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强忍心中的不满,无可奈何地随着朱进淼的妻子来到银行。
回到家里的严浩将包往沙发上一仍,把正在烧菜的董莉吓了一跳,忙从厨房走出来,小声地问:“你怎么啦?”
“我今天给这个畜生气死了,知道吗,我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朱进淼,可为了这个商场,为了广大业主,我又必须天天面对他,真的太残酷,太折磨人了。”
“严浩,我知道你很想把聚福的事做好,更知道你现在遇到了很大的困难,心里非常的难受,这个我很理解,但是,你也要换个角度看问题,世上不如意是常有之事,能对你百依百顺的人,能让你如愿以偿的事都很少很少,如果你非要计较,没有一个人、一件事能让你满意。朱进淼他也想做人,也想要脸,也想将粉往脸上抹,不愿往屁股上抹,可他现在有那么多地方租不出去,加上他本身就没有钱,装修、付房租、进货等都要钱,这些钱都用到一块了,你也应站在他的角度考虑,给他一点时间,让他慢慢付房租。你也要看开一点,不要和他计较,人活一世,也就求个心的安稳,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心宽一寸,路宽一丈。”
“可那种门难进、话难听、事难办的场面真的让人接受不了。
“严浩,遇到朱进淼这样的对手,也是对你极好的挑战和磨砺,面对这样的对手,你都能把聚福的事处理好,说明你真的非常强大和成熟,送你一句话:能把脾气发出来那是本能,能把脾气压下去那是本事!”
“能把脾气发出来那是本能,能把脾气压下去那是本事!你现在说话一套一套的,有些话很有哲理,长见识啦。”严浩重复着妻子的话笑着赞叹道。
“哈哈,做生意这么多年,和各种各样的顾客打交道,习惯了。刚开始,遇到一些顾客还价把我本钱都还掉一半,还有的在这里翻翻,在那里挑挑拣拣,到最后,这也不是那也不好,不买了,一声不响走了,难道你不气?可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买卖心不同罢了,十个手指头伸出来都有长短,哪有那么称心如意的人和事呢?严浩啊,你现在是近300人这个大家庭的领头人,这个主任不好当啊,这些业主中包括朱进淼在内无论是你喜欢的还是不喜欢的,你都得与他们打交道,你不仅要有强烈的责任心,更要有一颗宽容心和耐心与他们相处,以便赢得大家的理解和支持,才能更好地开展工作。否则,你夹在中间很难受的。”董莉意味深长地说。
“董莉,看来这么多年你做生意也非常不容易啊。经你这么一说,我现在的心情好多了。你送给我的那句话今后将成为我与人相处的座右铭,以后我在去朱进淼那里之前,一定先背背你刚才说的这句话。”
“你能想开点、看开点,我们都很高兴。我抓紧烧菜,你去接儿子吧”。
中午吃饭时,赵红娣对坐在对面的朱进淼说:“进淼,你的脾气真的要改改了,你走后,严主任站在办公室气得都发抖。”
“我不是被他一天到晚追着屁股要钱要急了吗?”朱边吃边说,头也不抬。
“他找你要钱没错啊,是我们欠人家房租这么长时间没付,责任在我们,怎么能对他发那么大火呢?不要让人感觉到欠钱的是爹,借钱的是孙子,我们还有很多事需要业委会的帮助,你也要体谅严主任的难处。”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躲债、发火啊,这都不是没钱给逼的吗?有本事你拿50万元给他们发房租去?”朱放下筷子翻着白眼说。
“眼下有困难是事实,但有话可以好好商量,发火能解决问题?你上次和他们谈押金的事是好好商量出来的,如果靠发火能行吗?遇事怎么就沉不住气呢?”
“我也不想发火,可一天到晚不是业委会要房租,就是供货商催货款,内外交困,又加上招商不利,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朱放下饭碗愁眉苦脸地说。
“当初你不听我的话,非要将东区拿下,弄到现在这种局面。”赵埋怨地说。
“这种局面怎么啦,我能做下去就做,不能做下去就和业委会终止合同。我再回到西区或者东区,这有什么了不起。”朱轻描淡写地说。
“你在说什么?你和业委会签的合同墨迹未干,你又想终止合同,业委会就那么随你摆布?”赵惊讶地说。
“不终止行啊,反正到时我没钱付房租,他们能对我怎么样,打我还犯法,吃我,我肉还不能吃,起诉我,我没有可执行的财产。时间一长,我不想终止,业委会都想终止和我的合同。”
“进淼,你有金蝉脱壳的具体计划吗?”
“这个问题我还在考虑之中。不过14年的房租想办法付给业委会,15年的房租一分钱都不要给。快过年了,闲置的商铺不论短期、长期,只要有人来租,都租,价格灵活,捡一个总比掉一个好。商家的营业款能拖就拖,控制返还。我们需要他们的资金周转。”
“这些问题做起来肯定很难,但我努力去做。只是你和业委会终止合同的事,我觉得说不过去,操作起来难度会很大,弄得不好还会若麻烦。”赵硬着头皮担心地说。
“惹什么麻烦,到时我找个借口,不就一了百了吗。放心吧。”朱进淼说这话时没带任何表情。
“你和我一起经营这个商场快三年了,我对这个商场研究透了,知道他们的软肋在哪里,我要和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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