衣人武功不弱,看来他们的主要目的不是杀人,而是一个字“缠”。
兀笙落夕对视一眼,若有所思。
“姑娘,姑娘你醒醒,你还好吗?”贺南把柳纤纤平躺在甲板上,轻轻拍着她的脸颊。
兀笙放下仍未开鞘的火鹜,扶起柳纤纤半跪在她身后,一手扶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为她输入真气并在她后背上轻拍了一掌。
少女咳嗽着吐了几口水出来,恢复了些意识,回头看见是被自己喜欢的人抱着,十分安心。
“是不是感觉很冷?别冻坏了身子。”感觉到浑身湿透的少女在颤抖,兀笙继续为她输入暖身的真气,然后脱下自己的外衫罩在柳纤纤的身上。
“春天乍暖还寒,我看还是先送这位姑娘回家吧。”见少女眼中有怀疑,遂解释道,“在下贺南,跟兀公子相识,绝非坏人。”
“贺兄说得没错,方才也是他下水救你上来的。”兀笙说道。
船靠岸后,那边的另一艘游船也跟着靠岸,船上急急忙忙跑下来一个小书童:“公子你吓死松音了,您可不能有事啊!”
“别大呼小叫的,我好好的没事都快被你喊出事了。”贺南好笑的制止了书童。
“那我们回客栈换衣服吧,万一生病了,啊呸呸呸,公子身体好,不会生病的。”小书童继续聒噪,他也是为了自家公子的身体着想,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等等,贺公子若是不嫌弃,随我们一起回柳府吧,我家离这儿不远。”被兀笙抱在怀里的柳纤纤主动留下贺南,现在他也是自己的恩人,哪有让恩人自行离去的道理。
“贺兄跟我们一起走吧,百福楼就是这位小姐家的产业。”兀笙的言外之意就是,你回百福楼跟去柳府没多大差别。
“哦?哈哈,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贺南惊讶道。
落夕不着痕迹地观察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子,显然落水之事是针对柳纤纤或者说是针对柳府,因为黑衣人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要他们当中任何一人的性命。
柳纤纤落水,无非是给柳府一个警示。
但也有可能这件事只是贺南为了接近他们而一手操作,那么他的来意无疑就是冲着柳府和百福楼。
如此看来,柳府和百福楼果真被卷入了巨大的风浪之中。
八天了,原以为这次是单纯的千崇阁被作为开刀的主要对象,想不到事情的背后会牵扯出这么多凌乱的复杂关系,真是有趣得紧!
众人雇了马车赶回柳府,看到自家女儿浑身湿透、衣衫凌乱地被抱进府中,二老当下就急坏了。
赶忙吩咐了下人去请大夫,叫丫鬟给小姐准备热水换衣洗漱。
一阵忙碌后,并无大碍的柳纤纤安静的躺在闺房中,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不是因为发烧,而是因为她在回味那人温暖的怀抱,那么真实的被他拥抱着,想想都脸红。
还有那位贺公子,虽然他也是清新俊逸、品貌非凡,但柳纤纤的心已然被兀笙占据,容不下其他人了。
兀笙和贺南换上了干净新衣,又与柳家二老絮叨了一会儿才离去。
得知来龙去脉后,柳老板竭力保持着镇定来安慰他的夫人。等哄睡了一老一小,他才心事重重地坐在书房,眉头紧锁。
这一天终于还是到了,帮朝廷做事的人,永远都落不得好下场。
一边是炙兖皇命难违,一边是异国菩桑胁迫。世人只看到表面风光无限,哪里知道他每天都过着心惊胆战的日子。
皇命要他把中毒事件的所有罪状都推给菩桑国,菩桑又派人来要他洗清一切与他们国家相关的罪证,还有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竟借纤纤落水之事来警告他。
自己和夫人都是一条腿踏进棺材的人,可他们的小女纤纤如今才入舞象之年啊。
为人父母的,谁不是护犊情深?
悔不当初,不该一时糊涂接受了皇上的安排。事到如今,你叫他如何忍心,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毫不知情的女儿无辜受累?
一定要保住她,让她活下去。
“已经第八日了,不知司徒先生有何进展,能解不能?”一间昏暗的书房内,陆渊坐在太师椅上侧对着站立的司徒延。
皇上派太傅来暗中监管此事,无非就是不想让朝廷的军力介入江湖纷争。
再怎么说,当今皇帝曾做过他长达十多年的学生,如果这都还不能看透皇上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他陆渊又哪里来的这个能力稳坐太傅之位。
前两日再次收到皇上的传书,意思再明显不过,菩桑大抵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了。
而他陆渊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适时的引导一下面前的这个人。
不出意外的话,司徒延一定会是下一任的千崇阁阁主。如今皇上有心拉拢他,就必须得取得他的信任,以及让他意识到皇权在这片土地上的威慑性。
效忠皇上,你能得到的何止区区一个千崇阁。
“大抵是无解了,还请太傅明示。”世人皆知皇上对这位陆太傅敬重有加,他司徒延何等聪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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