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莉和弟弟、弟媳坐在一起边喝水边聊天。
“姐姐,姐夫忙得陪儿子吃顿生日饭都没时间,这么辛苦为大家做事,聚福一个月发多少工资啊?”弟弟喝着茶望着董莉问。
“没工资。”
“没工资?那补贴总该有吧?”弟媳惊讶地问。
“也没有。”
“不可能吧,姐,你说了,我们不会眼红的,也不会找你借钱的。”弟弟嬉皮笑脸地说。
“真的没有。”
“嗨,这我就想不通啦,贴时间、贴精力为大家免费服务一次二次可以接受,可这三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我就有点想不通了。哎,姐姐,是不是姐夫有点老实被人利用了?要不这种两头不讨好的事谁干?除非是傻子!”
“是啊,姐,这个业委会主任别人既提升不了你,又不给你发工资,说实在话有时还要贴人骂,干这种事不是傻子也是呆子。”
弟弟和弟媳一倡一和说得津津有味。忽然弟媳发现董莉的脸色有点不对,用脚碰了一下老公的脚:“别说,姐不高兴了。”
“说吧,你们就畅所欲言。我高兴着呢。”说完,董莉喝口水,继续听。
“姐夫真傻,自己的单位效益那么好,姐做个生意,家里早就达到小康水平了,好好培养阳阳不是件很好的事吗,干嘛自找麻烦,把自己累得够呛不说,连姐和阳阳都跟着遭殃。唉,想不通啊。”弟媳叹息道。
董莉的肚子感觉有种东西往上涌。她喝了口水后咬紧牙关继续听。
“哎,姐,姐夫是不是官瘾特别大,在单位没被重用,这下好了,捡了一个业委会主任的官帽子,觉得戴着很过瘾呢?”弟弟喝口水继续说:“傻啊,傻啊,戴着被人扔掉的帽子整天到晚还忙得屁颠屁颠的,真傻!”
“够了!戴着别人扔掉的官帽子怎么啦,给你们丢人啦,还是给你们丢脸啦?”早已忍无可忍的董莉将茶杯子往桌子上“啪!”地一放,腾地站起来板着脸发火。
弟弟和弟媳面面相觑,彻底懵了。
“姐,这不是没事,你让我们畅所欲言吗?”半天缓过神的弟弟搓着手不好意思地小声说。
“有你们这么畅所欲言的吗?张口一个傻闭口一个傻,官瘾大怎么啦,现在小区多,商场也多,戴这顶帽子的人可多呢,如果没有这些傻子,你的合法权利能得到保护吗?”
“姐,你别生气,我们也是响应你的号召随口说说罢了。”弟媳在旁边劝道。
“这不都是你平时说,我们也跟着说几句吗?”弟弟机械地挤出个笑脸说。
“我说你也跟着说啊,我说那是在心疼他,而你们说是在讥讽他,一样吗?跟你们这么说吧,在聚福业委会里,这样的傻子很多,杨松立和沈嘉利他们的私家车成了业委会的专用车,跑省里、市里多次,县城那就更不用说,随叫随到。”
“业委会总该给点油钱吧?”
“到现在一分钱没给。平时出门办事,大家都是轮流相互招待,没从业委会里报销一分钱。那个陈善霞的老公鲁师傅是跑长途客车的,只要是聚福维权他就找人花200元一天带班,自告奋勇地参加;杨松立是个企业老板,常年在聚福维权一线,没时间在自己的企业管理,于是每个月给副经理和主管加300元工资,作为补偿;刘国强为了聚福受尽委屈含冤坐牢,最近又丢了饭碗,现在一门心思战斗在维权第一线;还有任总为了解决一些遗留难题,先后贴了各种费用近3万元,他还幽默地说吃亏是福;你姐夫看到业主拿着房产证到银行贷不到款,回来和我商量,借2万元给他周转;还有很多的业主为了聚福能够早日投入运营,家中的老人和正在上学的孩子都得不到很好的照顾……这些人不图名,不图利,一心一意就是想把大家的事办好,不贪不占,自掏腰包为大家服务,还要顶着方方面面的压力和委屈,工作的艰难简直超出了人们承受的极限。当今社会如果大家都能做到这一点,这个社会就和谐了,中国梦就会早日实现。傻子傻子,你们说得多顺嘴啊,你们说得不觉得,可你知道我心里多难受吗?”董莉说完用手捂着嘴泣不成声……
弟媳抽了几张餐巾纸递给董莉:“姐,别哭了,我们错怪姐夫啦。”
“姐,我今天酒喝多了,尽说些没动脑子的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我知道错了。”弟弟诚恳地道歉。
“别插嘴!”董莉依旧十分生气地打断了弟弟的话。
“你们知道大市场附近的地下商城业主投资一个多亿,4年过去了,一直像垃圾场一样放在那里放着。为什么会造成这样,官商勾结的黑暗不说,如果有一个坚强的业委会,结果会是这样的吗?聚福当初从开发商那里分割出来时,西区很快就实现招商对接,业主的损失降到最低,相反,东区由于没有人领头,闲置2两年,几乎就成废墟。去年商场成立业委会,东西区合并,对外招商,如果没有业委会,没有这些傻子,这么难的事能办成吗?长期下去,要不就任人宰割要不就成为废墟。到时谁倒霉,倒霉的还不是业主吗?”
“是,是。姐,我们错了,你别生气啊。”弟媳不好意思地望着董莉说。
“姐在上,请接收小弟诚恳的道歉。我现在清醒了,姐夫和姐以及那帮热心业主代表们心中有爱都是好人啊。他们就是活雷锋,值得我们所有人学习!”弟弟说完站在董莉面前毕恭毕敬地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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