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想别人吗?”她已经凑近了我,深褐的眼瞳看进我的眼睛,搞得我挺不适应:“不准想别人,只能想我。”
那种脊髓伸出漫出的冰冷的寒气又来了。我有所感觉,它应该是为了保护我不被路明殊的邪术所控制。不过它到底是什么时候,被什么人给施加在我身上的,就有待商榷了。
说起来,我倒是想到了。肃梧歌跑到哪里去了,怎么还没过来?
“你不认真。”我陡然回神,路明殊鼻子里呼出来的气体已经扑到了我的脸颊上:“为什么你又一次逃过了?我知道你不过是个闲人,父母去世得也早,不可能有所传承。你为什么逃过了我的术法,两次?”
我无法回答她,只能尝试拖延时间:“你说什么?”
“我说……”她忽然变了脸色:“你该死!”
她忽然狠狠地掐住了我的喉咙,可她的手法太挫,掐住的大部分是我的皮肉而非血管和气管,所以我几乎只感觉到疼,而没有感觉到窒息。
md……肃梧歌那家伙到底靠不靠谱……
我尽力挣扎。我踢她的脚,小腿,踝,踩脚掌,拉扯她的胳膊,可她仿佛开挂了一样纹丝不动。我忽然感到有点烦躁。今天真是不顺的一天,早上被人跟踪,现在又被个自恋狂以这么粗糙的手段谋杀,该靠谱的人不来靠谱……
凭什么啊?
我屈膝敲向路明殊的肚子,这一招比较有效,她松了松手,但很快又掐紧了,这次她调整了一下位置,掐准了我的气管,气体顿时离开了我。
我知道如果我现在再不狠下心来动手,也许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我屈膝,狠狠地再度敲向路明殊的肚子。这一次成效卓然,我趁机逃开了,冲到流理台,抓起了那把剔骨刀。
“你别过来!”我对她说:“我不管你有什么法术,你总不能抵挡一把刀!”
她有些忌惮地看着我手里的刀,目光里满是愤怒:“原来你从来没打算过做我的朋友。”
我的确从未打算过……我握紧刀,全神贯注地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在流理台附近缓缓步行。我只害怕我再度像刚才那样僵住了身体,不能及时反应。
“哐啷!”在我们这样的对峙中,阳台的玻璃终于破碎了。肃梧歌狼狈地扑进来,满身玻璃渣,手里还拿着一根伸缩警棍。
作为一名特工,她真是太挫了。
“没想到居然把出口设在这种地方,你真有种。”肃梧歌站起身,拉拉因为撞窗而凌乱的衣服:“抱歉我来晚了,过来的中途,确认了一些很重要的消息,正好是此案的关键所在。”
她后面的话是对我说的。我还是握着刀,缓步行走,不敢停歇:“什么消息?”
“你面前的这位路明殊姑娘,她本身并不是个术士,而是被一个亡灵术士附身了。”肃梧歌道:“所以……你最好不要举着那把刀,因为你真的可能谋杀的。”
我白了她一眼,动作之间着实犹豫了许多。
不过路明殊也没有继续搭理我,她转过身去看着肃梧歌:“你们isid的人,真的好烦。摧毁了我上一个躯体不说,还这么快就追到了这个躯体……你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可是国家机密啊,兰里斯小姐。”肃梧歌挥挥她手里的警棍:“现在请您从这具躯体里出来好吗?我是真的不想动粗。”
我走到流理台的另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白葡萄酒,慢慢地喝了起来。英雄已经到来,这里已经没有我的事了。我顺手关了鱼汤的火,细微的香味已经从锅里冒出来。我很期待。
【四】
在那天之后,我的生活一直风平浪静,差不多就像原来一样。我和江琢瑭还是如往常那般相聚,而路明殊……自从她醒来后,她证明了自己真的是一位格外出色的烘焙师。我长了大约两斤肉,而这个趋势居然还在不断上升。
太可怕了,而江琢瑭似乎正在尝试着追求她。我不敢期待江琢瑭日后的身材,尽管她一次又一次地证明了她的意志力比我强大太多。
直到有一天,我又接到了一个不熟悉的电话。
电话对于我而言不是习惯的联络方式,我喜欢跟人通过文字交谈,短信或者是聊天软件,面对面的交谈有时候比电话的效果还要糟。我兼职着一家杂志社的翻译和专栏工作,我的编辑便很苦恼我经常不接电话的问题。她很依赖电话,在我们签订合约的时候我们见过一面,她几乎不停歇地注意着她的电话。当时我很想换一名编辑,不过显而易见,其他人更糟。
我近一年来接到的唯一的一个我不熟的电话,是来自于撒小小。我在接电话前就期待着这个电话也是她打过来的。
然而并不是她。
不过也差不多,是肃梧歌打过来的。她想请我出去吃晚饭。
我虽然不知道她是为什么,然而她并没有给我回绝的机会。具体来说就是,通话时间零分四十秒。
她其实可以只给我发一条短信。
肃梧歌约的晚饭是六点的正餐,地点离我家不远,所以我也没有迟到。她比我到得要早一些,今天穿了一身休闲一点的灰色西装,正在和侍酒师讨论餐酒。
我坐进座位,冲肃梧歌笑笑,然后侍者走过来给我们点菜。
开胃菜是传统的班尼迪克蛋,主菜是t骨牛排配甘薯泥,甜品是覆盆子汁做芯的布丁。肃梧歌看都不看菜单,等我点完后直接说要和我同样的一份,惹来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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