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了。”
提起杜家早逝的老四,兄弟三人同时半晌没说话,杜敬低头拿起杯:“不说了,先喝一杯。这杯算我跟杜希祝贺你生意兴隆,节节高。”
酒过半巡,杜甘有点喝高了,和哥哥弟弟讲了些以前妻子在,他不方便说的话。
“大哥,以前在老爷子那儿,桂萍在,我不方便说,以后你跟老三要是有难处了,有用钱的地方,就跟我说,这些年你弟弟手里还是有点私房钱的。什么借不借的,杜家只要我有,我就得让你们都有。”
说着,打了个酒气熏天的嗝,杜甘一把搂过杜希肩膀:“老三——”
“你知道我最烦你闷着不吭声的样,你心里苦,我们都知道,娶个老婆吧,得,第二天就离婚跟别人跑了,好不容易找了个再婚的,本来以为这日子能好起来,再给你添个孩子,谁知道没几年自杀死了,孩子非但没生,还给你留个别人的儿子养,你说你图啥?”
杜希不爱听,起身去厨房冲蜂蜜水。
杜甘倒回椅子上,冲杜希背影呵呵笑。“我知道你不爱听,不爱听我也得说,这话除了我,咱家再没有别人能告诉你。”
“你说你对胡唯好,能好一辈子吗?将来他翅膀硬了早晚是要回到他亲爹那儿去的,说难听点,到时候你连个给你送终的人都没有。”
一旁的杜敬听不下去了:“老二!!”
“叫我干什么啊?话糙理不糙,是,他母亲没了,这事多多少少杜希得负点责任,可养了那小子十多年,也到头了。什么事儿,也该想着自己了。”
趁着杜甘说完这句话,杜希端着解酒的蜂蜜水跟他二哥开口求了件破天荒的事情。
“你话都说到这了,我今天也求你件事。”
杜甘接过来抿了一口:“就冲你这杯水,什么事我都得答应啊。”
杜希落座,温和看着大哥和弟弟。“你也知道,我住的那房子是当初医院组织买的老房子,位置不错,就是硬件太差。最近三环外开发了一个商品小区,开发商来我们医院搞集体购买,有优惠政策,我想……再添一套。”
杜敬当然赞成。“好事,也该换了,要不然等过几年拆迁,这房子还是个麻烦,你手里缺钱?”
“缺一些,但也差的不多,我想先付百分之八十,剩下二十贷款慢慢还。”
杜甘哎了一声:“贷款干什么,剩下二十年给银行卖命啊?你说缺多少,我都包了。”
杜希不理会杜甘酒话,只说:“你要真想帮我,就先借我八万,这房子我是打算给胡唯住的,他现在没女朋友,可早晚都要准备,趁年轻给他点房贷,让他有些压力。”
杜甘一听,原来杜希换房子不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他那不跟他姓的儿子,当下就反悔了。
“我没钱,有钱我也不借!”
杜希难得呵笑,讨好地往杜甘杯里又添了半杯水:“你刚才都说了你什么事儿都答应,我就当你同意了。”
“这钱我给你写借条,年底医院发了奖金就还。”
杜甘痛心疾首看着大哥:“看见没,一根筋,咱们杜家的人都一根筋。心里想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晚上坐在一起喝茶时,杜希没忍住问杜敬:“大哥,你们支队有安排人外出培训的情况吗?”
“有,但是不多,都是基层骨干送去学习。”
“那,有出去培训,然后留在外地不回原单位的情况吗?”
杜敬听出他话里有话,“怎么?是胡唯要走?”
杜希叹气,将胡唯要去虬城的事情说了一下。
“哦——”杜敬眉头紧锁,“每个单位情况不一样,这里面的事情很多,选谁去,去哪里,学什么,这都是有考量在的。命令既然已经下来了,你也拦不住,换一面讲,也是胡唯优秀,要不怎么让他去。”
话是这么说。
可,解不开杜希的心结。
杜甘还坐在不远的地方沏着茶水火上浇油:“你管他是不是真去学习,就是人家亲爹找上来门要把孩子接走,为了让你心里好受编的瞎话,你能怎的?堵门口不让走不成?”
杜希烦躁:“你快闭嘴吧!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嫌我话唠,嫌我说话难听,诶,可越难听越是这个理儿。”杜甘仗着喝点酒,瞎放炮。“老三,这也没别人,你跟我和大哥说实话,你到底见没见过胡唯的生父?他妈妈走这么多年,那边就没来人问?也没人打听?这孩子真就连个根儿都没有?”
杜希没有讲话。
杜甘瞪大眼睛,从心底佩服:“那他这亲爹可是个人物,儿子放在外头十多年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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