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
“我能医好那为什么不医好呢?”白蛇将莲子拿出来几个,又堆叠在小白盘子里几个。
“你听说过一个词吗?瘟疫。这病是会传染的。”宋长安觉着自己先前想的那么多劝说的词儿,可到了时候却都未必能用上了,觉着太阳穴突突的疼。
“恩?你放心啊,我不会被传染的,”白蛇觉着拿出来太多,又给放回去几个,再讲莲蓬搭在小盘子边缘,用作背景,罢了,方才想了想,又补充道,“你也不会给传染的。”
“可却会有后遗症。”她非人,他非人,自然不会被传染,可那么多后患呢?宋长安也不知自己怎么了,这两日脾气就突然上来,可压也压不下去,看她不认真听自己说辞,宋长安甚至有种冲动,将她的吃的都拿到一边。
听他说话,很难吗?
“后遗症?”这是白蛇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终于抬了头,“我们都不会传染,为什么会后遗症呢?咦,宋长安你脸色怎么这么差?难道你已经感染了?”她说着话,这才注意到宋长安这日的不同。
“后遗症,我是说这病是会传染的,传染给其他人,那会有更多人来找你。”宋长安蹙眉。
白蛇却放下手中的摆弄,身体微微前倾,仔细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奇怪道,“你没有感染呀,这可怎么了......”
“这病会传染给他人,更多人会来找你。”宋长安眉目愈发冷下去,压着火气,冷着脸重复了方才的话。
白蛇闻言愣了愣,并没见过他发火的样子,她还当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她还记得隔壁大娘家那孩子生病的时候,和不生病的时候,表情和散发的气息也是相差许多的,不由也严肃不少,“你哪里不舒服了?”她说着,走过来握住他的手就要试他体温。
后退一步躲开,宋长安眉心皱的愈发厉害,“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白蛇没有防备,抬头看他,“可你不舒服。”
“我没有不舒服,我只问你,听没听。”宋长安觉着再这样下去,自己火气就快要压不住了。
白蛇只觉得他今日有些不大像宋长安,但还是依言回答,“我有听到。”
“那你就别医好。”宋长安试着调理一下自己的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
“......为什么呀?”白蛇觉得什么麻烦都不是问题,她也无所谓医治的彻底不彻底,可她不喜欢宋长安这样的说话方式。
“你想过自己吗?你医好了是医好了,那么多麻烦!以后那些个官府来人叫你跑来跑去,你答不答应?!”宋长安冷笑一声,言语里带了恼火。
白蛇这才发觉宋长安似乎是在发脾气,闻言也委屈起来,咬唇道,“你根本就没有不舒服,你在对我生气。”
“你做事就不能多想想?就不能带点脑子?”宋长安说罢,哽了一下,可却怎也抑制不下自己的脾气了,移开目光,僵硬道,“我走了,你珍重。”
他说罢,快速大步而出。
他怕他在多停一秒,会再对她发脾气。
可他就是气她,他更气自己。
“她有这个实力说可以做好。”离着屋子远了,木头的声音冷不丁在脑海里响起。
“终究都是麻烦的。若是她医的好了,然后被官府捉去呢?”但风吹着头脑也清醒许多,宋长安背靠上旁边的一棵树,深深叹了口气。
“官府,能耐她何?”
“那要是遇上什么道士呢?什么奇奇怪怪的以除妖为己任的呢?”宋长安看着地面,这些都是她担忧的啊。
“......”木头却没了答复。
“木头,我有时候也觉得,你就不像一个系统,”宋长安说着,顿了一下,“你都不懂,人造的,都不清楚这些的吗?”
“......”
“你在想些什么呢?好久没出来了。”宋长安眼神有些放空,他不想去想那些事,他想将这些烦恼先放一放,哪怕就一会儿也好。
“以宋长安先在她旁边吧。你还想让她喜欢上你。”木头的声音凉凉。
“你是在转移话题吗?”宋长安笑的无奈,觉着自己今日的叹气比之往日多了太多,“好好好,你不说我就当你默认了。可宋长安,还是太多不便。”
“你们人类不是说患难见真情?”声带疑惑。
“说的也是啊,可是......”宋长安还有些犹豫。
“她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说了,她会好好想的。”
宋长安思索这话,半晌,终是答应道,“也有道理。”或许是旁观者清吗?可他有些想季青了,他想当季青陪她身边。做宋长安,真累啊。
“当然你也要小心假戏真做。”
宋长安是永远猜不到木头是如何想的,闻言摇摇头,轻声无奈,“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他说罢,觉着木头似乎太惬意了些,调笑道,“许久不见,你词语倒是运用得更炉火纯青了。对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不能看到你在想什么?”
“蠢。”答复只是一字。
“恩?”宋长安挑眉。
“你是不可能的。”不难听出,这话里满满的嫌弃。
“你怎么知道?”宋长安本便能指望能骗到木头,却没想她这么快就戳破,也不陪自己调笑一下,丝毫不留情面。
“你蠢。”惜字如金。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有人还记得木头吗?啊哈哈~
☆、和好如初
再多的话,琢磨了再久,可到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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