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几岁开始,就跟杨书明........呕........」
女人讲一讲,又开始反胃,发出呕吐声,少年将垃圾桶拿过来,但是她并没有吐出什麽东西。
「早就吐光了,吐了一次又一次,再吐下去,感觉连肠子都会吐出来。」女人苦笑。
「不要再想了,绢。」少年抱住女人。
「好,不想了..........可是,阿磬,我忍不住想到,他跟未成年少女........而我跟你.......你也还是未成年,那我跟他又有什麽不同?真是一对qín_shòu夫妻啊。」
女人虚弱地批判着自己。
「才不同!」
少年听女人这麽说,浓黑的眉毛都皱了起来,但他又没办法马上说出有什麽不同。
「真的不同吗?他们虽然背叛我,但我也还在婚姻关系里就跟你上床了。」
「你,你是因为太痛苦了,所以才........他们没有顾虑到你的感受,很自私,根本,根本不一样。」
少年努力整理思考,才想到这里面的差异。
「纱纱会变成这样,我这个当母亲的也有责任吧。」女人又苦涩地叹道。
关於这点,少年无法说不是,他在这个家旁观多年,女人因为天性疏淡又管不住纱纱,索性完全丢给先生管,问题是先生对纱纱只有纵宠,会走到今天的地步,每个人都有责任。
「不要难过了,以後,以後他们过他们的,你......我们过我们的。」
少年对於说出「我们」两字,感到有点害羞,害羞之中又有几许甜蜜,绢跟他,是「我们」。
「好,我们过我们的。」
女人嘴上虽然应答着他,但眼神却很空洞地望着前方,像穿透了墙,却什麽也看不清楚。
没多久,女人就要求他去把主卧和纱纱房间清空。
「把他们的东西寄去,剩下的家具找人来换掉,两间房间都漆成..........黑色吧。」
女人拿了一张提款卡给他,要他不必省,只要能把事情处理完就好。
清空和油漆之後的房间,换上新买的大床,沉沉的黑压在四周,彷佛是个祭坛,又像监禁犯人的牢狱。
少年陪着女人在新床上,等她睡着後,才回到自己那狭窄的单人床上,不过当他才睡着没多久,就又被背後的柔软温热给吵醒。
「对不起,我还是没办法在那间房里睡,刚刚做了恶梦,能不能还是过来跟你挤?」女人很抱歉地问。
浓浓的睡意还在,少年没多说,只是翻个身往内缩,留出能容纳女人的位置,等她上床後,抱住她。
「阿磬,谢谢你。」
这之後,女人每晚都和他一起睡,就这麽睡了半年多,直到那个杂志采访,纱纱和杨书明才又回来这个家。
「妈!你干嘛把我房间搞成这样!我的东西怎麽全都不见了!」
纱纱看到诡异的黑色房间,吃惊地大叫。
「别吵,絮.......你妈不是把你的生活用品都寄给你了。」先生制止了纱纱。
「可是我的公主床!我的粉红水晶吊灯!还有我的..........」
「那些东西再买就好了,安静点,等等采访记者就会过来,至少今天不要露出马脚。」先生按着太阳穴。
「我搞不懂你们大人,都要离婚了还做样子给谁看。」纱纱翻白眼。
「还不是为了你,不懂事的小........」先生打住没说下去。
「我又没做错事,有什麽好怕的。」
少年见纱纱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德性,觉得自己也算看到了世界奇观,他往女人的方向望去,只见她面无表情,直直地看着纱纱,不知在想什麽。
等到采访记者来後,女人跟先生还有纱纱三人,面带笑容地坐在沙发上说着亲子如何维系感情的诀窍,先生还握着女人的手,表现得既深情又体贴,女人则一直得体地应答着。
少年恍惚间,觉得这之前发生的一切,说不定都是梦,他们还是那幸福的一家三口,而他,依旧还是个无关紧要的外人。
说不清到底是忌妒还失落,他觉得很难受,於是早早回房间躺下。
等到那对父女离开,女人进来跟他示软,欢爱後她在他怀里睡着,少年才知道,虽然她很依赖他,每次崩溃的时候都靠着他才能撑过去,但他其实也不能没有她了。
是她让自己觉得活着有了意义和价值,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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