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若兮云寻你。”虎炽走进屋,打断即墨思绪。
即墨向众人告罪,走到屋外,若兮云前来,应该是为了余下的三滴万年地母液。
十几日未见,若兮云依旧背着竹剑脸色略显苍白,只是眼神改变,多了解脱,更多的是迷茫。
“一同走走?”
“好。”即墨点头,两人缓步向食客府前行。
四千里水泊上,若说最为繁华,莫过含香阁与食客府。巨大的龙舟横跨湖面,龙首高大巍峨,怒目望天。
“今天算是来道别,一路打下来,境界虽然提升,但若论能说上两句话的人,算来算去也只有你。”
“有什么打算,**何处?”
若兮云摇头,眼中略带迷茫,说道,“天下太大,我如风中柳絮,漫无目的,又怎能知该去往何处?”
“你的伤……”
“死不了,却也不轻松,我以后可能会为活的更久奔波一番,说来真可笑,人一旦活着,就害怕死。”若兮云叹了一声,不再言语。
食客府食客众多,毫无虚坐,两人登上三楼,才宽松许多,偌大的食客府,却几乎在讨论一件事。
“罪恶亡都的大帝道场风头无两,已经压过品石大会,许多老一辈都纷纷去往罪恶亡都,品石大会成了年轻一辈的盛宴,而罪恶亡都却成为老一辈寻找机缘的乐土。”
“听说有十几位名宿进入道场深处,就再未出现,其中有一位还是南楚皇朝的皇叔,不久后四大皇朝凭借残缺的帝兵开路,终于打到里面……”
“后来呢?”有人问道。
“后来?没有后来了,进入的名宿都再影迹,只有残缺的帝兵飞了出来,沾满鲜血,十分恐怖,据说站在外围的人听见十分恐怖的声音,推测可能是活着的神魔。”
“活着的神魔?不可能!这已经跨越三十万年,连一切的历史都变得不再清晰,怎么还可能还有活着的神魔。”
“那不是神魔,而是有人化魔,有人神变。”一个修士冷静思考,认为毕竟时间太悠久,神魔不会再活着。
但无论是哪一种猜测,都令人惊骇,无论是神魔未死,还是昔日名宿化为神魔,都让人毛骨悚然。
“听说各大圣地已带回数百具神魔残躯,其中一具神魔血液还是热的,面容狰狞,不过他确实死了,但他的尸体哪怕被残缺帝兵镇压,不是圣地长老级别强者,也无法靠近。”
一句话又惊起千重浪,要用残缺帝兵镇压的尸体,莫非会是帝尸,有大帝级别的神魔也被埋葬在那里。
被遗忘的岁月中,那一战该当何等惊天动地、骇世惊俗,司命妖帝又是何等实力,斩杀大帝级别的神魔,不过遗憾的是最终他还是战死,令人惋惜。
一个时代,两尊几乎站在巅峰的大帝,一尊被世人遗忘,另一尊却成为神州修士不愿再提及的话题,但无论如何,在神州漂浮不定的魔亡陵依旧还在,现在被遗忘的司命妖帝也重新唤醒人们的记忆。
“说来还有两件怪事。”一个人慢悠悠说道。
“兄台还是快说,莫要再吊人胃口了。”许多修士都十分焦急。
“这第一件怪事诸位都知晓,便是此次罪恶亡都出现大帝道场,诸大圣地皇朝都惊动,唯独天上圣地很平静,连一个小修士都未派往罪恶亡都。”
“太上圣地虽说主办品石大会,可连阴阳世家都有修士进入罪恶亡都,太上圣地却不为所动,莫非只是为了保存实力,可是即使死去许多名宿,对圣地的底蕴也不会有太大影响,何况从罪恶亡都所得的收获,大到难以估量,可是太上圣地却无出手的一丝痕迹。”有修士十分不解。
众人衍生出各种推论,甚至有人说太上圣地其实在秘密中出手,不过很快便被人否决,无数推断,均得不到答案,最后终于不再争论。
“还有一件怪事便是,似乎有人从道场深处走出,但是诸位名宿并未发现,然而残缺帝兵却在示警,铮铮欲出,却不能打出那一击,很多人推测残缺帝兵是别人镇压住了。”
众人很难再保持平静,可能镇压了残缺帝兵,连诸大圣地皇朝的名宿都未发现的存在,还是从道场深处走出,实在太令人惊悚,这不由让人再想起之前被否决的话题,活着的神魔。
“莫非真有活着的神魔走出?”
“很难说,三天前化龙皇都的太上长老曾说,司命妖帝的道场看不到边际,一直衍生到罪恶亡都深处,不知折叠几层空间,里面太神秘,现在所谓的内层,可否便是道场真正的内层?”
“最新消息,绝对是最新消息,有一个名宿从深处活着走出。”在众人讨论时,一个修士从楼下走上来,十分兴奋。
“兄台快说。”
“那位名宿出来后几乎垂死,他说他能走出,是有人在之前就打乱道场内的秩序,他是跟在那个人身后走出。”
“活着的名宿说,内层尸山血海,魔血洗涤天空,神骨堆积成高山,鲜血已经干涸,帝兵被打成碎片,散乱在四周各处,锈蚀斑斑。他走了许久,只看见死去的神魔,却没有先辈的遗骸,更没有司命妖帝的帝躯。”
“更可怕的是,那位前辈看见了活着的大魔,那大魔吐出的鼻息就压制的他无法反抗,在他以为必死之时,有人突然出现,根本看不清面貌,那人只用一脚,就踩死了活着的大魔。”
鸦雀无声,真的有活着的神魔,过去三十万年,这种漫长的悠悠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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