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恢复自由的莽肃倒也没表现出多大愤懑情绪,揉了揉胳膊,又从兀笙手中拽回了他的木棍,放置在床边。
“说吧,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莽肃在椅子上坐下,质问道。
“不是我想得到什么,是得看您能不能给得起。‘十日断魂’,前辈可知?”兀笙直点主题。不是他违背师叔的交代,而是他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相信莽肃是可信之人。
“你说什么?十日断魂,老朽没听错吧!”对药物痴狂的莽肃怎么可能会不知晓这名噪一时,却又销声匿迹了三十年的稀世毒.药。
“前辈没听错,在下说的就是它。”兀笙看到莽肃的反应,暗自觉得有了些希望。
“实不相瞒,在下初闯江湖,对江湖中的许多事都不甚明白。曾无意中听大门派的人提起这毒,一时好奇心作祟,就想着寻人为在下做个讲解,也算是初入江湖的一大收获不是。”兀笙随口编了个理由。
“哦?”兀笙说的这番胡话,莽肃哪里会当真,“那小x-di何故认为老朽就一定会知道些什么。”
“晚辈也是路过此地,听城中许多街坊谈起您老人家,无不佩服您的医术,于是特意前来以求解惑。”兀笙继续胡诌,反正说谎又不犯法。
“我知不知道,就要看你小子能问些什么了。”莽肃摊开桌上的小札,让从窗户照射进来的微弱月光照到册子上。
莽肃并不在意兀笙的话是真是假,因为已经有好些年没出现过能让他变得兴奋不已的毒.药了,十日断魂如果重新现世,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大大的好事一桩。
莽肃左手握笔,在册子上涂画着什么东西,兀笙看不懂。
但兀笙从莽肃的动作看出来,他已经接受了他的话题,并等待着他进一步的提问,该从哪里问起呢?
☆、暗藏杀机
兀笙最终只问了莽肃三个问题,而莽肃对三个问题的答案都是一知半解。所以兀笙临走前留话说:“晚辈两日后再来拜访,希望到时能有更好的收获,感激不尽。”
“哼,世人皆道老朽古怪不近人情,你凭什么就笃定我会帮你?”莽肃轻笑一声。
“就凭我啊!说不定我可以帮您找到十日断魂。”十日断魂对兀笙来说,它就是一种毒.药而已,但对莽肃的意义就大不同了。
“你是跟老朽谈条件?”
“不,是做一笔让您只赚不亏的交易。”兀笙想着投其所好,说动莽肃的几率就更大。
“哈哈,年轻人,有气魄,够个性,我喜欢。”莽肃站起身,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黑色药瓶,“给,打开这个瓶子嗅一下。”
“这是?”兀笙不明就里,迟疑地接过瓶子。
“解药罢了。你若不想瘫倒在这里,就赶紧的。”莽肃虽不懂武,但混迹江湖几十年仍安然无恙,总有自己的一套防身术,那就是使毒。
是的,兀笙在触摸到那根木棍的时候就中了软筋散,却不自知。
软筋散是江湖常见之物,中毒后无生命危险,只是会在两个时辰内浑身瘫软,提不起内力。
但兀笙对任何药物都不熟悉,所以根本难以察觉到异样。
“还有这个,”莽肃又摸出一个白色小药瓶递予兀笙,“白色的是被老朽改良过的软筋散,只稍肌肤触碰,无需混水喝下,黑色的是解药。”
我居然不知不觉中了毒?兀笙一时间愣住了。
莽肃赠送东西,无非就是出于大发善心,觉得这孩子挺有趣,思想单纯,借用这毒给他上了一堂江湖课。
兀笙谢过之后,纵身飞出窗外。
莽肃在房中来回走动几轮后再次坐下,提起笔,只见那平摊着的纸上写出三个字:第四日。
与此同时,在兀笙离去的相反方向的屋顶上,还有另外一个人,目睹了兀笙在这里的一举一动。然后勾了勾嘴角,扇着折扇,继续躺在屋顶赏圆月。
事情办妥,兀笙迅速回到千崇总阁,直接去了师叔的房门前,敲门后却无人响应。
随后寻遍了总阁,也未发现其踪影。
询问了阁中人才得知,原来师叔尚未回来。这么晚,师叔会去哪里了?
兀笙独自在院中坐立不安,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与其在这里干等着,还不如出门寻她一寻。于是拿起火骛剑,直接飞出了墙外。
刚出墙不到一里,兀笙就见到了心中挂牵之人。
饶是月光昏暗,兀笙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的师叔,并看到了那衣衫上不怎么起眼的点点血迹,当下慌了神。
“师叔,你受伤了?”兀笙落在青染身前,抓住她的胳膊上下查看,急切问道。
青染怔住,这傻小子怎的今日反常,居然对自己无礼起来,差点误以为是哪里跑出来的登徒子。毕竟才经历完一场打斗,青染的戒备还未完全放下。
尽管对兀笙的举止有些难以理解,青染皱了皱眉头,却也放松了身心没有推开他。
“我没事,你何故如此慌张。”
“但这些血迹……”兀笙单手托起青染左边的袖口,难掩担忧之情。
血迹?听兀笙这么一说,青染这才低头瞄了一眼袖口,真的有那么细小的几点,小得连自己都全无察觉。
不过,不看没什么,现在看到了,心情霎时间变得不好起来。
“没什么,可能方才打斗时不小心沾上了别人的血。”青染甩开兀笙的手,皱眉将袖口负于背后。
手被甩开,兀笙没觉得受了委屈,因为他最关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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