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我被沈涵叫了出来,直奔沈阳桃仙机场,去接那个从贵州过来的“世外高人”。
听沈涵介绍说,这个叫黑子的先生很厉害,近几年在他们那一行里风头很劲,压根就没遇见过他办不成的事儿。
放在以前,让我听见这话,恐怕我还得觉得他是个神棍,但现在.......真的,我对他的期望值已经达到最高点了。
经历了那晚上撞鬼的事儿,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我算是彻底信了。
不过在见到那个让我期待万分的高人之后,我忽然有点蛋疼。
飞机晚点半小时后,一个穿着休闲装的年轻男人提着行李箱,满脸笑容的从接机口那边走了出来。
这男人长得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他空荡荡的那只袖子,却表明了他的身份。
“嚯,杨过啊!”我看着那人,忍不住惊呼了一句。
“黑子哥,你好。”沈涵走过去,冲着那男人客气的点点头:“这次真是麻烦您了。”
“客气。”黑子把手里的行李箱放在地上,伸出手跟沈涵握了握,客套了一番后,他这才发现旁边还站了个活人。
“嘿,这小伙儿就是躺枪的那个吧?”黑子笑了起来。
听见这话,我那叫一个气,心说你这嘴咋就这么损呢?虽然我确实是属于躺着中枪的情况,可是你这也太直接了吧?!
“你好,黑子哥。”我闷闷的点点头,算是跟他打招呼了。
黑子这人挺好相处的,一边笑着,一边拍了拍我肩膀:“跟你开玩笑呢,走吧,咱们先把正事给办了。”
话音一落,黑子的表情稍微变了一下,看着我胸前挂着的玉佩,忽然皱起了眉头。
“这是谁给你的?”
因为之前玉佩的绳子都让那些黑色粘液给弄脏了,所以我只能在家里找了根备用的绳子拴上,但长度比原来的短了一大截。
虽说绳子短,想挂在脖子上有些勉强,但我挤了好一会儿还是把脑袋给钻进去了。
这么一来,玉佩就吊在了我喉结靠下的位置,跟挂了块狗牌似的。
黑子在看着这块玉佩的时候,表情有些复杂,似乎是想说什么。
“我打小就带着了,是我爷爷留给我的。”我笑道。
“哥们,原谅我八卦一下。”黑子试探着问了一句:“你爷爷尊姓大名啊?”
“我爷爷叫袁绍翁。”我说道,随即便笑着问他:“黑子哥,你认识我爷爷?”
黑子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我,摇摇头:“不认识,但是我听说过。”
这时候,出租车已经过来了,我帮着黑子哥把行李箱放上出租车后,一行人便直奔老宅回去了。
其实我对黑子的那一番话很是好奇,在我的记忆之中,我爷爷就跟个普通的老头子没什么两样,最多就是喝了酒爱吹几句牛逼罢了。
黑子这种外省人是怎么知道我爷爷的?
“黑子哥,你听别人说过我爷爷?”我问,本打算拿出烟来发一支给他,但见车上还坐着个姑娘,也只能作罢。
“嗯,我听我老板提起过袁老爷子,他.........”黑子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大腿,惊呼道:“哎我操!既然你爷爷是袁绍翁,那你怎么可能被冤孽给冲上?!”
“啥意思?”我一愣。
黑子瞟了一眼正往后座看的司机,压低了声音,对我说:“你爷爷原来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
我摇摇头,说,我爷爷从来没跟我好好聊过,只是粗略的说了他原来是个先生。
“打从我记事开始,他好像就没干那一行了。”我苦笑道。
“他没跟你说.......可能也有他自己的理由吧.......”黑子叹了口气:“反正就我知道的,你爷爷是个很厉害的先生,南方那边都有不少我的客户认识他。”
“真的假的?”我有些疑惑。
黑子摇摇头,没打算跟我多说,直接问我:“你身上的那些凹坑我都在照片里看见了,听说伤口这一片你没知觉,是不是?”
我点点头。
“那你得庆幸你没知觉啊。”黑子笑呵呵的说道。
“啥意思?”我没明白他的话。
“等我动手的时候你就知道了。”黑子用仅有的那一只手挠了挠头,笑得很是幸灾乐祸。
曾几何时,我一直认为自己的猥琐已经到了一种境界,但现在跟黑子比较起来,我真是甘拜下风了。
对于他这样的先生来说,虽然不是我掏钱,但怎么说我也是个客户啊,退一万步说,我也算个病号不是?
你至于这么幸灾乐祸吗?!
但不得不说,他的幸灾乐祸还是有依据的,后来我自己确实也很庆幸伤口那一片都没知觉。
在给黑子接风洗尘请他下馆子的时候,沈涵难得的话多了起来,跟黑子就像是多年不见的旧友一般,聊起了许多我听不明白的事儿。
不光如此,在聊天的时候,他们俩似乎还特意避开了我,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其中的内容似乎跟一个瞎子有关。
反正我也没细听。
他们不愿意说出来,自然是有他们的理由,我凑过去偷听确实不合适。
等到晚上八点多,黑子吃饱喝足了,这才跟着我回家办起了正事。
回到屋子后,他把行李箱往地上一放,满脸轻松的吩咐我,让我去沙发上躺着,把上衣全脱了,玉佩也得给摘下来。
当时在客厅里的不光是我们啊,还有沈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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